“怎么会呢？”
宋妍很迅速的回道，催了她出去订餐，才将人打发走。
她还在想顾渊和江乔的事，也不知道贺之言今天和顾渊的见面，结果如何。
董事会有些人目光短浅，才会提出在这种时候不应该和顾渊合作，但她相信，以贺之言和顾氏的恩怨，他岂会轻易放弃这样了解顾氏的机会？
顾氏，顾渊的办公室原本在楼下一层，但因顾元明在外休养，他最近都在顾元明的办公室。
江乔敲门和他说：“顾少爷，北川集团贺先生他们到了。”
顾渊从桌前抬起头来，将手里的文件全部合上，起身，淡淡的说：“请他们进来。”
江乔推门，请了贺之言和其他两位北川高层进来，转身去给他们端了咖啡送进来，而后站在了了顾渊的身后。
顾渊正从打开了合约细节在过目，脸上仍是挂着温文尔雅的笑容，其他人两个人根本看不出来，他和贺之言也曾为了什么人剑拔弩张过。
贺之言靠在沙发里，也是一派的从容自若，甚至还从茶几上端了咖啡起来，对旁边的人说：“味道闻着不错，顾少爷要看一会儿，还要考虑一下。你们不如尝尝？”
那两人听他都这么说了，各自笑了笑，端起杯子来，先嗅了嗅，都笑着夸了句，“味道确实不错。”
江乔却并无被夸奖后的自得，只是淡淡的说：“几位过奖了。”
顾渊一目十行，很快将合约细节过了一遍，抬眼往贺之言看了过去，“贺先生今天来的意思是？”
贺之言放下了咖啡，十指交握在一起，直了直腰，看向他，脸上的笑容是一惯的优雅万千，却隐隐又透着一丝不易被旁人觉察的冷诮，“北川董事会对这次的合作起了分歧，以目前顾氏的的形势来看，也是不可避免的担忧。我们来，只是想和顾少爷求证一下，合作还继续吗？”
顾渊眼底极快划过一抹的凌厉，贺之言分明就是来看他笑话的，他已经答应好的事，怎么会轻易反悔？
“顾氏只是遇到一些小麻烦而已。相信各位对顾氏的了解，也不用我多解释什么，这样的事态，别说是顾氏，就算是任何一个数百年的财阀集团，都会经历很多。合作是我提出的，自然不会反悔。”
别说顾氏还没出现更严重的问题，就算真出现了，顾渊也坚信自己可以应对如流度过难关。
贺之言脸上的笑容从容淡定，还显出几分真诚来：“我也觉得顾少爷不是会反悔的人。这也怪那些董事会的人，个个道听途说了一些消息，就催着我来和顾少爷求证了。对了，不知道顾总身体是不是已经无恙了？”
顾渊的笑容僵了几秒，但他很快就掩饰过去，温文尔雅地一笑，说：“我父亲最近有些累，正好在这段时间休养休养。身体已经无碍了，多谢贺先生问候。我会向他转达贺先生关心的。”
贺之言看够了他表演，也没负董事会所托，起身告辞，带着身后的两人离开。
顾渊为显重视，亲自送了他们到电梯处，看着电梯门关上，贺之言抬眼间对上他眼，那双眼里暗意汹涌翻腾，讥讽十足。
门缓缓在他们面前关上，阻断了空气中莫名的硝烟味儿。
江乔送了人下楼，没一会儿再返回顾渊的办公室来，站在他桌前听他吩咐。
顾渊手里握着的钢笔笔尖都刻进了纸面，但他一无所觉似的，脸上也是一片怒到极点的冰冷。
江乔跟在他身边几年，还是第一次在他身上看到这样的一面，犹如天使折翼化身为恶魔般，浑身上下散发出来的气息都透着浓郁的愤怒。
她虽明知不该开口，还是忍不住地说：“贺先生来，似乎另有目的。”
顾渊蓦地抬起眼，看着她，好一会儿才幽幽一笑：“你不是他那边的人吗？说这样的话，不会给你自己带来麻烦吗？”
江乔脸色变了变，深吸了一口气，摇头：“他救过我的命，但该还的我也还过了。这之后，我已经不欠他什么了。”所以，就算会给自己带来什么麻烦，又怕什么？
顾渊深深地凝视着她，最后缓缓低下了头，轻声道：“贺之言代表北川来试探，恐怕公司里又会流言四起了，江乔麻烦你留意一下董事会的动态，有什么情况随时和我汇报。”
“好的。”
楼下。
贺之言往车里坐进去，随着车子缓缓驶离顾氏，他的目光冷冷扫过那幢北城标志性建筑，唇角勾起一抹深不可测的笑意来，“顾渊，希望你别太快倒下，这样才让我更想摧毁你和你最爱的人。”
他打了江启的电话，那边仍是很迅速的接了起来，“贺先生。对不住，你交待我的那件事，我还需要一段时间来安排。”
“江总的家事，就不必要和我详细报告了。我联系江总，是因为顾少爷和北川的合作马上要开始了，这期间如果江总还想投标的话，现在就可以开始准备了。”
“哦？顾少爷和北川的合作，是打算？”
“上次平城的那块地，北川已经定下来做生态园，并在里面建一家孤儿院。”
“多谢贺先生提醒！”
江启似乎很快就领会到贺之言还没说出口的许外音。
贺之言见他这么识趣，笑了一下，而后挂了电话。
顾渊，你不是要拼命证明，你可以帮到她吗？我就让你亲眼看看自己的无能无力好了。
北川集团。
连着几天，设计部又将设计图不停的改进，最后由高层全票通过而开始起动。
但这件事一定下来，罗科长就一天上来找了宋妍五六趟。
先是罗伊替她将人挡在门外，理由很简单：“我们大小姐这几天报表看多了，失眠，没睡好，在补觉。”同时她往阮凉投去鄙视的一眼，明着嘲阮凉能力不足，都这么久了还没把这个罗科长搞定。
阮凉愤愤地瞪了她一眼，转身就下了楼，等到了下班时，她出现在地下停车场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