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贺先生打过电话,他在M国亲自谈一个项目。”
宋妍眼皮忍不住跳了一下,直觉池才荣要做什么决定,就听见他笑着说:“这样吧,小鱼,在国内你总会往公司跑。让管家打个电话,你去M国,让之言找人陪你在那边玩几天再回来。就当是休息了。”
“爸爸,这不太好吧?贺之言会不会很忙?而且,我这样跑过去不会影响到他的事情吗?”
池才荣一锤定音,让管家打电话,“管家,你给之言打个电话。再定明天的机票。”
宋妍连反对的权力都没有,只能默默点头,上楼去简单收拾了东西,顺便开机,给贺之言发了信息过去,“爸爸让我过去找你,你找个人,带我随便转几个地方就好。”
更详细的,相信管家一定会特意交待贺之言的。
刘医生开了药,又让管家给她熬了一些可以发汗的红糖红枣姜汤,宋妍喝了后,发了汗,睡了一下午,再醒来时,已经神清气爽。
只是嗓子还有些不舒服,她下了床,将手机拔下来,才看到贺之言给她回过来的信息。
“好,我会安排好大小姐的行程的。”
居然也是一副公事公办的语气。
宋妍看得直笑,摇摇头,转身下楼去吃晚饭。
原本池才荣让管家定了后天的航班,但看到她在家休息一天后,真的好了很多,就直接让管家改了航班,改成了明天一早的。看那种迫不及待催她出国的样子,多少还是有些担忧她身体的。
宋妍心情有些复杂,笑着点头答应明天走,会好好趁这个机会休息几天。
北城的一切,等回来再做打算。
M国,费城。
航班准时到达。
宋妍下了飞机拉了箱子往外面走,她将墨镜推了推,目光从接机的人群里一扫而过,一眼就看到了贺之言。
在西方这样的国家,他的身高的相貌也是吸引人眼球的那类,还有年轻女孩子往他身边凑上去搭讪,要他联系方式,被他毫不客气的拒绝。
宋妍站在那儿,看了会儿热闹,这才拖了箱子往他走过去,她扬起一抹明艳动人的笑容来,学着刚刚的女孩子们语气,“这位先生,我好像喜欢上你了。不如留个联系方式?”
贺之言忍不住被她逗笑,一手从她手里接过箱子来,一手捏了捏她下颚,“看别人往我身边凑,你很开心吗?嗯?”他收了手,半揽着她的肩头,带着她离开了航站楼。
外面有车子在等着。
西装革履的保镖见他们出来,忙打开了车门。
贺之言将箱子递给了保镖,他拉过宋妍的手,往车里坐了进去。
车门一关。
玻璃将外面所有视线都隔绝开来。
贺之言的手臂也往她伸过来,将她整个人带近身前,那双眼眸几日不见,深邃而沉寂却又透着几许柔情,“我不过出来几天,你就跟出来,这么不放心?”他往她脸上凑近,一个吻落下来。
宋妍忍不住失笑,推了推他肩膀,抽空解释道:“拜托,你明知道这件事可不是我自己愿意的。爸爸和管家一个个,上赶着要将我送出来,我能有什么办法?”
车子驶出机场,往市区而去。
贺之言却根本不信她的解释般,宋妍却在他的浓情攻势下忍不住地在走神,她在想:傅沛和叶雅安,是不是也在这里?
大概是太明显了,宋妍的舌尖一痛,眼睛都差点儿飙出来,她有些哭笑不得的瞪着眼前的脸,“贺之言,你属狗的吗?”她用力将他脸推开,抬起手摸了下舌尖,火.辣辣的疼。
几天不见,他倒是毫不留情。
贺之言的头往她肩头搁过来,压了压,下巴咯得她骨头疼,“才一见面,你都想别人,不给你一个小小的惩罚,你会当我死的。”
宋妍被他气笑了,恨不得将他这张可恶的脸咬个洞,但想想后果,还是忍了下来。
“没想别人,只是想到那晚你电话里,傅沛的声音。他失踪这么久,安佳琪很痛苦,也不知道她这几天怎么样了。”她话才说完,整个人就被抵在车座上。
贺之言的脸有些扭曲起来,恶狠狠地说:“还说没有想别人,傅沛那个混蛋居然值得你替他担心吗?”他有些气不过似的,张嘴就往她肩上咬了一记。
宋妍这回是真的忍无可忍了,用力抽了他后背两下,“贺之言你个混蛋!我只是看到你才想起这件事来,你再咬我,我也不客气了啊!”
“你能怎么不客气?嗯?”
贺之言话音未落,宋妍给他当场表演了一下,她怎么不客气,她曲膝蓄力往他小腹处顶上去,他下意识闪身避开就往车座下离开了。她趁机勾住他手臂,一下子就坐起来,就在他盯着她看时,就见她勾着唇角一笑,从旁边拿了铆钉包往他肩头来了一下。
“嘶。”
其实宋妍把握了分寸,根本没怎么用力,只是想提醒他一下,她又不是小白兔,软弱可欺。
但贺之言的脸变得很奇怪,宋妍一下子就有些着急起来,扔了包往他凑上去,“贺之言,我明明没用力的。你怎么样?”
贺之言手臂迅速将她揽住,一下子就又将她抵在了车座上,他再次逼近她,脸上是愉悦的笑意,“小妍儿,你属猫的吗?动不动就伸出爪子来挠人一下。”
宋妍见他装的,完全是为了吓唬她,一时又是好笑又是好气地瞪着他,“是你无理取闹在先,我只是顺势而为。不想承受你这种莫名其妙的酸劲儿。”
傅沛在她这儿的印象,简直不能更差了。
她提及傅沛,不过是因为看到安佳琪真的很痛苦。
又因为那晚他的手机里,传出傅沛的声音来。
贺之言盯着她看了会儿,笑笑摇头,坐直了身子,开始一点点给她整理衣裙,等整理好她的,他才弄了弄自己的。
车子已经停了下来。
是一家星级别墅酒店。
宋妍的目光从车窗外看了出去,在看到很多西装革履的保镖时,她表情有些微的复杂,但很快就掩饰了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