闫瑞皱了皱眉头,虽然能理解这掌柜的做法,但是这白跑一趟也着实让人不爽,
两人素来不是那等子无良纨绔之辈,心中不爽也只是一时,闫瑞自我调整了一下,转身便道:
“那倒不必,是我们来的晚了,”
萧维祯也不是那等子注重口腹之欲的人,只是这里距离京城还有好久的路,而二人却是已经在马场运动了一下午,早就已经饿了,
萧维祯自从被找回来之后,便尤其的怕饿,看了眼闫瑞,便对着掌柜的道:
“不知道后面的大厅可还有位置?”
掌柜的闻言一愣,这衍王世子的金贵那是人尽皆知,如今这是要做什么?
“大厅是有的,小世子您要?”
萧维祯听到回答,便道:
“那就在大厅用膳吧,也不用上那么多,足够我们两人用便可。”
这下子掌柜的可懵了,眼前这位可是那衍王府的小世子,能来他们这吃饭都是一件金贵的事儿,
以前这位小世子也来过,那时可是处处精致,一个极其讲究的世家金贵公子,
掌柜的瞧着,心中竟然出现了一丝心疼:‘这孩子,想来是没少受苦。’
闫瑞瞧了瞧,自己倒是没什么讲究,怎么也算是在半个军营里摸爬滚打长大的孩子,
只是他又不是第一天认识他这个金贵的姑姑都恨不得当姑娘养着的表弟,此时的语气自然满是不确定:
“真在这大厅吃,你确定了?”
“不然瑞表哥要饿着肚子回京?”
说完,萧维祯便抬脚向着后院大厅走去,后院大厅虽然被称为大厅,但是却没几张桌子,最主要的还是景观,
一眼看去,虽说雅致不足,但是却让人清爽的很,萧维祯带着闫瑞找了个靠边的桌子坐下,便安静的等着上菜,
闫瑞看的那是一脸惊奇,但同时还有心疼,虽说这个词放在男孩子身上有些娘了,
“天赐,你这变了太多了也,”
“表哥,我以前什么样啊,”
闫瑞被这个问题问住了,在脑子里想了半天,才挤出了一句:
“金贵,事儿多,总之和现在完全不一样,当然,除了你这张脸,”
“那是更好了,还是不好了?”
闫瑞想了想,叹了口气道:
“自然是更好了,只是在姑姑那,就不是什么好事儿了,”
“此言何意?”
闫瑞看这萧维祯的眼睛,一字一句的道:
“天赐你看啊,你变成这样,定然是吃了不少苦吧,”
萧维祯摇了摇头,一脸认真的道:
“我不记得。”
闫瑞被噎了一下,倒是没有恼怒,还一本正经的说着:
“你不记得没关系,你只需要知道,姑姑会心疼,你看她那满头的白发不就是证明么?
你变好了,却也离她远了,姑姑自然会欣慰,只是你受了太多苦,对于一个母亲来说,绝对是致命伤,做父母的希望自己的孩子成长,但绝对不是以这种方式,”
萧维祯听的认真,似懂非懂,
那边厢房中,几人正在玩游戏,输了的要亲自去取酒,
游戏便是猜谜,每个人各出三道谜语,分别给另外三人,答不上来的自然便是输家,至于难易程度,自然是随意抽取,各看运气,
这绍祁和纪昀的大脑从来都是转的最快的,那徐奂年身为禁军统领这智力自然也是不差,
再看那周十七,虽说做了那么久的妖帝,但也几乎是靠着武力,要说炽徽的脑力那绝对是上等,只是这懒得动脑,绝对是致命伤,
但是她还有6937这个百科全书,是以,在这场高端局里,自然是徐奂年出局,
徐奂年一笑,倒是也并不在意,反而还开起了玩笑,道:
“诸位大人都要些什么酒啊?”
纪昀笑着接道:
“既然来了这澄水酒楼,那就澄酒吧,劳烦郎君。”
“哈哈哈哈,好,那周姑娘可用果酒?”
“不用。”
“周姑娘可想好了,这澄酒可是颇为烈性的,喝多了可是头疼的,”
“放心好了,劳烦。”
徐奂年也就不再劝,眼睛看向了绍祁,询问者他喝什么,
绍祁没理他,反而是起了身,道:
“我陪你一起去。”
纪昀在一旁又贼咪,咪的笑开了,想要打趣几句,但是看了看绍祁,还是没敢,别看这绍祁平时蔫不吭声的,
这整起人来可是够人好受,还记得小时候有一次纪昀因为调皮,给萧绍祁的水杯里放了他最害怕的虫子,
结果被他报复,导致自己整整当了三年大家眼中的“结巴”男孩,
哪怕他现在是国师,若是在他的家乡问起纪昀这个人,那定是都要称赞一句“小结巴少爷是个好官”的。
这也就导致纪昀现在还对绍祁有心理阴影,哪怕是两个人已经是穿一条裤子的兄弟了,
眼睁睁的送两个人出了门,转头便亲了周十七一口,周十七对纪昀也没有防备1,
是以也只来得及睁大了眼,
外面,绍祁和徐奂年出了厢房,刚过楼梯转角,便看见了在大厅里坐着等菜的闫瑞和萧维祯,
楼下大厅中的两个人自然是也注意到了绍祁二人,四目相对,只得打招呼,当然,主要是闫瑞和徐奂年,
几人走到了近前,便打了招呼:
“小世子,”
“侯爷。”
被叫名字的两个人点了点头,便算是打过了招呼,至于绍祁和萧维祯两个冷面话少的,自然也没什么话说:
绍祁本想着点头后便直接离开,但是徐奂年不行啊,他也算是在军队历炼出来的,与闫家的渊源颇深,和这位闫公子也是有几分交情的,
“奂年,这么巧,你也在这,”
闫瑞也笑了起来,一副阳光大男孩的感觉让人完全讨厌不起来,徐奂年也是少年,见到昔日的朋友,少不得要聊上几句,
“阿瑞,咱们可是许久没见了,”
闫瑞满脸都怪你的表情看着徐奂年,道:
“还不是你日理万机的,这些日子定然累坏了吧,既然忙里偷闲,不若我们二人喝个痛快?”
“改日,说不定明日有什么进展,实在是不宜畅快饮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