余额鼻青脸肿的询问着,懵懵的表情配上一脸的鼻青脸肿,还挺可爱,
纪昀想了想道:
“体型颇为健硕,古铜色皮肤,眉峰高耸,薄唇,小三角眼,整个人齐聚邪气与阳关与一身。”
余额在在脑袋里好好的过了几遍,但还是锁定不了方向,纪昀瞧了瞧,便知道他找不到人,
是以一行人转战书房,由着纪昀提笔绘了一副丹青。
纪昀绘画时,脊背挺直,一身傲骨显露无遗。
几笔下去,一个鲜活的人物形象便跃然于纸上,因着天黑,纪昀看不清细节,是以这个人的人物形象并不分明,
不过却也不耽误余额认人了,那着画便退了出去,
周十七那边过的也不轻松,周十七站在一个较为空旷的草地之上,身后一望皆是麦田,
她的对面站着一位少年,少年个子很高,一双眼中尽是冷漠,让人完全猜不出他有情绪时是什么样子,不过瞧着却还温柔的很,整个人矛盾极了,
一身棕褐色衣裳,上面还有着梅花状的花纹,手中拿着长剑,做打架姿势,
“炽徽陛下,妖印在哪?”
“你找本座要本座的东西,还这么理直气壮?阮罡就是这么教你们的?”
失坎就像个机器人一般,对着炽徽道:
“炽徽陛下,您现在只是一届凡人,还是认清楚形势比较好。”
炽徽看了看他,摇了摇头,道:
“失坎,你要是这么有自信,那就尽管试试。”
“如此,炽徽陛下,得罪了。”
说完提着长剑就冲了上来,炽徽抽软剑便接下了一招,
失坎虽然不算是大妖,但是灵力绝对不差,若不是他选错了主子,想着此人也能培养成一员大将。
“嗡……”的一声,炽徽的虎口被震的生疼,几乎是瞬间,那柄软剑便四分五裂开来,
没办法,凡间的铁器和神器自然是不能一起定论的,能勉强接下一招,已经是那柄软剑的极限了,
“炽徽陛下,妖印给我,我无意伤您。”
失坎停了下来,对着炽徽又说了起来,炽徽有些无语,心道:
‘他是不知道妖印是刻在自己灵魂里的么?想要拿妖印,首先第一步就是让自己魂飞魄散。’
“失坎……”
失坎闻言抬头,结果便撞进了炽徽那双淡紫色满是奇怪图腾的眼睛,不自觉地便沉浸其中,再也出不来。
待醒过来的时候,失坎浑身便像是被什么东西压制住了一样,动弹不得,
炽徽就站在他的面前,眼睛依然是淡紫色的,整个人妖冶的不行,
她自顾自的将失坎的那柄长剑拿过来瞧了瞧,心道:
‘剑认主了,没什么用……’
遂又开始翻找他身上有没有什么储物袋之类的东西,简直是将女土匪这一作风发挥到了极致,
失坎的意识很快便清醒了过来,看着这个样子的陛下有些懵,炽徽陛下不应该是哪个高冷妖冶的人设么?眼前这个……
“炽徽陛下,您这是?”
炽徽听见失坎说话,有些诧异这个人竟然醒的这样快,也懒得自己翻找,便直接问道:
“你还有没有武器了,这人间的武器不耐用。”
“腰间储物袋,有个很久很用过的长剑。”
失坎的话几乎是瞬间便脱口而出,说完才反应过来,自顾自地诧异着,难道这还有真心话功能?
不过他现在这样算是被人打劫了么?还是被妖帝……
炽徽点了点头,也没兴趣管这个年轻人在想什么,接着找着长剑,丝毫没有欺负后辈的不好意思,
长剑质量并不好,最多算是个下品灵宝,但是相对于凡间这些那也是一件神奇了,
叹了口气,在心中告诉自己,有总比没有强,拿了东西便想走,许是终于想起来自己怎么也是个前辈,
轻咳了一声,回来道:
“失坎,念在你年少不知轻重,这次便放你回去,只是万万不要在跟着阮罡作恶了,这个禁制一会儿便好了,你且耐心噔噔。”
说完便不见了踪影,徒留失坎一个人前不着村,后不着店的在风中凌乱。
周十七的路程也走了很远,刚问了路,说是沿着这个方向一直走,便是京城,
她途径一个城池,名山城。
不过山城可没有山,反而是以木制品闻名,那些木制品刻制的尤其精美,但是却比李树的差了点意思,没有李树的传神,
不过,李树每天只会刻画同一张脸的小玩偶,这里却不同,
整个山城都是各种木制品,稀奇古怪的小物件、精美的家具、雕刻等数不胜数,引得周十七很是好奇,
周十七的那张脸永远是那样的引人侧目,
一身白色的纱质衣裳,有些成纱裙状,配饰是淡蓝色的,瞧着很是清新,却也是分外的吸睛,
往前走,一群人围在一起,还不时的发出喝彩声,场地很大,周十七好奇的往里面走了走,人们看见这个小姑娘,也都给她让出了一条路,
到了里面,周十七可算是看清这些人在干什么了,两个只小猴子被铁链子拴着,不停的按照中间那个男人的指挥坐着各种高难度动作,供人取乐。
小猴子在钻火圈的时候被灼伤,但是似乎是没人注意到,反而是引来了一行人的叫好。
周十七皱了皱眉,她不是圣母心,也知道弱肉强食,但是眼前的这两只猴子不知道为什么就是让周十七的心中很是难受,
一股无助的窒息感瞬间便填满了周十七的心脏,让她再也看不下去,
表演在钻火圈之后便结束了,老人家正拿着托盘,行走着要钱,
到了周十七这,她还是没忍住开口道:
“老人家,我能买了您这两只猴子么?”
那老者完全没有意外,从善如流的道:
“这位小姐,这两只猴子不卖的,”
周十七也没什么反应,这人类不是有句老话,有钱能使鬼推磨么?也没有多反应,直接便道:
“我可以多出钱。”
那老者呵呵一笑,似乎是同样的问题已经回答了千百遍,有些无奈的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