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9章 咳,徐统领介不介意……

若不是这6937没有实体,周十七觉得,自己这会儿应该已经收获了一个大白眼儿……

周十七又给自己灌了一口甜腻腻的酒,心中总是在思考着6937的话,一口一口的,那酒葫芦就像是无底洞一样,

始终也喝不尽,周十七觉得自己有些醉了,醉在了这腻人的甜酒中,

她跳下了房顶,晃晃悠悠的上了山,

这些天,寨子中多了个教书先生,周十七竟然在这土匪窝里开了个小学堂,

现在正是上午,读书的好时候,寨子里面被朗朗的读书声充斥着,幼童的声音听起来就美好。

周十七站在门口分辨了一会儿方向,才抬脚向着梅娘的院子走去,

“梅娘,梅娘?”

周十七一手拎着酒葫芦,一手在空中挥舞着,白净的脸上泛着些许的红晕,可爱极了,又像是个混混,

梅娘正忙着将她屋子里面的花儿搬出来种在院子里,听到周十七叫她,抬头一看,可是吓了一跳:

“诶呦,这孩子怎么弄的啊,怎么喝这么多啊?”

“梅娘……梅娘你给我做衣服……要……要漂亮衣服,我要去找纪昀!”

梅娘以为自己听岔了,又仔仔细细的看了一遍周十七那双迷离的桃花眸,

毫无意外什么也没看出来,但是梅娘知道酒醉了一般说的都是真心话,

而且,这两个小年轻之间的氛围作为过来人的她自是也了解一二,想着要是周十七和纪昀在一起了,也算是郎才女貌,是以便应下了,

周十七得到答复,便不再多停留,

周十七走后,梅娘便开始给她挑选布料,还贴心的弄了几件罗裙,

找了几个绣娘一起赶工,第二天一早,周十七便见到了自己的新衣服,

她也没打开细看,收拾了包袱便离开了寨子,直奔京城。

京城路途遥远,加上周十七还不识路,一路上也算是游山玩水,是以到达京城,已经是半个月后的事了,

此时京中的案子依旧还没有任何进展,绍祁顺利的拿到了皇宫密道的图纸,一一找了过去却早已经是人去楼空,

泄露的密道便没有了存在的意义,这些密道到此为止,就需要彻底的消失,堵住密道也成了这个案子的一项大工程,

皇宫的密道自然是四通八达,通往城内的城外的都有,禁军跟着一路追出去,时间已经晚了,

看着每个密道口磨损的痕迹,大致能推算出来哪个方向走的人多,哪个方向走的人少,

至于两国的使臣,在京城戒严的这段时间也只能委屈他们在这了,

酒楼雅间中:

绍祁和徐奂年相对而坐,等着店家上菜,

纪昀还是那天那副宦官的模样,不过却换上了一身小厮的衣服,站在绍祁的身后,不知不觉间,身上便透着一股子仙气飘飘的感觉,

也多亏了徐奂年神经大条。

徐奂年的脸色一天比一天臭,摆在明面上的线索有很多,但就是一个也连不起来,

绍祁看了看徐奂年,经过这几天的相处,他对他的看法也改变了一些,想着便开口道:

“你也别太担心,那些人不会有事儿。”

绍祁的话轻飘飘的,却一下子让徐奂年打起了精神,

“侯爷此话怎讲?”

纪昀站在后边,想了想绍祁不愿意说话的性子,便自己开口笑道:

“一下子抓走这么多家眷,无非就是想通过要挟的手段来得到一些东西,总不至于那个人跟满京城的人都有仇吧。”

徐奂年想了想也觉得有些道理,到此为止,脸色终于是好了一些。

“要挟这么多大臣的家眷,到底图什……”

徐奂年的话戛然而止,不可置信的看着绍祁,似乎是想通过绍祁来认证自己的想法,

但是绍祁那个人,怎么会有那样的心思,根本不看他,是以徐奂年只能将目光转到了小厮打扮的纪昀身上,

纪昀想着,自己只是一个小厮,便开始装傻,

好在饭菜很快便端上来了,徐奂年也饿的不行,也不问了,低下头就开始狼吞虎咽的吃了起来,

绍祁看了看身后的纪昀,干了一件他以前绝对不会做的事情,

“咳,那个,徐统领介不介意……”

说着看了一眼纪昀,其中之意在明显不过,徐奂年一怔,倒是也没那么多讲究,点了点头道:

“随意就好。”

纪昀装模作样的做了个揖,悠哉悠哉的找人要了一双碗筷,便坐了下来。

徐奂年身后站着的几个禁军看着纪昀满脸的羡慕,又看了看吃的正欢的自家大统领,怎么就那么心塞,

徐奂年看着纪昀慢悠悠的开始吃了起来,才想起来自己身后还有人,

“你们在去要一桌,挂我账上。”

“是。”

几个禁军赶忙应是,便下了楼,徐奂年看他们走了,便继续开始吃饭,

绍祁看着徐奂年颇有些看不下去,心道:

‘这长得挺秀气一个孩子,吃起饭来怎么就跟饿死鬼投胎一样……’

实在是想象不出来这徐大人怎么养出了这样一个孩子,

徐奂年吃着吃着,终于发现了不对劲儿,抬头看了看桌子上的另外两个人,

纪昀认认真真的坐在那里吃饭,整个人对于食物都带上了一股子的崇敬之情,

不自觉地便不在像一个小厮,绍祁吃饭也好看的不行,徐奂年跟他们两个吃饭,怎么就觉得自己这么像一个二五子……

徐奂年吃着吃着便放慢了自己的进食速度,也跟着优雅了起来,

三人饱餐一顿,接下来便要分道扬镳了,绍祁带着纪昀回大理寺去解决禁军大统领独子的案子,

徐奂年则是带着禁军继续搜查,不管找不找的到,都得继续找,

不过没等太久,那些家眷失踪的大臣们便不约而同的收到了一封一摸一样的信:

“若想让你们的家眷安全回家,便在府中屋顶上放一盆植栽,明日晚上,于植栽之下取信,那里是你必须要做的内容。”

威胁信,简单明了,这京中的大臣多是文臣,自然是有他们的傲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