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只觉得被周十七一抓,身上的灵力就全都用不出来,甚至还有一种发自内心的恐惧,
蝙蝠怪倒在了一边,看着周十七恐惧的问道:
“你究竟是何人?”
周十七打她的时候,动了灵魂的力量,是以那眼中的图腾也被那蝙蝠怪看的一清二楚,
但是,可惜了,这是一只没见识的妖怪,没见识还走进歪路的妖怪多会自取灭亡,
周十七邪魅一笑,配上那妖冶的眼睛,直接便让那强悍如斯的蝙蝠怪动弹不得,
她也没有给这蝙蝠怪上课普及知识的打算,不耐烦的重复了一遍:
“我不是说了吗,我是你祖宗!”
“彭!”
蝙蝠怪这一生的最后一个画面,就是一个绝色的姑娘,迈着极其好看的步伐,缓缓抬手……
蝙蝠怪的尸体,化作了点点红色的颗粒,消散在了空气之中。
第二天,村子里又有了新的八卦,那就是周十七家闹鬼了,
甚至还有几个人跑到周十七面前劝她早日搬家,周十七心下一笑,她倒是不知道,这村子里的人何时竟然这么好心了,
这番情况自然是将村子里的人吓得不清,但是却没有人提出去请道士过来驱邪,
就连那要搞事情的周老太都停止了动作,自那天起,村中人看着她的眼神便充满了同情,
周十七一家在这种同情中愉快的过了没几天,月牙村便迎来了一队人马,用王里正的话来说,那就是这伙人的到来能让月牙村成为‘洞天福地’……
该来的总会来,该走的留不住,
“帧儿……真的是你么?”
一位锦衣华服的白发妇人在王里正的带领下,站在周十七的家门口,看着院内站着的那个粗布麻衣的少年泪流满面,
听见熟悉的声音,萧天赐不可置信的回过头,眸子内一片震惊,就连声音都带着颤抖,看着那个满头白发的女人不确定的道:
“母妃?”
那个锦衣华服的女子听见熟悉的声音,再也忍不住,快步冲了进来,抱住萧天赐失声痛哭,
“帧儿……我的帧儿啊……”
哭了好一会儿,外面又快步跑进来一个中年男子,
虽然是有些上了年纪,但是依旧风神俊朗,不难看出此人年轻时的风采,他的眉眼与萧天赐甚是相像,只是那面容上多了那许多的风霜。
他一把将那女人拽开,扬起巴掌就要对着萧天赐打下去,但是那手却在半空中停住,随即又无力的放下,
“天赐,你还活着怎么不知道给家里报个信!你看看你母妃担心的……你这个……哎!”
萧天赐的心就像是被无数的针扎过一遍,又放在地上用千斤重的大石头碾压,
他跪在地上,眼泪再也忍不住,不要钱的流了下来,
“父王,母妃,孩儿……孩儿……”
“好孩子,有什么话回去在说,来,让母妃看看,”
萧天赐看着眼前的父母,那面容像是瞬间苍老了二十岁一样,母子二人抱在一起泣不成声,就连那向来是‘男儿有泪不轻弹’的衍王,眼泪也是不争气的划过那苍老的面庞,
缓了好一会儿,一家三口的心情才渐渐的平静下来,
“天赐,没事就好,走,跟父王回家……”
王里正扑通一声跪在了地上,这谁能想到一个断了腿的乞丐会有这惊人的身份?
他现在只能祈求这衍王不治他们的罪!这村子里的人虽然没对他动过手,但那说出来的话也绝对不好听,
“父王,我的腿怕是不在适合回了,”
说着,萧天赐将裤腿挽起,露出了干枯的如同树枝一样的腿,
“我的儿啊……”
那衍王妃的眼泪又一次的汹涌而出,衍王的表情也是从震惊变成了愤怒,
“这是谁干的!”
萧天赐垂下眼眸,附在衍王的耳边,缓缓的吐出几个字,
“地下奴隶场。”
只见衍王的眼睛一下子就瞪大了,满满的不可置信,甚至连话都接不上,
强行压下心中的各种疑问,心中则是想着萧天赐的腿。
“安宇,安排人假扮我和夫人回京,转道去华南洛神医处。”
“是。”
“孩子,我们先去将你的腿治好,然后……”
恰巧周十七这个时候也回来了,看见自己门口站着许多肃杀之气甚强的人,心中疑惑,自己什么时候又惹上了人?
还有,那门口跪着的王里正是什么情况?
她背着一个竹篓缓步走进了家门,看着院中的情景有些懵,这是来找萧天赐的?只是这怎么是他的奶奶来了?
她站了一会儿,见这些人实在是没空理自己,只能自己找下存在感了,
“天赐,这是?”
清丽的声音让这个院子内肃穆的气氛略有缓和,众人转过头去,只见门口站着一个面若桃花的女子,
她背着一个竹篓,虽然身上的衣裳是粗布,但是依旧掩饰不了那如仙的气质,
衍王妃见状,眼睛微眯,心中道:‘好漂亮的一个小姑娘,这等相貌怕不是个善茬,’
萧天赐对着周十七解释道:
“十七,这是我父母,他们是来接我回家的,”
复又对着衍王夫妇道:
“这是我的救命恩人,承蒙她收留,才能活到现在,”
衍王妃的眼睛里并没有什么感激之色,反倒是衍王从善如流的对着周十七表示感谢,
对于衍王妃的态度,周十七还真不怎么在意,寒暄了几句,便将萧天赐拽到了一边,
在一起生活了半年之久,她早就将这个十三岁的少年当作了自己亲弟弟,
虽然一直都知道他不属于这里,本不该难过,只是终究人非草木,
他的那个母亲一看就不是个好相与的,再者那夫妻二人一看就是个世家大族,萧天赐这腿也不知道会不会受欺负……
最后千言万语只化作了一句:
“若是回去的日子太难过,便回来。”
萧天赐看着周十七的眼神中多了一丝难以言喻的味道,就连这个小小的少年自己都分不清。
“谢谢你,只是呦呦,还要拜托你。”
他现在自保都难,呦呦跟着他,怕是活着都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