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天有没有空，喝一杯？”
尚天借口还有事，拒绝了巴壮，也没有在网吧多坐一会儿，拿上东西离开。
他已经好几天都没有睡一个完整觉，着急开车回公寓，哪知道，刚刚停在家门口掏钥匙，发现门其实没有锁。
“杜苌，是你回来了吗？”
尚天说话的同时把门钥匙放在装饰娃娃手掌上，换了鞋，径直走向卧室，推开门他发现一个男人正在给杜苌拖鞋。
“喂！你是谁啊你！赶紧给老子滚蛋！”
尚天秒秒钟怒气上头，不容对方解释，一把抓起他的手直接拖到了门外。
“你赶紧起来！杜苌！”
杜苌喝了不少酒，加上又吐了几次，这会儿身体极度不适，虽然还有一丝半点意识，但她压根就没法听清楚尚天在说什么，只能够继续趴在床上。
“刚刚那个男的是谁？”
“……”
“你说话啊！”
尚天靠近杜苌被她一身酒气熏到了，嫌弃脸转身去浴室拿来一条沾了水的毛巾，弯下腰敷在她脸上。
“喂，杜苌！”
“算了，明天再问你。”
杜苌左脚还穿着皮鞋，尚天视若无睹，把她拉到床中央，帮忙盖上被子，转身去客厅沙发上睡觉。
凌晨三点半，杜苌口渴难耐，睁开沉甸甸的眼皮，摸黑打开灯，光着一只脚，另外一只穿着鞋，一瘸一拐去厨房找水喝。
她耐不住难受和困，直接躺在地上睡着了。
次日一早，尚天被巴壮的电话吵醒，电话结束之后，他打着哈欠去洗漱，随后才去卧室看看杜苌。
人是没有见着，尚天发现杜苌的手机屏亮了，连续几条消息滑过，大致能够知道个意思，手背青筋凸起。
“尚天……你什么时候回来的？我怎么睡在厨房啊，都快冻死我了。”
杜苌抱着自己的胳膊在发抖，半睁眼半闭眼爬到床上，盖上被子准备继续睡觉。
“你起来！”
“哎呀，我好累的，你就让我睡饱了再说吧。”
尚天把手机丢在杜苌身上，“龙树是谁？”
杜苌听到这个名字坐起来，“同剧组拍戏的演员，你怎么了啊？把手机往我身上摔，很痛的好不好啊？”
“他昨天送你回家，你知道吗？”
杜苌搔搔已经乱掉的长卷发，微眯眼睛想了一会儿，“我就是开玩笑说说，他还真的把我送回家啊，你们碰面了？”
她重新抬起头去看尚天，意识到自己说了一句废话。
“好啦，亲爱的，我们就是同事而已啦，绝对没有发生任何不该发生的事，你安心啦。”
杜苌说完倒头睡觉，任凭尚天怎么喊她的名字都无动于衷。
和杜苌一起爆火的人就是龙树。
尚天从来不会关心娱乐圈的事，也不在乎杜苌跟那个男演员搭档拍戏，甚至是长久以往的住在剧组，要是一旦多余的男人出现在自己眼皮底下，他不会假装什么事情都没有发生。
临近傍晚，杜苌睡够了，爬起来洗了澡，换一身宽松舒适的运动装，然后满屋子找尚天。
“来这边，我有话要问你。”
尚天在阳台吹风，听到杜苌喊自己也没有第一时间回应，而是继续喝了口啤酒，最后才吭声。
“你该不会还在生气吧？这一次我休假，可以多陪陪你。”
“我又不是小孩子，不需要你陪。那个叫龙树的，你们认识多久了？一直都有合作吗？他那么关心你还送你回家，应该不是一次两次了吧？”
杜苌登时觉得嘴里的苹果不香了。
“你问题怎么这么多啊？”
“你先回答我！”尚天握紧了啤酒易拉罐，瓶身的变形的程度肉眼可见。
“你想多了，我跟龙树也就比陌生人熟悉一点。”
杜苌一面说一面观察尚天的神色，随即补充了几句：
“我们也是宣传新剧才会媒体镜头下面表现的很亲近，演戏不就是我们演员的本职吗？你别那么认真好不好啊？”
“这个怎么解释？”
尚天想抽烟，在找打火机的时候发现了一个礼物盒，还没有被拆开的痕迹。
“龙树送的。”
“比陌生人熟悉一点就开始相互送东西了？你打开看看。”
杜苌一时半会儿还没有想起来龙树是因为什么理由送自己这个礼物，面上倒也没有吃惊或是慌张，不急不缓的拆开礼物包装纸。
“看见没有，只是一只水杯而已。”
尚天拿过水杯反反复复看了几遍，也没有刻上什么山盟海誓之类的话，还给杜苌。
“你呢，有没有回什么礼物？”
“尚天你有完没完啊，我们好不容易可以见面在一起，你问东问西的，我也回答你了，你还要怎么样啊！”
“没怎么样，你要是那天跟其他男人好上了，只要不让我发现，一切都好说。”
尚天说完，用力推开杜苌。
“尚天你给我回来！”
杜苌见他丝毫没有停住脚步的意思，忙追上去。
“天都快黑了，你要去哪儿？”
“有事。”
“什么事啊？”
“跟你无关的事，把手松开。”
“我陪你一块去吧。”
“不用，你现在可是一线明星，走到哪儿说不定就有狗仔跟着呢。我一个人出门，自由自在不好吗？”
杜苌死死地抓住尚天的手：
“你这话什么意思啊？我跟你出去就是累赘是吗？你问我的话我都回答你了，你还阴阳怪气干什么呢？”
“把手松开！”
“我不松，除非你告诉我你要去干什么，或者让我跟着一块去。”
尚天看杜苌的眼睛已经表明自己很不耐烦了。
“马上松开，我赶时间。”
“告诉我就有那么困难吗？之前我问你什么你都告诉我的不是吗？”
“没错。”
“行吧。”
杜苌撒开手，顺势还推了一把尚天，“你走吧。回家之前给我打电话。”
尚天一句话都没有说，真掉头走了，头都没有回。
杜苌咬咬牙，又不甘心，抓起口罩穿着拖鞋就跑出去。
“等等我。”
尚天冷言冷语：“你听不懂我说的话吗？”
“听不懂，我下楼溜溜，不会碍你事的。”
杜苌没去看尚天，视线始终盯着变化中的数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