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姨，他俩儿发生了什么你知道吗？”杨岸气势汹汹，不像是来问话的。
“我也不知道。高少就不用说了，可可那孩子有再多的心思也不跟人说，哎，幸好可乐现在还算乖。”
杨岸来了几没打算回去，等到十点半门外才有动静，见高昂在栅栏门外，一声不吭从客厅走到玄关打开门：
“快进来，我有话跟你说。”
“我不想说，你回去。”
“如果站在这里的人是苗可，你也开赶吗？”
“照样赶。”
“好，那周临西那个女人呢？”
高昂故意迟疑了好几秒，“你想问什么？”
杨岸咬着唇笑，“老弟，我没有听错吧？你居然还反问我？”
“你没听错，”高昂边说边把她推出去，“回去的路上小心。”
杨岸喊得嗓子都哑了，里面的人还是无动于衷，气得她跑到大老远的便利店买来了几盒点心一鼓作气摔到门上。
罢了，她跟孩子似的去宠物店找苗可诉苦。
这个点梁雪呈还没有走，瞧见杨岸来了，愈发不想走。
三人围在小桌子旁边坐下，各自捧着自己的热水杯。
前一个小时苗可听杨岸吐糟高昂和周临西，一句话都不想说，后面梁雪呈和她两个一起，叽叽喳喳，耳朵都要炸开了，双手往桌子上一拍：
“他们的事跟我没有关系，你俩儿以后不准在提一个字，尤其是你，”苗可手指头快指到了杨岸的鼻子上，“请你控制住嘴巴，OK？”
两人望着她离去的背影相互交换眼色。
“还不走哇？”杨岸心里不爽快，丧着脸掌着下巴扣桌子脚。
“那你呢？可可累了一天，你要是留在这里，她肯定休息不好，等你走了我才走。”
“靠！”
“哎，你怎么骂人呢？”
杨岸甩手解释自己不是这个意思，紧接着凑到她跟前。
“听说你和長修住在一起，你们不是我想象的那种关系吧？”
“不是，我梁雪呈是独身主义，你，杨岸看上那个就去追，你什么时候变得畏畏缩缩？”梁雪呈挎上包关灯，拉上她的手一起走出去，“那个狗男人没去找你吧？”她多嘴问了一句。
“……”
见她不说话，梁雪呈知道自己猜对了。
“在这个城市，除你和苗可还有長修是我最亲近的人，就是因为这样，如果我说得那些话让你们不高兴还是怎么样，希望你们原谅我。
他就是长了一张巧嘴，一副好皮禳，肚子里面有多少花花肠子估计连他自己都不知道。别担心自己上了年纪不好找对象就要去将就，每个努力的女人都值得一个好男人。”
说到这里，梁雪呈借着旁边的路灯紧盯着她的眼睛：
“同一个坑你差点掉进去两次，千万别有第三次，不然，吃亏的绝对是你。而你呢，也辜负了我们这些关心你的人。”
这些话戳到了杨岸心坎上，是啊，一错再错，到头来不是自己吃苦还会是谁呢？可关键是狗男人真不是一般的男人，粘人的功夫太强大了。
她老老实实告诉梁雪呈，之前周东旭如何如何求原谅，每天都守在她家附近送花送巧克力……不管怎么打骂照来不误。
两人站在路边吹着冷风聊天，不知不觉就到了凌晨一点钟，杨岸开车送她去沈長修的公寓，顺便就在哪里过一夜。
次日一早，三人一起来宠物店。
这时苗可已经整理好了要送去宠物流浪站的东西：十袋狗粮，十五袋猫粮，猫狗营养膏各一箱，还有好几箱玩具。
其他人要帮忙一起送，她没让，其实是想多些个人空间。
苗可回来的路上还特意绕远路，万万没有想到会在街心公园门口看见莫城跟农民伯伯似得扛起三脚架晃晃悠悠走进去，笑了笑，本想走开，权当做没有看见，不过被他发现了。
隔着一条马路，莫城挥动手臂，叫着她的名字。
与此同时，梁雪呈还有杨岸在犹豫是外卖还是去早点店吃，漫长的三分钟后，一致决定去外面吃，店暂时交给長修。
她们前脚走，下一秒宠物诊所来了两只要做绝育的泰迪。至于隔壁无人问津，不多时，晴子踩着点来了，手里还提着一袋被周临西塞进怀里的狗粮，她原话是：让我妹妹多买几种狗粮准不是坏事。
正好也没有人，晴子把三袋包装袋和其他类似的狗粮放在一起，等了十多分钟都不见有人就走了。
所谓无巧不成书，她偏偏和苗可还有莫城错开了。
“坐会儿吧，我去给你倒杯茶。”
“不用啦，我来就是再看看猫猫狗狗，到底该买那一只好呢？”
莫城很早就想养宠物，奈何自己这个糙大汉连本人都照顾不好，别说小动物了。
“对了，你店里不是还有一位员工嘛？看她样子不太像是做这一行的。”
苗可听这话心里有点不舒服，打趣：“你看我就知道是卖宠物的吗？”
“呃……这倒不是，害，口误口误，你千万别放在心上，职业无贵贱，只要决心要做好，做什么都可以变成成功人士，”莫城起身接过茶杯，“瞧着你店的格局，是不是还有其他服务啊？”
“宠物洗澡、美容、寄养、生活用品，食物还有婚介，基本就是以上这些。”
莫城灵机一动，亮出自己的摄像机，“你觉得给宠物们摄影怎么样？对了，殡仪这方面有考虑过吗？”
苗可粲然一笑，不知道他居然还了解这些，“当然有想过，不过嘛，感觉不太吉利。”
“倒也是，这种事说邪乎还真是够邪的，”莫城摸了摸下巴，眼珠子一转一转，“摄影你考虑一下，我呢，平常没什么事可做，你要是觉得行，到时候打电话给我。”
说着，正要走，梁雪呈和杨岸边吃边走进来，几人对视。
“你……”
“你好，我叫莫城，苗可朋友。”看了眼梁雪呈，“我们又见面了。”
梁雪呈拍了一下杨岸伸出去的手，恼着脸，话都到嗓子眼了，这时候苗可的手里突然响了。
“杨岸姐，麻烦你带我去医院行吗？”
杨岸一愣一愣，梁雪呈推了她一把才缓过神来，“好，走走。”
梁雪呈叫住莫城：“你去干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