苗可顿了顿,叫来可乐,“我有话和你说。”说着,拾起了超人给孩子让他上楼去玩。
高昂盯着她看了几秒,扯开了领带抓在手里进了浴室,苗可在阳台等。
“我有话和你说!”苗可眼睁睁看着高昂上楼,百般无奈上楼,追上去。
隔着一扇房门。
“我和孩子已经说好了,以后他和你住,我不会来偷孩子的,你放心好了。还有,你不要再派人监视我还有我父母,有时间多陪陪孩子。”
等了又等,门外没有动静。
高昂松开揉眼睛的手指,走到门口开门,人已经不见了。
这时苗可已经跑向公交车站牌。
那天离开得是在突然,苗可都没有来得及联系晴子,好在检查宠物笼子,还有它们的食盒还有水碗,都基本合格。
到了时间开店门,两盆开心果树上面挂满了长尾死老鼠,不多时,之前找茬的三位小贵妇又光临了。
这一次话还没有说几句,真真实实的脏水就泼到了苗可脸上,走过路过的行人叽叽喳喳,指指点点,飘进耳朵内的污言秽语让人勃然大怒。
偏偏苗可无动于衷,只是望着三人笑,反身进店带上手套把树上的死老鼠丢在了她们仨身上:
“你们的脑子是自己的,别让其他人灌什么就装什么,要是这么听话的话,你照着你们父母的意思,做一个好孩子。”
话音一落,苗可非但不关门,还把店门开到最大。
“要搞事的人尽管进来!”
仨贵妇懵了,再不想穿上沾上死老鼠气味的衣服掉头踩着恨天高离开,其他看戏的人也都觉得无趣,纷纷走了。
这一幕晴子和周东旭从头看到尾。
“苗可姐,你可真牛逼!”
那段视频晴子看过了,以她对苗可的认识,别说做三了,就是撩汉都不及格。
“姐,你是不是得罪人了,这样害你,要是我的话,不找到那个人让他不好过,我就绝对不会放过他!”
“跟你说过多少遍了,猫粮和狗粮一定要分开放货架,去整理整理。”
晴子压根儿就不想动,凑到周东旭旁边,“东旭哥,昨天不是刚刚教你陈列货架嘛,我肚子好痛的说,你就帮帮我吧。”
“OK!”
苗可听到声音这才注意到他,眼疾手快,夺过猫粮罐头,指向门:“我已经说了这里不欢迎你,出去。”
“可可,按血缘来说,我好歹也是你哥哥,你再怎么讨厌我爸和妹妹,也别带着我一起呀,我可什么都没有干。”
苗可讽刺地笑了笑,“你姑且还算是明白人,可又怎么样?别说你们一家人了,我听到‘周’就恶心,你马上走。”
“好好好,我走,我走,”周东旭笑得邪魅又轻浮,连连退步,视线紧盯着她不放,“之前送的礼物听晴子说你一样都不喜欢,那你喜欢什么呐?”
“你们家的东西我都很讨厌!”
“滚”字就要叫出声。
苗可侧头见他已经走了,立马去后面的洗手间把晴子说了一顿。语气有点重,话每一个字都是道理。
晴子心浮气躁,本身禁不住一丝批评,再加上心里早就因为苗可说做人要踏实,别总是做梦,拉皮条,想着找富婆富二代包养有意见,丢下一句:你就是一神经病说辞职不干了。
笼内的猫狗吓到了,汪汪或是喵喵叫。
苗可一个脑袋两个大,正气得想摔东西的时候,高昂和周临西一前一后出现。
高昂一身杏色棉质两粒古驰西服,周临西简白细跟高跟鞋配一条仙女裙,男的够俊,女的够美,站在一起确实挺养眼。
苗可从上而下扫过,手牵着手,特意来此一趟,怕不是来“官宣”不成?
“这是你的。”高昂松开周临西手之前,看她的眼神暧昧十足。
苗可压根就没有伸手去接,双手搭在背后,“如果是支票的话,还是拿回去,这里不是商场,地方太小,不够二位逛,请出去吧。”边说边顺手拿过扫帚和撮箕,明着要“把你们扫出去”的意思,一路扫到了店门口五米开外。
苗可被周临西那一副得意又猖狂的丑样子恶心到了,不,应该是那一对,脑海中浮现出和高昂有关的画面,嫌恶地抓了抓头发,感觉自己也脏了。
“苗可?”
温和的声音把苗可拉回到现实,侧头看过去,原来是沈長修。
“你怎么有空来这里?”
苗可无措的模样,弄得沈長修都有些不知所措,进了店,解开购物袋,拿出了三盒新鲜个头又大的草莓。
“今天我休息,人生地不熟的,上街逛了一圈熟悉一下,不小心买多了草莓,拿给你尝尝。”
苗可看起来心不在焉,敷衍笑了笑,直言:“不好意思,我有点不舒服,我……”
沈長修扶住她的左手:“我带你去医院看看。”
苗可被检查结果吓了一大跳,贫血严重起来也会要人命。
从医院出来,沈長修坚持要带苗可去吃饭,另外又担心两人单独相自己露怯,去饭店的路上给梁雪呈发消息。
一顿饭吃完,梁雪呈都觉得苗可完全不在正常状态上,趁着她去洗手间,向沈長修打听,末了,后悔自己居然会问一个木头人。
“可,刚刚長修跟我说了,你贫血那么严重,怎么都不注意点?”
苗可抬头看了眼:“以后我会注意的,账我已经结了,你们继续聊吧,我回店了。”
梁雪呈越想越不对劲儿,冲着沈長修咂舌,让他暂时别走。
“这些天你经常去找她吗?”
“没,我今天才抽空。”
“哎,我最近忙得都快猝死,”梁雪呈一想到马上就要去办签售会到处飞,都快心肌梗塞了,“我都没时间和可可聊天,看那个样子,我好像做了什么错事,得罪她了。呃……估计她心里有事吧。”
“雪呈姐,你没有看到微博上那段视频么?”
“嗯?”
梁雪呈从头到尾看完,一口气差点没有吸上来,拍了拍桌子抬起头仍旧是一脸不可置信的盯着他:
“这么大的事,她,她怎么一个字都不提啊?”
沈長修往后靠了靠,叹口气:“苗可不是那种向朋友宣泄情绪的人,这事不简单,”突然卡住,“咳咳,没什么。”
梁雪呈眯起眼睛单手托起下巴:“哎?我怎么感觉你很不喜欢可乐爸爸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