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出手

“出去!让你出去听见没!”程湛明甩开了温泽的手,气的要冲出去打人了,一边的楚汉腾的一下站了起来,推了下黄雪莲。

“你这人怎么回事儿!”黄雪莲被推了下,怒道。

“出去!”楚汉也生气,要拉黄雪莲的手臂,她躲了下,拉住了她的袖子,楚汉往外一扯,力气太大,兹拉一声,雪纺裙子袖子掉了半边,连带着前胸也耷拉下来。

“啊!”黄雪莲尖叫一声,忙护住胸前,楚汉根本不管,继续拉扯,非要她出去不可,黄雪莲根的力气根本不及楚汉,衣服一下子没了半边儿,内衣都露出来了。

黄雪莲就算再泼辣也是女人,楚汉继续往外拉,她就算不走,也得走了,再拉整个衣服就成亮片布了。

“放手,好了!”看愣住的温泽反应过来拉住了楚汉,让楚汉放了手,黄雪莲抱着破烂的衣服飞快的跑了。

“啧啧,傻子还是有傻子的好处的。”程湛明看的惊奇。

“以后不能推女生,也不能拉女生的衣服,那样不礼貌。”温泽对楚汉说道,虽然他也挺讨厌黄雪莲的看她吃瘪,还挺痛快的,不过该教育的还是要教育。

“不听小泽的话,就要打!”楚汉点头说道。

“咳,男生不可以打女生,那样不绅士。以后我再仔细跟你说,吃饱了没?”温泽道。

“没有。”楚汉很实诚的说道。

“那继续吃吧。”温泽笑道,将人拉到桌子旁坐下继续。

“比养狗好一点。你给他点指令,比如打个响指,就打人什么的。遇到讨厌的人就赶走,打一顿。”程湛明说道。

“哥,你别开玩笑了。楚汉是个好孩子,别学暴力了。”温泽说道。

“打坏人那是除暴安良。回头我教他!”程湛明说道。

“不用你教,他会打。”温泽道。

“能打得过我?回头比比。”程湛明道。

“哥,你怎么还这么爱打架啊!”温泽无语。

“这不是打架,是切磋,武术爱好!你懂吗?”程湛明说道。

“我懂。我就是想知道,你怎么不呆在少林寺,回来干嘛?”温泽点头说道。

“你小子,扎心吧!想揭短丑事儿是吧,你三岁尿床的事儿我还记着呢。”程湛明翻了个白眼说道。

程湛明小时候淘气,向往武林高手,一个人跑去了少林寺要拜师学艺,被程二伯找到打断了腿,拄了一两个月拐。

“行,算你厉害!”温泽举手投降,两人相视笑了起来。

楚汉吃完饭,他们就告别了王珍珍离开了。

程湛明开了车过来,带着温泽去超市买了点东西,将两人带去了他们村里。

温泽家所在的村儿叫龙栖村,距离庆丰县城有一个多小时的路程,也不算远。

龙栖村背山靠水是个好地方,早几年交通不便,后来修路后好走了一些,这才方便了很多。这里虽然风景不错,到处纯天然,不过没有什么有名的景区,也没开发出什么特色,旅游发展不起来,种地也没前途,村里的年轻人走了百分之八-九十,整个村里最多的就是老人和孩子。

程湛明家盖了新的二层小楼,崭新的白色瓷片贴墙,红漆大门,两边还有石狮子,看起来很气派。

“小泽啊,是小泽来了吗?”程湛明刚停好车,院子里一个苍老的声音响了起来。

温泽忙下了车,三步并作两步走小跑了过去,到了屋檐拄着拐杖的老人身边。

“大爷爷,是我,我回来了!”温泽扶了老人坐在了藤椅上说道,老人家腿脚不太好。

“真是小泽啊,乖孩子,回来可不能走了。金窝银窝不如家里的狗窝儿!”老人家看着温泽说道,干枯的手摸了摸温泽的头。

温泽眼圈一下子红了,这句话以往,大爷爷也会说,他都没在意,如今听起来,亲切又实在,还是家里好啊!

“小泽,先吃西瓜,我马上给你们做饭,鸡杀好了,一条大青鱼。”程二伯端了西瓜过来说道。

“二伯,你别忙活了,早上吃饭吃多了,现在不饿的。”温泽说道。

“中午饭也得吃啊,坐着说话,别客气。”程二伯说道,程湛明将温泽按到了椅子上。

“我爸好不容显露厨艺,你就等着吃吧。我去帮忙,你歇一会儿,困了去楼上躺一会儿,被褥都是干净的。”程湛明说道。

“对我别那么客气。哥,怎么不见二婶?”温泽问道。

“我妈去给葡萄园摘葡萄去了,老太太打工打上瘾了,还弄了一个组织,微信一叫就忙活去了。”程湛明说道。

他们附近有人包了五十亩闲置的地种葡萄,每逢有什么事儿要忙,就会召集村里的人去,已经有好几年的历史了,这也是村儿里闲下来没出去打工的大妈不多的经济来源。

温泽这边早餐感觉还没消化好呢,中午的大餐又来了,说着别生分,每次他回来,都把他当“贵客”一样招待。

吃完饭,闲聊时楚汉的身份又给大爷爷和程二伯说了一遍。

“小泽,你跟那谁是不是吹了?”说了会儿话,程湛明小心的问温泽。

“是的。这也没什么好说的,不合适就分了,不是谁的错。”温泽坦然的说道。

“这都要结婚了,怎么就分了,当初看那孩子挺靠谱的啊!”程二伯摇了摇头说道,温泽带洛恒来过龙栖村,他们都是见过的。

“结婚也是认真的,只是有些东西合不来就是合不来,也将就不来。你们不用担心,我现在挺好的。”温泽笑着说道,他不想让他们担心。

程湛明看了眼温泽没多说话。

“爸,小泽想修下他的老房子,你看找谁合适。”程湛明跟程二伯说道。

程二伯更熟悉,很快就联系了一个施工队,明天就能来。

温泽下午时,带着楚汉去了他家的老院子。

很久没人住,门的生锈了,钥匙打不开,用锤子砸开了。院子里长了草,跟荒地一样。

温泽家的老房子是木架房子,是当初温泽父亲结婚住的房子,房子老旧的很,不过顶梁柱用的好木头,房子的架构还算结实。

住的钢筋水泥住多了,温泽也想住老房子,这里有他十六岁之前的所有记忆,也有他最亲的人的记忆,他不想丢。

房子里还有一些东西,温泽和楚汉收拾了下,送到了程家。

火车上毕竟没睡好,温泽折腾了一会儿累的很,就洗了个澡上楼睡觉去了。

房间收拾的很干净,窗帘被套是成套的,显然是新买的,窗台上还放着一盆多肉植物,是当年温泽还在家时养过的桃美人,出去打工时,温泽没带,留在了这里,程湛明养死了,又买了新的,估计这又是他买的新的。

温泽看着摇头笑了笑,脱了鞋子去床上睡觉了。

楼下楚汉被温泽吩咐和大爷爷下棋玩儿。

刚学象棋,楚汉不懂规则,又要记规则,输了一局,后面都赢了,气的大爷爷不跟他玩儿了。

“你怎么不知道让着点老人家!”大爷爷气呼呼的说道。

“我聪明。”楚汉骄傲道,完全没意识到大爷爷要轮拐杖了。

“爷爷,你跟个傻子叫什么劲儿?”程湛明看到可乐。

“我还不如他!你跟我下!”大爷爷更生气了。

“你就会虐我!”程湛明无奈。

大爷爷跟程湛明下棋了,楚汉在一边蹲了一会儿,就上楼找温泽去了。

温泽闭着眼盖了薄被子,楚汉蹲在床边看温泽睡觉,什么都不比在温泽身边好。

大概是有些口干,温泽睡觉时舔了舔嘴唇,吞咽了一口口水,唇变的红润带着水光。

楚汉看着不禁也咽了一口口水,为什么看着温泽突然就有一种饥饿感呢?

温泽看上去好像比早上吃的包子,饼子,稀饭,还有刚才吃的鸡肉,鱼肉都要好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