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顿早饭, 白嘤嘤吃的是胃痛。
她不知道沈味到底是怎么想的,居然以为她在肖想他!
话说, 他都不想要干掉她的吗?
白嘤嘤抱着牛『奶』杯,慢吞吞抿了一口牛『奶』。
她用眼角的余光瞥了沈味一眼,见沈味跟他说完话后,就接着看起了报纸。
他即便低着头,也能一下子抓到她眼角余光。
他慢悠悠:“你在担么?担明星大选举的最终争霸赛吗?”
白嘤嘤支楞起耳朵。
你又要做么?
沈味:“你只要按照我说的去做,保证,这次最终争霸赛以后, 他们就能看到你的厉害了。”
白嘤嘤放下杯子,“听你话里的意思,你似乎已经安排好了?”
沈味低笑一声, “要赢,还不简单吗?”
白嘤嘤:来了, 沈味装『逼』小课堂又开课了。
可是, 她要的完全不是赢啊,她都打算直接鸽了这个最终争霸赛呢。
白嘤嘤点点头,糊弄:“嗯嗯, 是啊。”
沈味:“届时,可以帮你。”
白嘤嘤咬了一口三明治,“这么厉害啊。”
她脸颊一鼓一鼓, 专注地吃饭。
沈味看着她起起伏伏的脸颊, 总觉得她吃的饭好像比他吃的要香, 可明明是一样的食物。
沈味骤然起身, “有事情,你走吧,果有需要, 会去找你的。”
他要去研究室研究一下白嘤嘤对自己的影响。
白嘤嘤突然想起一件关键的事情,“那……如果要找你的话,去哪里呢?”
沈味随口道:“你们校门口k……”
啊,对了,那家ktv被封了。
白嘤嘤无辜地捧着明治继续咬。
沈味:“那家ktv附近有个店铺……”
白嘤嘤慢悠悠:“当时封ktv的时候,也顺便把李舍得名下的产业都封了。”
沈味微微皱眉,“究竟是谁敢与作对?”
白嘤嘤心:就是你自己呗。
沈味冷笑一声,“好厉害的手腕,倒是让小瞧了,行,会吩咐人去找你的。”
白嘤嘤喝了一口牛『奶』,将嘴里的明治尽数咽下。
“顺便问一句,你吩咐来找我的人是谁?原型是鬣狗的那些家伙吗?”
沈味侧过身,用一种意味不明的目光注视着白嘤嘤,“你竟然连这个都知道?”
白嘤嘤慢条斯理:“嗯,怎么说呢?情况有些复杂。”
“总之,你的豺狼小弟们好像都已经全军覆没了。”
沈味:“……”
“你说什么?”
白嘤嘤点点头,“人数大概是几十个吧,想即便你手下的人很多,也不可能能拥有百号鬣狗小弟吧?”
“你等等!”
沈味伸出一只手,做出一个往下按压的动作,止住了白嘤嘤的话。
他一手掐着腰,一手按着鼻梁,莫名其妙:“的鬣狗手下全军覆没?姑且不论你是怎么知道手下有这些人的,他们又是怎么全军覆没的。”
白嘤嘤:“这就要问你了。”
沈味睁开眼,金『色』的睫『毛』搔过镜面,眼镜链晃悠出一片金光。
“?”
白嘤嘤:“说起来你可能不信,他们的脑袋是被你给按爆的。”
沈味嗤笑一声。
他神情鄙夷道:“的武力确实能够做到这点,可我何必自己亲自动手,还脏了的手,除非……”
他的眼神渐渐沉了下来。
白嘤嘤咬着杯子,盯着他。
沈味凝视着白嘤嘤,不可置信道:“……不是徒手按爆的?”
白嘤嘤点了点头。
沈味眉头夹紧,“难道是用了他们头脑里的芯片自爆?”
白嘤嘤又点了点头。
沈味呼吸一滞,立刻挺直腰板,“绝对不可能!”
他冷漠:“是疯了吗?自己杀自己人?”
白嘤嘤心:当时也是这样想的。
“绝对不会做出这种愚蠢的事情。”
白嘤嘤乖乖地吃坚果。
骂吧,你继续骂自己吧,总有一天你会后悔的。
沈味看向白嘤嘤,“你说你看到他们的脑袋爆炸,对方是用什么手段?”
白嘤嘤:“按遥控器。”
沈味眉头皱的死紧。
白嘤嘤继续道:“那个使用遥控器的人跟你长得还像。”
沈味突然抬起头,“有多像?”
白嘤嘤歪歪脑袋,“除了气质不同外,乎一模一样。”
“只不过,他的眼睛是淡红『色』的。”
沈味抵了抵眼镜,若有所思:“你似乎多次遇见,每一次我的面貌都有所不同?”
白嘤嘤点头,“遇见过金红眼的你,银发一眼红一眼黑的你,还有现在这个金黑眸的你。”
沈味似乎想到了么,冷笑一声。
“哦,对了,之前还遇见一个刺杀的人,跟你依旧有分相似之处。”
沈味:“有些东西还真是开始不实了。”
沈味傲慢道:“那些都是什么垃圾,能跟相提并论?”
白嘤嘤沉默了。
大哥,即便之前看到的异『色』瞳那个男人不是你,那白大黄也是你啊,你么时候会不自己伤害自己啊。
沈味:“奇怪,你为什么知道的这么清楚?”
白嘤嘤:“这件事外面的人几乎都知道,您也该多听听外面的消息了。”
沈味抬起手蹭了蹭太阳『穴』,他之前刚从一场病中清醒过来,只来得及处理加急的文件,多事情就没有来得及注意。
看来,在他不知道的地方,生了多事情。
这是危险。
不过,论起危险,眼下对他威胁最大的还是面前这个白嘤嘤吧。
沈味仿佛突然从一场甜蜜的梦境中清醒过来,他目光冰冷,扫视评估着白嘤嘤。
白嘤嘤身上汗『毛』倒竖,身体里的危机感乎拉响了警报。
糟了,沈味回过味来了!
沈味沉默且冰冷地看着白嘤嘤好久,突然道:“行了,你可以走了。”
白嘤嘤点点头,故意在临走时,还不断往嘴里塞各种昂贵的水果,摆出一副令沈味望而生厌的架势。
沈味果然对着她,皱了皱眉。
白嘤嘤笑眯眯地举起手,“这些水果好好吃啊,能打包带走吗?”
沈味撇过头,“快点拿着滚!”
“好咧!”
白嘤嘤端着装水果的镶金盘子,直接扭头走了。
沈味可真富贵,连车厘子表面都要包着一层金纸呢。
系统凉凉:【但是,金这种东西在胃里也不会消化,怎么进去就会怎么出去,除了装『逼』没有半点营养。】
白嘤嘤赞同地点头。
沈味听到她渐行渐远的脚步声,拿出手机,点开监控界面。
屏幕里是各个角度的白嘤嘤。
她一脸喜气洋洋地抱着果盘。
沈味轻嗤一声,“么啊,到底是没有见过好东西。”
他打电话给司机,“过来山顶别墅这里,顺便带些东西……”
“轰隆——”
窗外响亮的雷声,一下子让沈味脸上一片惨白。
他的手甚至抓不住手机,任由手机落下,“啪”的一声,砸在了地上。
“为什么……”
他捂着口,扶着桌子。
沈味百思不得其解。
他为什么对雷声产生了此强烈的惧怕。
雷电对他做了么?
沈味捂着额头,眼眸低垂。
他突然想到这里是山顶私人别墅,路上根本不会有其他车辆,更何况现在还下着雨,那冒雨下山的白嘤嘤会何呢?
他的脑海中像是有一团冰和一团火在剧烈交锋。
一个告诉他——
何必管那种小动物的死活?那东西低俗,愚蠢,像块淤泥一般扶不上墙,简直给他当工具人都不配,当实验材料都是劣等品。
她死了最好,倒是不用他来动手了。
毕竟,他的弱点掌握在这种小动物的手里,实在令他寝食难安。
更可怕的是,他刚刚还想让她追求自己……这简直是奇耻大辱,他怎么会这么想,这么说!
另一个滚烫的声音却在拼命吼他——
不要这样想!不要这样做!不要害死她!
否则,你一定会后悔,你一定一定会失去最重要的东西的!
沈味手指用力抓着木桌,“果不杀了她,会后悔。”
刚刚在面对她的时候,他居然泄『露』了此多的秘密,还提不起半点防御。
他神情痛苦又凶狠,额头甚至爆出微微青筋。
他的指甲在暗红『色』的桌面上留下深深的刮痕。
“一定要杀了她。”
……
白嘤嘤刚出别墅门,天空就开始电闪雷鸣下起雨来。
白嘤嘤赶紧一边跑,一边往嘴里塞金箔车厘子。
系统:【到这个时候了,你还没忘记吃呢!】
白嘤嘤:“早点把水果吃完,好用这个果盘当帽子盖在头顶上,遮风挡雨。”
系统“嘶”了一声,【别说,这个果盘虽然看上去好重,不过确实大。】
白嘤嘤一路从山顶跑下来,同放了风的麻雀。
因为下山的路太陡,地面又滑,她简直要控制不住自己的速度了,只能越跑越快,越跑越快。
因为是白天,虽然天气阴,还起了雨雾,但也比晚上能看清公路两侧的景象。
这条路依山而建,一边是绿树葱茂的下山陡坡,另一边则是被陡峭的山体,大概是怕下雨的时候,山体这侧会有落石和泥沙,陡峭的山体都被一层金属网罩住了,而这层金属网上则攀爬着大量的蔷薇花。
深粉浅粉的蔷薇花大片大片开在山壁上,同一片粉『色』的雾气,花瓣被雨水冲刷打落,花枝上凝着水珠,更有一些伸出枝条的花枝像是要探到公路上。
白嘤嘤如同一阵风般扫过,搅动粉红『色』的雾气翻滚。
花枝摇曳,珍珠似的水珠与羽『毛』似的落花一齐被她甩到了身后。
白嘤嘤大笑着从这些花下跑过,感觉自己又像是回到了小时候,又变成了那个在山头地头胡『乱』奔跑的野孩子。
系统无奈地看着撒欢儿的白嘤嘤,温声:【之前说你有点阳光就灿烂还真是说错了,你呀,是没有阳光也会灿烂起来。】
白嘤嘤把金『色』的果盘倒扣在脑袋上,长长的头发尾端还是沾上了水珠和花瓣。
一跑起来,丝飞扬,仿佛能闻到她沾染上的花香。
白嘤嘤疯跑了一会儿,无意间看到前方拐外的蔷薇花下似乎站着一个撑着透明伞的男人。
她刹不住闸,只能一路冲了下来。
“让开,让开!”她高声提醒,自己也想要侧身避开。
那个人非但没有避开,反倒往她奔跑的路上挪了挪。
白嘤嘤一下子等待眼睛。
这不是在故意碰瓷嘛!
白嘤嘤再次往旁边挪了一步,却见蔷薇花下的男人抬起了透明伞面。
挂着水珠的透明伞面撩开桃红雨雾,蔷薇花挨挨挤挤贴近抬高的伞面上。
伞下的男人抬起头,『露』出一双冰蓝『色』的眼眸。
白嘤嘤吃了一惊,“耿欲?”
他怎么会在这里?
这一惊之下,她再也来不及扭转身体,只能带着一路碰撞来的水珠和花瓣,一头撞进了蔷薇花伞下的怀抱中。
湿漉漉的她一下子贴在了他干燥温暖的怀抱里
呼吸间,是被雨水和蔷薇话浸透的宁静香气。
白嘤嘤撑着他的胳膊,想要拉开距离,一双手却按在她的肩膀上,止住了她的动作。
“不要动。”
耿欲:“你之前因为淋雨发烧住院,烧刚退下,就不要淋雨了。”
白嘤嘤抬起头,然而,头上的果盘直接挡住了她的视线。
她只得两手握住果盘,微微抬起。
耿欲看着悄咪咪抬起果盘,偷偷看他的白嘤嘤,只觉得她就像是偷看人动向,想要偷坚果的小仓鼠,让他的都要在雨中融化了。
耿欲笑望着她。
白嘤嘤眨眨眼,“你为什么会在这里?”
耿欲为什么现在会出现在沈味的私人别墅的山路上啊!
白嘤嘤第一反应便是幸好沈味不再,要不然剧情又要崩溃了。
耿欲歪歪头,若有所思:“为什么会在这里吗?”
一朵偷偷探到伞下的花枝乎挨上他的耳朵。
他浅笑:“也许我是因为梦到你在这里,所以就想要来试试看。”
白嘤嘤抿着唇,看着他。
耿欲抬起手,替她拿下她头顶上的果盘。
“你的情好像好了不少。”
他随手将果盘扔到一旁的水沟里。
他做出这番动作,脸上的表情却依旧云淡风轻,“你昨晚从宿舍里楼跑出去后,和他们都很担,便分头出来找你。”
“好像我与你的缘分到了,所以,随便走走也会碰上你。”
白嘤嘤心:你以为会信吗?你肯定是来调查沈味的。
白嘤嘤别开头,“是吗?还会有人关心吗?”
耿欲看着她闷闷不乐的侧脸,“不知道其他人是如何想的,但对我来说,你是十分重要的。”
“要不然我也不会为了找你,而寻遍全城。”
白嘤嘤避开耿欲的视线,忍不住抿紧唇,『露』出歉意的神情。
“好在你没事。”
他轻轻松了口气,“咱们下山去吧。”
白嘤嘤:“不用,自己也可以。”
她要从他身侧经过,却被他偷偷拉住了衣袖。
白嘤嘤顿住脚步。
她心中对他十分感谢,可是,她的人设要让他讨厌自己,不要为自己做这些。
“又要做么?”
耿欲的手轻轻触碰了一下她耳边的头发。
白嘤嘤吓了一跳,猛地回头,唇上却擦过了么。
那是他的手。
白嘤嘤看向他近在咫尺的脸,又移动视线,看向他夹在手里的一片花瓣。
耿欲深深看着她,冰蓝『色』的海洋要将她淹没一般。
然而,他却还是克制的收回了视线,将那片落花握在掌里。
“你还能走吗?”
白嘤嘤轻哼一声,“你在小看谁啊!”
耿欲无奈叹气,将手里的伞塞给了她。
白嘤嘤“哎”了一声,下意识接过。
耿欲在他身前蹲了下来,低声歉,“抱歉了。”
白嘤嘤无措道:“你么歉啊。”
明明是她该向所有人道歉是。
这时,一只灼热的大手握住了她的脚踝。
白嘤嘤被雨水打湿的冰冷皮肤一遇上他掌的温度,就像是冰碰上了烙铁。
这股热度烫的她微微颤抖。
耿欲一手托着她的鞋底,一手握着她的脚踝,将她的鞋子脱了下来。
白嘤嘤摇摇晃晃,乎站立不稳,下意识扶住了他的肩膀。
“你又要做么?”
白嘤嘤轻轻出声,低下头,看到他正盯着她磨出水泡,甚至已经出血的脚趾头看。
白嘤嘤的嘴巴动了动。
她想要走剧情的,可是,她……她真的不能再这样伤害一个对她抱有此大善意的人了。
白嘤嘤抿紧唇,垂下眼帘。
眼角的余光却瞥到他梢似乎粘了一块红『色』的丝线。
白嘤嘤下意识为他摘下那块丝线,又忍不住拿红丝线跟他的头发对比了一下。
灰白『色』的头发与红丝线……银发与红丝带……
这也太像了吧?!
白嘤嘤心中忍不住产生了一大个大胆的想法。
但是,这怎么可能!
无端端的,耿欲为什么要假扮成另一个男人来她的纸醉金『迷』夜呢?
就在白嘤嘤疑『惑』的时候,她发现耿欲半跪在地上,而后,将她受伤的脚掌放在了自己的膝盖上。
他从兜里掏出一袋消毒棉签和一瓶碘伏。
他伏低脑袋,用棉签沾着碘伏,为她脚上的伤口消毒。
“没……没事的。”
白嘤嘤喃喃:“一点也不疼。”
耿欲轻轻“嗯”了一声,却依旧小翼翼地为她涂『药』。
他那副细致小的模样简直像是一只猛虎细嗅蔷薇。
白嘤嘤的视线落到蔷薇花上,轻声问他:“你身上为什么会带着这些『药』物?”
耿欲:“大概是我梦到了,所以才带在了身上。”
白嘤嘤:“梦到什么了?被杀了?吃了?”
耿欲声音更加低了,声音几乎要融化在蔷薇花雨中。
他说:“梦到一朵花在受伤。”
“真奇怪,明明它努力挥舞着刺,想要去刺伤别人,但在刺伤别人之前,刺伤的却是自己,用最尖利的外表去掩盖最柔软的,不知道为什么要这样做,也不管它为什么要这样做,知道,受伤的话,总需要一个人为它疗伤,背走下山。”
白嘤嘤睁大眼睛,惊讶,担,抱歉,感动,欣喜……重重情绪交织在一起。
她听到蔷薇花上落下的雨水重重地敲击在伞面上,也像是敲击在她底。
耿欲声音轻松道:“刚好有时间,有精力,有一个宽厚的背,和一个想要背花下山的梦。”
白嘤嘤简直要忍不住又感动,又气笑了。
这种甜言蜜语……她身为甜文女主还听的少吗?
但是……
她盯着耿欲藏在灰白头下通红通红的耳朵,又忍不住心软。
当一个少年一腔赤诚,用才学会的甜言哄你,明明自己羞涩的快要死掉了,却依旧抹不开面子,装出一副老手的架势,实际上……他的指尖在发抖,他的耳朵在发红,他的也在羞涩。
尤其是,这个少年还是一只蓝眼睛的白老虎。
白嘤嘤用很小的声音道:“谢谢。”
谢谢你此时此刻给这个反派女配的温柔。
“哔——”
一声刺耳的车鸣笛声几乎要震聋二人。
白嘤嘤和耿欲同时扭头看去,却见一辆加长高级车停在路中央,司机按下车窗,冲两人喊:“喂,你是白……”
话未说完,他突然按住了右耳,似乎听到了么指示,不自觉地点头哈腰,而后,一脚油门,将车开了出去。
白嘤嘤:“……”
耿欲:“……”
两人对视一眼,都忍不住『露』出了笑容来。
耿欲抓紧时间,将她另一只脚的鞋也脱掉,把她两只脚的伤口都处理好。
而后,他背过身子,默默蹲下。
白嘤嘤抿了抿唇,“其实能自己走的。”
耿欲:“果你不自己上来的话,就要主动了。”
耿欲惊讶道:“你该不会想要让我变成白虎,背着你招摇过市吧?”
他不说还好,一说这不就让白嘤嘤百爪挠,蠢蠢欲动嘛。
白嘤嘤:“你之前一直糊弄,你到底是怎么知道在这里,还知道受伤的?”
耿欲:“这是一个秘密,你确定要听吗?”
白嘤嘤看着指尖缠绕的红『色』丝线,:你这个秘密已经抓到把柄了。
果那个银发红丝带的男人是你的话,那么一切就说得通了。
可是,他究竟是如何混进来的?
白嘤嘤将指尖从背后探到他眼前,轻轻一晃,“也有个秘密,你想要听吗?”
耿欲看着她手指上的红线,忍不住笑了,“这是哪里来的啊?”
白嘤嘤:“啊,大概是哪个马大哈不小心落在头上的。”
耿欲垂眸,无奈:“好吧,好吧,招,都招。”
“一边下山一边说吧。”
白嘤嘤看他一眼,还是伏在了他的背上。
她一手搂住他的脖颈,一手撑着伞。
耿欲背着她站起身。
就在这时,两人背后的车道上传来车轮碾压积水的声响。
两人回头,看到刚刚看过去的那辆车又回来了。
在经过两人身边时,车速极慢。
车窗按下,沈味坐在后座上,面无表情地盯着二人。
耿欲看着沈味,嗤笑一声,眉梢眼角尽是挑衅的冷意。
沈味的神情更冷,配上他惨白的脸,同从冷库里刚刚拉出的死人一般。
他黑白分明的眼睛一眨不眨与耿欲瞪视。
他们彼此互不相让,仿佛谁移开视线,谁就输掉了。
车停了下来。
沈味却没有下车。
他只是轻嗤道:“这里可是私人领地,你们跑这里遛弯儿来了?可真是不要命了。”
耿欲缓缓:“这个社会是法治社会。”
“沈生,你的眼睛可都在发红,可别是得了么红眼病吧?”
沈味『露』出冷酷的笑容:“耿欲,你好,等着你求到我头上的一天。”
说罢,他转过头,重新按上玻璃。
从始至终就没有看白嘤嘤一眼。
车缓缓开启。
沈味抬起手,一把抓住了口。
他咬着牙,缓缓问道:“你说,一个女人是会记住背她的男人,还是会记住她背的男人?”
“明明科学上说,她更会记得让她痛苦的男人,不是吗?”
司机脸上布满了冷汗,却一个字都不敢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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