啪——
玻璃杯掉在地上,碎片散落了一地。
苏娆十分紧张的看过来,摸着薄俞洲的手臂说:“怎么样!没有划伤到吧!”
薄俞洲有些惊讶的看着苏娆,他怎么说也是一个身体健硕的男人,怎么会因为打碎了一个玻璃杯而划伤到自己。
苏娆有些过分担心了吧?
薄俞洲向后躲了一下:“我没事。”
随后他压低了声音,对旁边的佣人说:“赶快把这里打扫一下!”
“是。”
苏娆伸出的手再一次落空,自从薄俞洲回到别墅之后,她已经吃了两次闭门羹。
薄俞洲难道就这么不喜欢她吗?
又过了一会儿,薄俞洲低着头正常吃饭,苏娆却心事重重。
她忍不住开口:“薄俞洲,在你眼里,我是不是一个特别容易让人讨厌的人?”
薄俞洲一开始什么都没有说,喝了几口粥,才缓缓的开口:“我只是觉得有时候你做的事情没有必要。或许曾经的我不会这么认为,但是现在失去了一部分记忆,希望你可以体谅。”
“这是当然。”苏娆不敢再继续言语过激的说话,“我有一个问题一直想问你。”
薄俞洲扫了苏娆一眼,淡淡的开口:“什么问题?”
苏娆咽了咽口水,紧张的问:“薄俞洲,你有没有想过把曾经失去的记忆找回来?”
薄俞洲拿着勺子的手顿了一下,他从来都没有考虑过这个问题。
当然,除了突然出现的苏娆和两个孩子之外,他并不认为失去的这段记忆对他的生活有什么影响。
“我暂时没有这个打算。”薄俞洲毫不留情的说。
“原来是这样。”苏娆抿着嘴,“那如果我想帮你找回这段记忆,你会配合我的做法吗?或者说,你同意我这样做吗?”
薄俞洲不明白为什么苏娆执意想让他找回这段记忆,当然,苏娆想做什么都是她自己的事情。
他认为自己没有必要干涉。
于是说:“如果你想这么做的话我不会阻拦你,当然,我希望你也不要抱太大的希望。”
“我知道了。”苏娆点了点头,自顾自的吃着饭。
一顿晚餐就这么平静的过去。
就在薄俞洲打算离开餐厅的时候,苏娆叫住了他,“我…我希望你可以去看看两个宝宝,我希望你每天可以见他们一面。”
薄俞洲想起自己昨天答应过苏娆的事,点了点头说:“好。”
然后,薄俞洲去了楼下两个宝宝的卧室,苏娆看着他的背影,暗暗下定了决心。
薄俞洲走进卧室,看到两个宝宝正在和女佣玩耍。
看到他进来,两个宝宝反而更加兴奋。
尤其是穿着蓝色衣服的的小男孩,他兴冲冲的冲着薄俞洲跑过来,口中还咿咿呀呀的说着什么,只不过这些话薄俞洲听不懂。
小男孩跑过来,薄俞洲伸手拦着他,似乎是担心他摔倒。
他看着这个和他长相有七八分相似的男孩,下意识的问旁边的女佣,“他叫什么名字?”
女佣回答道:“先生,小少爷的名字是薄以昼。”
“以昼?”薄俞洲顿了一下,他的确曾经想过要给自己的孩子取这样的名字,一方面是比较像他,另一方面,也带着自己的期许。
想到这,薄俞洲也只是短暂的把目光停留在了两个宝宝身上。
不过,或许是因为对两个宝宝的母亲并没有特别大的感觉,所以,他对于这两个孩子仅仅只有认同感而已,却没有任何宠溺的感情。
他认为时间差不多了,于是就离开了两个宝宝的房间。
之后,他回到卧室。
熟练地走进浴室洗澡,等他洗完澡出来,却看到自己的床上躺着一个人。
“你这是做什么?”
薄俞洲疑惑的看着苏娆,她身上穿着一件紫色的真丝睡裙。
这件衣服的设计十分巧妙,尤其是上半身吊带的部分,把苏娆精致的锁骨描绘的非常好看。
在加上她若隐若现的身材,的确是一副美艳的景象。
但是,薄俞洲对这一切根本提不起任何兴趣。
苏娆有些胆怯的回过头,小声的说:“我只是想…帮你找一找曾经的记忆。”
“我知道你想让我记起来的心情非常迫切。”薄俞洲叹了口气,“可是我认为你不应该用这样的方法。你不觉得躺在这里,会让你显得十分廉价吗?”
苏娆没有这么想过,只是希望这样的景象可以勾起薄俞洲之前的记忆而已。
“我只是想…”
“够了!”薄俞洲指着外面的门,“你现在可以离开这里了!”
“俞洲…我知道今天我有一些冒失,但是…”
“但是什么?”薄俞洲深吸了一口气:“我真的不知道为什么曾经的我会喜欢上你这样的女人!”
这句话无疑在苏娆在心口上又重重地插了一刀,她双目凝珠,“为什么要这么说?”
薄俞洲从旁边的衣架上拿过一件衣服一下子摔在苏娆的身上,“很抱歉,从我知道你是我的妻子开始,我就一直在尝试着去接纳你。可是…我想了这么多天,实在没有想通我当初为什么会选择和你在一起。”
“你当初认为…我是有吸引你的地方的!”苏娆急忙解释。
“或许吧。”薄俞洲表情已经非常坦然,“可是现在的我不是曾经的我,其实说白了,我们两个人之间的关系,现在比陌生人也好不到哪儿去。苏娆,我尝试过去接纳你,可是我实在做不到。我对你没有任何除了愧疚之外的感觉,甚至现在,就连愧疚和责任感也在一点一点的消失。”
苏娆看着他的眼睛,一个人无情起来还真的是像换了一个人一样。
“所以你想说什么?”苏娆看得出,薄俞洲已经隐忍了很久。
薄俞洲转过头来,一脸淡然的说:“苏娆,我之前的确说过会承担起一个丈夫的责任。可是你看得到,我们之间没有任何共同话题,我和你,现在也并不是同一个世界里的人。所以我认为我们没有必要继续在同一个屋檐下生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