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阿姨这么说,苏娆也不再反驳了。
毕竟这是薄俞洲找来的人,她也只能是白占了个便宜。
眼看着,时间就过去了一周。
这一周中,医生说盛管家醒过来的希望还是很大的,各项指标都在往好的方向发展。
自从盛管家住院,苏娆照顾以来,薄俞洲三天两头就会过来看看。
虽然每次也不会停留太长时间,但是总也要和苏娆说几句话才会走。
一来二去的,他们两个人之间的关系不会再显得那么生硬,但是苏娆明显也没有太过于表现出自己的亲近,薄俞洲为此也很是发愁。
今天是周日。
薄俞洲推掉了手边所有的工作,来到了医院。
一进门,他就看到苏娆正拿着一碗水,用一块医用棉一点一点的擦拭着盛管家的嘴唇。
听到门被打开,苏娆还以为是沈阿姨回来,没有回头,只是笑着说,“热水打过来了吗?”
听到没有回应,苏娆才回头,“原来是你。”
她的表情平淡,仍然做着手上的事。
薄俞洲坐在一旁的椅子上,安静的看着苏娆照顾盛管家。
直到苏娆停下了手里的动作,薄俞洲才开口问道:“沈阿姨办事还得力吗?”
“挺好的。”苏娆实话实话道,“做事很勤快,也很专业,医生都夸赞她的按摩手法。”
“这就好。”薄俞洲放心不少,“你最近,身体还好吧?”
他其实很想关心苏娆的肚子,可是总不好宣之于口,所以才委婉的说。
而苏娆则不想让薄俞洲这么关心她,以至于孩子的事情暴露,只说:“薄俞洲,你是不是每天闲的没事做?一个薄氏的总裁,一周能有五天来医院,之前我倒是没有发现你有这么多空闲的时间!”
薄俞洲安静的看着苏娆,解释说:“何必和我生气,我只是看你脸色发白,人似乎瘦了一圈,合理的问候而已。”
瘦了?
苏娆急忙摸着自己的脸颊,好像的确有一点瘦了。
这.
按理说怀孕应该会胖才对啊。
想到这,苏娆才想起自己已经有很长时间都没有吃过营养品了,再加上之前公司的事情繁杂,现在又来照顾盛管家
难道她的身体真的出现了什么状况吗?
这时,沈阿姨进来,看到薄俞洲坐在病房里,冲着他点了点头。
苏娆看到沈阿姨过来,笑着要去接她手中的热水壶,可是她突然站起来,却觉得头一阵晕眩。
急忙扶着旁边的柜子,却早就已经来不及了。
砰——
只听到水壶掉在地上的声音。
“阿娆!”
还好苏娆眼疾手快,撑着地面,到底也没有摔伤,水壶也滚了好远,热水也并没有烫到她。
“诶呀,苏小姐!这是怎么了!”沈阿姨着急的过来扶着苏娆起来,而薄俞洲则站在一旁,心疼的看着眼前的一幕。
明明自己怀有身孕,还逞什么能来照顾别人!这个女人可是半点都不让人省心!
在沈阿姨的搀扶下,苏娆站了起来,整理了一下自己的头发和衣服道:“我没事,沈阿姨,你不用太过担心。”
沈阿姨连忙摇头,“苏小姐,您还说没事!您的嘴唇都发白了,这几天累着了吧!您不是长期做我这样工作的,肯定一时半会受不了。”
“我没事。”苏娆笑了笑,“我本来就有点低血糖,刚刚站起来有点没看清,所以.”
“还是找个医生来看看吧!”薄俞洲坚定的说,他双手背在身后,语气有些强制。
他不想让苏娆继续瞒着孩子的事情了,他这个当父亲的,都不能正大光明的对孩子和她好。
“不用不用!”苏娆很坚决的拒绝,“我都说了 ,我只不过是有点低血糖,再加上刚刚没有看清那个水壶所以.”
她现在还不太想让薄俞洲知道孩子的事,不论怎么说,他们两个人现在都没有和好。
如果这个孩子出现,难保不会成为一个问题。
况且,如果薄俞洲知道她怀孕不告诉他的话.只怕又躲不过一场闹剧。
还不如从一开始就三缄其口的好。
只见薄俞洲冷着一张脸,“这里是医院!为你检查非常方便!苏娆,你该不会故意瞒着我什么吧?”
“瞒着什么?”苏娆声音高了很多,就算是一旁的沈阿姨都看出了端倪。
“瞒着你自己身体的状况!”薄俞洲敲了敲桌子。
苏娆却冷笑了一声,“可笑!我自己的身体状况我自己很清楚,我为什么瞒着你?再说了,我凭什么告诉你?薄俞洲,你管的未免也太宽了吧!”
“是吗?”薄俞洲嘴角勾起一抹微笑,压低了声音说,“你觉得我管的很宽?”
“当然!”苏娆当仁不让的昂起头,“这是我自己的事,我说我身体没事就没事!”
薄俞洲实在看不下去,一把扯过苏娆的胳膊,把她逼在墙角,狠狠的落下一个吻。
这一吻,带着警示和逼迫的意味。
直到苏娆用力推开了薄俞洲,他才停下了动作。
一旁的沈阿姨都看呆了!
原来现在的年轻人都是这样?长见识了!
随即咳嗽了一声道:“苏小姐,还是身体最重要,还是让薄总带着您去好好检查一下吧!”
苏娆还想拒绝,可是看到薄俞洲的眼神,又像是个小兔子一样底下了头。
任由薄俞洲拉着她去楼下,一番检查之后,薄俞洲带着苏娆来到了医生的会诊室。
苏娆乖巧的坐在椅子上,医生看了看检查报告,微微皱了皱眉。
然后拿着听诊器走过来。
苏娆眼见事情就要败露,便想临阵脱逃。
她一下子站起来,“薄俞洲,我都说了我没事!”
可是薄俞洲却再一次把她按回在了椅子上,“检查结果都已经出来了,医生也已经看过了,如果没事,你慌什么?”
“我”
薄俞洲指着她的额头,“你要是再闹,知道我会怎么对付你!”
一旁单身的男医生像是被强行喂了狗粮,待到他们安静下来,才拿起听诊器。
最后,他坐回了位置上,叹了口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