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怎么能是你的错呢!”薄振德帮着盛兰否认,“要怪就怪那个女人,如果不是她一直迷惑俞洲,就凭你们两个从小一块长大的情谊,他肯定不会对你这么冷漠。”
盛兰何尝不知道这一点,可是她已经用了自己可以用的所有办法,薄俞洲都没有任何要回头的意思。
她都不知道自己还能怎么做才好了。
“薄叔叔,或许我根本就没有办法可以让薄哥哥对我动心,既然如此,不如我放弃。薄哥哥喜欢那个女人,我实在是不忍心破坏。”
薄振德听到盛兰有想放弃的意思,当然不肯:“兰兰,我知道你这个孩子从小都很懂事,长辈说的话你都会照做,这次的确是有点难为你。”
仅仅是难为吗?
盛兰在外面留学读书这么长时间,也攻破过很多很难的课题,可是她觉得都没有这个难。
原来代替一个人的位置竟然是一件这么难的事。
“薄叔叔…”盛兰又梨花带雨了起来,她擦着眼角的泪水,“我实在是不知道怎么办才好了…如果说之前…之前我还可以拿着我和他从小一块长大的情谊说话,可是现在…薄哥哥似乎根本不把这当成一回事。”
“唉…”薄振德也重重地叹了一口气,薄俞洲接连娶了两个女人,他都不太满意。
现在好不容易有一个他满意的儿媳妇的人选,薄俞洲自己却不喜欢。
看着眼前的盛兰,薄振德又实在不忍心放过一个自己这么满意的儿媳妇。
不行,这次他绝对不能轻易放弃。
薄振德扶着盛兰的肩膀,让旁边的佣人都离开,悄悄的说:“兰兰,叔叔有一个办法,不知道你愿不愿意?”
盛兰双眼放光,她现在一筹莫展,不论有什么办法她都是心甘情愿的。
“薄叔叔,您尽管说!我是真的爱薄哥哥,只要可以让我留在他身边,什么办法我都愿意!”
看到盛兰这么甘心,薄振德一脸满意。
他笑着说:“你今天就在老宅留下,晚餐的时候我会让俞洲回来一趟,亲自向你道歉。然后,我会提出让他把你带回别墅的意见。”
“把我带回别墅?”盛兰脸上说不清是欣喜还是惊讶,“薄叔叔,这不太好吧?而且薄哥哥怎么可能会同意?”
“这个你放心。”薄振德拍着自己的胸口保证,“只要我开口,这个小子也不会不同意,只说你父亲最近没有什么时间,要他帮忙照顾你一段时间。兰兰,我觉得你们两个小时候那么好,就是因为天天在一起,互相了解彼此的性格脾气。现在这么长时间不见,有一个这样的契机,也可以好好的磨合一下感情。”
“这样…”盛兰心里其实高兴坏了,却不愿意表现的太过于明显,“这样真的好吗?”
薄振德自己担保,“放心孩子,叔叔不会让你莫名其妙的就住进别墅,只要你这么做,相信俞洲肯定会对你有所改观的。只不过外界或许会传一些闲话,当然,你到时候听听就算了,不必当真。”
盛兰巴不得薄俞洲和她可以传出什么绯闻。
到时间苏娆如果知道了,自己也会认输吧?
她低着头,一脸娇切的模样:“那,一切都听叔叔的。”
晚上。
薄俞洲满脸不情愿的回到老宅。
其实在进门之前,他就已经想到盛兰会在这里。
只是薄振德现在年纪大了,他不愿意再三违背他的想法。
所以还是回来了。
一进门,盛管家就如常站在门口,微微低着头,“少爷,老爷已经在里面等您很久了。”
薄俞洲冷冷的扫了他一眼,“管家,看来父亲还是舍不得你。”
盛管家知道自己这次留下来全都是因为自己的女儿,所以十分谦卑:“少爷,我知道兰兰最近给你惹出了不少麻烦,你大人有大量,不要和她这个小孩子计较。”
薄俞洲不置可否。
走到了餐厅,薄振德早就已经坐在了餐桌的主位上,看到薄俞洲进来,也只是淡淡的说:“你回来了。”
薄俞洲点了点头,“父亲不是希望我回来吗?怎么我回来了,父亲看上去却不大高兴?”
话是这么说,他的目光却投到了一旁的盛兰身上,“原来你在,怪不得父亲非要我回来,你在父亲面前说了不少话吧?挑拨是非黑白,这一向都是你的强项。”
“俞洲!”薄振德皱着眉敲了敲手中的拐杖,“好不容易回来一次!说话能不能客气一点!这是兰兰,就算你再不喜欢她,看在我的面子上也要对她客气一点!”
“是,客气一点。”薄俞洲冷笑了一声,“不过客气应该是相互的吧,总不能因为父亲喜欢她,所以容忍她做了再过分的事我也一句话都不能说!”
“薄哥哥…”盛兰娇滴滴的一张脸,和之前在会议室的那种跋扈模样大相径庭,“我说的那些话都不是故意的…我只是希望你能明白,她到底是一个怎么样的女人!”
薄俞洲不情愿的给了盛兰一个噤声的表情,“既然事情都已经闹到了这个地步,你还要在我面前装吗?我警告过你,可是没想到你却变本加厉!你知道这一切的后果是什么!”
“俞洲!”薄振德威严的声音传过来,“我还在你面前呢!冲着人家一个小姑娘发什么火!”
眼前的局势僵持了下来,薄振德率先开口打破了这种局面,“好了,不论之前发生了什么都先坐下来吃饭!”
薄俞洲十分不情愿,双手背在身后,距离餐桌还有很远,“父亲有什么话可以尽管说,不过只要有这个女人在,我绝对不可能坐下来吃一顿饭!”
“你究竟还要闹到什么时候!”薄振德的声音越来越严厉,甚至被气的咳嗽了两声,“你到底还认不认我这个父亲!如果你不认我这个父亲,现在就可以走!以后也不要再想回到这个家来!”
薄俞洲和父亲的眼神对上,僵持了一会儿,他到底还是败下阵来,最主要的还是担心薄振德的身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