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娆觉得不仅仅身上一阵一阵的发冷,心也凉了一截,她自以为已经很了解薄俞洲了,没想到还有很多事都是她不知道的。
而更让她觉得害怕的是,眼前站着的这个她不知道的女人,会不会只是冰山一角呢?
“我对你的故事不感兴趣!”苏娆突然打断了她的话:“你想说什么可以直接说,我给你五分钟的时间也不是为了让你给我兜圈子的!”
“好!”盛兰点了点头,“那我就直接告诉你我这次来的目的是什么,我很快就会和薄俞洲结婚了!”
苏娆忍俊不禁,不由得笑出声来,“这位小姐,如果你现在还在念书的话,我觉得你还是少看一些言情小说比较好。这种情节也亏得你想得出来。如果你想和他结婚的话,应该首先了解一下他现在的婚姻状况!”
她举起了自己的手,无名指上的戒指在阳光下闪闪发光,“现在,你口中的薄俞洲,是我的丈夫!如果你想要和他结婚的话倒也不是不可以,要不然,就是没有那张纸作为法律依据,要不然,就是你心甘情愿的在他身边当一个情妇被他骗。我想你应该知道我说的是什么意思!”
苏娆虽然心里很难受,但是就凭这个女生说的这几句话她也不难看出薄俞洲大概不喜欢这个类型的女生。
既然她这么信誓旦旦的过来,兴许只是为了过来气气她而已。
盛兰并没有气馁,反而说:“苏小姐,我当然知道薄俞洲现在的婚姻状况。如果我不知道的话,我为什么还会过来找你呢?”
很好,苏娆感觉得到这个女生现在正在一点一点的反客为主。
她绝对不允许这种情况发生!
她低头看了看手表,提醒她说:“你现在还有一分钟的时间,如果你还不说出自己的目的,那我只好让保安把你请出去了!”
“我的目的只是为了提醒你!”盛兰的语速变得快了一点,她似乎非常担心五分钟的时间会到。
“提醒我什么?”苏娆挑着眉冷笑了一声。
盛兰脸上的笑容却越来越灿烂,“提醒你要早一点做好准备!”
“准备什么?”苏娆微微眯起了眼睛。
盛兰笑了笑,“当然是准备薄俞洲和你离婚!苏小姐,薄家早就已经商量好了这件事!尤其是薄叔叔,他非常赞同薄俞洲和你离婚,当然,我很荣幸是他选择的下一任薄俞洲的妻子。而且他非常相信我可以做一个好的妻子,最起码不会惹自己的丈夫生气,也不会,捅伤了自己的丈夫!”
盛兰最后一句话特地加了重音,时时刻刻提醒着苏娆,他们两个现在的矛盾早就已经不仅仅是感情上的问题了。
整个薄家都不太赞同他们两个的婚姻。
一旦不被所有人看好和祝福的婚姻基本上就离破灭不远了。
“看你说的这么自信,如果真的有一天你和薄俞洲能够走上婚礼的殿堂,那我一定会亲自到场,送你一份厚礼!”
苏娆的表现一点也不甘示弱,她表现的非常的洒脱,试图用这种表情来掩饰自己心里的难过。
不过,不论她的回答是什么,这次盛兰的目的都已经达到了。
盛兰走后,苏娆一个人在办公室哭了很久。
直到桌子上的文件都被她的眼泪打湿,她的牙齿微微颤抖着,她根本不想和薄俞洲离婚。
她也想让自己的婚姻受到所有人的祝福,希望这件事不要以悲剧收场。
可是现在看来这或许很难,不说别的,她现在根本不知道薄俞洲的想法,再加上薄振德那么强势,她又的的确确的因为刺伤了薄俞洲而让他进了医院。
每一件事都不是凭空捏造的,她的的确确的做过,也的确让这些事成为了她和薄俞洲之间很难逾越的鸿沟。
这该怎么办…
“苏总…”
这时,王助理突然推门而入,苏娆急忙擦掉了自己脸上的泪水,略显哽咽的说:“什么事?”
“苏总,沈时行在一楼的会客厅,他说想要见您一面。”
王助理看出了苏娆微微发红的眼眶,所以说话的声音也渐渐的低了下来,“苏总,如果您不方便的话我现在就可以去推掉。”
“算了。”苏娆从旁边拿出一张湿纸巾,对着镜子敷在自己的眼睛上,“让他等我一会儿。”
“娆娆姐,您现在真的可以吗?”王助理再一次问道,“其实您完全可以不见他的。”
“不。”苏娆急忙说:“现在公司的订单量越来越大,我们的产品保质期并不长,每天除了在A市内部销售之外,还要销往周围的城市。物流公司的合作对于我们来说非常重要!我必须得见他一面,这是我之前和他约定好了的,我知道分寸。你去和他说吧,我等等就到。”
王助理看着苏娆为了工作这么拼命努力,也不禁一阵心疼,点了点头就离开。
办公室内,苏娆闭着双眼,她脑海里全都是刚刚盛兰那个小姑娘说的话。
她狠狠的摇了两下头,强迫自己不去想这些事。
把湿纸巾从自己的眼睛上拿了下来,直到看到眼睛并没有那么肿,又补了一下妆,才放心的去了一楼。
沈时行早就已经在会客厅里等候。
远远的他就看到苏娆过来,笑着和她招手。
苏娆点了点头走过来,“让你久等了,我手边有一些比较要紧的文件要处理,所以没有及时过来。”
“没关系!”沈时行笑着说,看上去他今天的心情格外好,“现在你成了大忙人,工作上的事没有把你压得喘不过气来吧?”
“还好。”苏娆顺势坐在了他对面,“公司刚刚起步总要忙一点,很多事我不放心别人去做只能自己亲力亲为。”
沈时行点了点头,“当一个公司的老总都是这样,看上去永远都是忙忙碌碌,就像你现在一样,还有点心事重重。”
心事?
苏娆不愿意让沈时行看出她的心事,遮掩着笑了笑,“可能是累的吧,我哪有什么心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