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苏娆照例去公司,本来以为昨天的事情处理的已经很妥善了,没想到今天还是看到这群人蹲在公司门口。
她带着几个保安一脸不耐烦的走过去,“没想到啊,你们几个现在还挺有耐心的!”
为首的男人是苏娆的堂兄苏含,他一脸张狂的模样,“这个公司现在的规模不小,你现在把我们赶走,实在是没有良心!”
“良心?”苏娆笑得很大声:“苏含,当初我父亲的公司破产的时候!你还不是一个人卷着公司的一笔钱跑去了英国?你当时跑的比兔子还快,现在怎么,又心甘情愿的回来了?你父亲昨天也来这里跟我闹了一场!怎么,今天回来是想还当初从公司拿出的那笔钱吗?”
“那笔钱本来就是我和父亲的!”苏含说的理直气壮,“当时我们给公司帮了多大的忙,拿那点钱又算得了什么呢?”
“算的了什么?”苏娆实在是被他们的不要脸敬服,“如果你们当初没有把那笔钱带走,我父亲也不会在我进监狱之后连来看我的钱都没有!你知道那段时间我们全家过的什么日子吗?苏含,你现在根本没有资格在我面前说任何话!识相的话就赶快滚!别逼得我把你们告上法庭!到时候谁也不好过!”
“是吗?”苏含一脸奸笑,举着手里的文件说:“既然你这么没心没肺,有件事情我也没有必要继续再瞒着你了!”
苏娆扫了他一眼,认为又是他玩出来的花招而已,本来没有想过过问:“瞒着我?你们做的每一件事都阴狠至极,我也不感兴趣!”
随后,苏娆抬了抬手,“保安,把这些人都赶走!”
苏娆转身就要进入公司,可是苏含却站在她身后得意的大喊:“这件事有关薄俞洲!你难道也不想知道吗?”
薄俞洲?
苏娆突然回头,她一脸诧异的看着这群人,“你们如果想要挟我的话可以直说,没必要拿薄俞洲来试我!我的公司是我的公司,和他没有任何关系!再说了,当初苏家出事的时候薄俞洲根本没有掺合进来!”
“你怎么知道没有?”苏含说的理直气壮,“当初顾家收购苏氏的事薄家也是签了合同的!”
怎么可能?
这些人一向阴险狡诈,未达目的不得罢休,做出这种事来苏娆觉得理所当然。
她并没有当一回事儿,反而仍然扭头要走。
可是苏含显然不想让这件事就这么轻松的过去,推开了保安的手,冲到了苏娆的面前,硬生生的把那份文件推到了她手里。
“我知道你不相信!可是证据确凿,苏娆,你这么聪明,我不相信你看不懂这份文件!”
苏娆原本不想理会,可是不经意的低头看到了文件上的合同,却是眉头一皱。
这份文件上的合同是薄氏集团的落款,内容有关收购苏氏。
薄氏集团竟然是当初的参与者?
“这不可能!”苏娆不敢相信,她把文件推了回去,“别以为拿一份假文件来糊弄我我就真的相信!苏含,难道你现在就这点本事了?”
“信不信由你!”苏含说得很轻松,“其实我们早就知道这件事的真相!只不过看你当初过的也不容易,好不容易嫁人,日子过得也还算是幸福,所以我这个当哥哥的并不想把事实告诉你!可是没有想到你现在公司又重新辉煌了起来,竟然落井下石!忘了还有我们这些亲戚!那我就没有必要继续瞒着你了,毕竟你的家庭幸福和我又有什么关系?”
苏含这一番混蛋语录苏娆一句都不想多听,她捂着自己的耳朵,“保安!把他们都给我赶出去!”
……
他们走后,苏娆一个人回到办公室。
她坐在椅子上安静的看着窗外,满脑子都是那份文件的事。
“娆娆姐!”王助理这时候端着一杯咖啡过来,“我听说了刚刚在楼下发生的事,那些人只是为了目的不择手段而已,您不要和他们一般见识!”
“我知道。”苏娆点了点头,“可是那份文件我看这边也有一些发黄,看上去不像是一份假文件。你说,那份文件会不会有可能是真的?薄氏集团当初会不会真的也参与了我们苏氏的收购计划?”
王助理并没有说什么,她摇了摇头,“娆娆姐,这件事的真相我们谁都不知道。所以也不能听他们的一面之言,不如好好调查一下,如果是真的再做论断。”
“也是。”苏娆心不在焉的点了点头,她还是愿意相信薄俞洲。
这件事卡在了苏娆的心里。
她没有去问任何人,只是自己一个人默默的调查当初的事。
晚上回到别墅之后,薄俞洲一如既往的过来抱着她。
可是苏娆却满带心事地推开了他,“我今天很累了,想好好的休息。”
苏娆冷漠的态度让薄俞洲觉得有些奇怪,不过苏娆的公司才刚刚起步,现在觉得恨的也是理所应当。
薄俞洲曾经也经历过这样的一个阶段,所以非常可以理解苏娆,也就没有说什么。
第二天,苏娆并没有去公司,反而去了A市的档案管理中心,试图寻找当初那份合同的遗留文件。
或许是因为她非常的相信薄俞洲,所以只是想证明当初那份合同中根本没有薄氏集团的参与。
档案管理中心很大,苏娆填好了自己的信息就进入了档案管理中心查找档案。
文件被放在一个一个罗列好的架子上,苏娆的个子虽然也不算矮,可是在这一个个高大的书架中穿梭还是显得极为渺小。
到处都是灰尘,这里应该很久都没有人来了。
档案管理员为苏娆指路,苏娆来到了存放四年前文件的地方。
她顺着书架一遍一遍的走,仔细的看着旁边的标签。
这时,沈时行突然出现在她的面前,“苏娆?”
苏娆吓了一跳,她紧张的拍着胸口。
看到面前的沈时行,她下意识的退后了一步,或许是因为上次时悦的事,她变得有些抗拒和沈时行接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