薄俞洲扯了扯自己的领带,转头留给苏娆一个放心的眼神,随后,他把自己的手表丢给苏娆,外套也甩在一边。
一连贯的动作让苏娆不禁感叹。
薄俞洲好帅!
她发誓,这是她自见到薄俞洲以来,他最帅的一次!
薄俞洲站在那个男人对面,眼眸之中充斥着不屑,如同冰刻的薄唇里吐出一句挑衅的话:“谁给你的胆子让你来动我的女人?”
“你的女人?我管你是谁!”
那个男人更加不服,说着就冲着薄俞洲一拳打过来。
苏娆在一旁看着,心脏都停了半拍。
薄俞洲平时看着一副斯文败类的样子,打起架来不知道是不是这个人的对手。
可是事实证明苏娆想多了。
薄俞洲轻松的躲过了那个男人的拳头,长臂一勾,借力把那个男人摔了出去。
他眸色一暗,语气里带着不可估量的气怒,“你就这点本事吗?”
地上的男人这一摔倒是碰出了点血,眼下也顾不上吃痛,急忙爬起来又冲着薄俞洲打过来。
“自不量力!”
薄俞洲浅笑,他格挡得很快,不论对面男人使出怎么样的招数,根本靠近不了他都身体,打了这么半天,也只是在和薄俞洲的双臂较量,看上去脆弱极了。
苏娆从来没有见过这样的薄俞洲。
不得不说他打架的样子比他咄咄逼人的时候要有魅力多了。
对面的男人接二连三的败下阵来,紧紧五分钟,已经被薄俞洲教训的鼻青脸肿,露在外面的皮肤上没有一处不受伤的。
可是再看向薄俞洲,他则是完好无损,除了白皙的衬衫上透了几丝汗水之外,再没有什么别的区别。
那个男人半蹲在地上,显然已经没有多余的力气再和薄俞洲较量。
他一脸挫败,却又不得不认输:“好小子!你还算是有点本事!我今天不和你计较我.”
还真是嘴硬!
薄俞洲轻蔑的扫了他一眼,三两步走过去揪着他的衣领,逼问道:“你难道还想继续?”
那人急忙摇头,恨不得跪在地上求情,“不敢了不敢了!大哥!你大人有大量,放过我吧!”
薄俞洲不置可否,现在他只身前来,救苏娆离开才是最重要的。
这个人他会记住,留到以后慢慢处置!
薄俞洲松开了揪着那人领口的手,狠狠地瞪了他一眼。
转身过来面向苏娆。
“你有没有受伤?”
他等待着苏娆的回答,却看到苏娆的表情越发难看,惊叫一句:“薄俞洲!小心身后!”
他反应很快,急忙回过头,那个男人不知道什么时候握在手里一把小刀,直直的就朝着他刺过来。
滋——
刀划破了薄俞洲的胳膊,空气里皮肤被刀拉开的声音极其明显。
他还是慢了一步。
不过薄俞洲仍然胜券在握,他一个抬腿,不留情地踹开了面前的男人,还不等男人捡起掉落在地上的刀,薄俞洲的脚就已经率先踩在了男人的手腕上。
现在,空气里回荡着那个男人手腕碎裂的声音。
“玩阴的?”薄俞洲把刀捡起来,对着那个男人比划了两下,“也得看你有没有这个本事!”
男人彻底败落,一脸抽痛的倒在地上,一言不发。
“薄总!”
这时,助理带着人从外面急匆匆的赶过来,看到自家总裁踩着一个男人,旁边的苏娆屈坐在地上。
好一副英雄救美的画面!
“把他带回去!”薄俞洲抬脚,语气早已没有了任何温度。
“是。”
助理带着人把那个男人带走。
苏娆也跟着从地上坐起来,匆忙走到薄俞洲的面前,焦急地看向他的胳膊,“流了好多血!”
苏娆急得眼泪都流出来了,她原本想撕下自己身上的布料,学着电视上的样子为薄俞洲包扎,可是今天她穿得这一身衣服一下子打消了她的这个念头。
一时间,只能手足无措的流泪,感动又心疼,还有无奈和自责。
“我没事。”薄俞洲拿过苏娆手中的西装外套给她披上,似乎身上深深的刀口不复存在一样,“你没事吧?”
“嗯嗯!”苏娆急忙点头,眼泪还在不停得往外溢,抽泣着说:“薄俞洲都怪我不好我当时有点困,他说你是他的助理,所以我”
“好了。”薄俞洲破天荒的抬手抹去了苏娆脸上的泪水,语气里也多了几分温度,“下次我不会把你一个人留下了。”
“薄俞洲”苏娆眼睛里闪着晶莹的的光,她还想说什么,突然觉得头有点晕,脚上的高跟鞋也正巧打了个滑。
她一下子倒入了薄俞洲的怀中,正巧碰到他的伤口,引得他一阵刺痛。
他倒吸了一口凉气,却没有推开苏娆,反而就这么环着苏娆上了车。
车上,薄俞洲靠在汽车后座,和助理交代:“联系万医生去别墅。”
“是。”
车里没有开灯,虽然薄俞洲什么都没有说,但是整个后排全部弥漫着血液的铁锈味道。
苏娆透过外面的路灯依稀看到薄俞洲的表情很难受。
那么深的一个刀口怎么可能不痛!
苏娆坐立难安,这次薄俞洲受伤毕竟是因为她,于是试探的问道:“你的伤口.还流血吗?”
薄俞洲摇了摇头,“不流了。”
他一转头,发现苏娆的表情颤颤巍巍,看上去如同一只受惊吓的小鹿。
心头的保护欲由然而生,黑暗中,他摸索着苏娆的手,和她十指紧紧相扣,凑在她耳边道:“没事的,我在你身边。”
苏娆蓦的一怔,心头涌过一丝暖意。
这是她这一辈子第一次听到过这句话。
竟然是从薄俞洲的口中说出来的?
实在是让人不敢相信!
不可思议!
她的手也回应了薄俞洲的动作,两个人的手在黑夜中相互紧扣。
一直到下车之前都没有松开过。
都说十指连心,苏娆的手被薄俞洲这么紧紧的攥着,她似乎感觉到自己的心也一点点的向薄俞洲靠拢,不再像以前那样,只触碰得到冰冷的态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