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六章 算计进行中

回到宋家府邸后,牛世天派信得过的奴才,给孟枝递了封信。

约她今晚假山相见。

到了夜里,他好不容易将宋珍珍哄睡,这才穿戴整齐地来到约定地点。

孟枝已经在那处等候多时。

见他姗姗来迟,还一副衣衫不整的样子,免不了埋怨。

“牛郎,你莫不是来见我之前,还在和宋珍珍欢好?”

“既然如此,你又何必大半夜的找我出来!”

说着,她就打算往家走。

谁知牛世天不由分说地扯住她的手腕,语气极为不耐。

“都什么时候了,你还有心思拈酸吃醋!”

孟枝和他相处以来,被他如此指责的时候少之又少。

心里虽觉得委屈,孟枝却不敢还嘴。

毕竟她现在的生活还得仰仗牛世天,若是这个蠢货没了,自己岂不是连买首饰的钱都没有?

想罢,孟枝连连收起作妖的心思,担忧地问道:“牛郎,可是发生了什么事?”

“你那姐姐,孟鸢,要将咱们的事说出去!”牛世天心急,也顾不得和她计较那么多。

孟枝闻言,心中一惊:“怎么可能,她就不怕我爹被人戳脊梁骨吗?”

经过这两次的事,牛世天早就看出孟枝没什么脑子,愈发后悔当初和她搅和在一起。

若是宋珍珍当真知道了自己背叛她的事,宋家,恐怕就没有自己的立足之地了!

思及此,牛世天火气更旺。

连带着在孟鸢那里受到的屈辱,他统统发泄在孟枝身上。

“你是猪吗!”

“比起你爹的名声,五十两银子无疑能让他们活下去!”

“若是换做你,你会怎么选?”

若是有点脑子的,自然会选择五十两银子。

更何况,他听说孟鸢本就不是什么好东西,更是个见钱眼开的贪财鬼!

看她白日里的反应就知道了。

她可不会为了爹娘的名声,放弃那五十两银子。

听见牛世天这么分析,孟枝也不敢确定了。

毕竟孟鸢贪财是真,对待阿爹也并不是多孝顺。

再者,她今天回家才知道,孟鸢竟将阿娘的手腕打成了骨折。

可见是恨透了阿娘的。

而她平时也不少欺负那个蠢货,又是阿娘的女儿,若真如牛世天所说的那般。

孟鸢去告状可该怎么办?

“牛郎,你快想想办法啊,我们可不能被抓到!”

如今的情形,她也想不出什么办法,只能依靠牛世天渡过难关了。

牛世天一把将她的手甩开,目光触及她手腕上的金镯,愈发恼怒:“我能有什么办法?还不是怪你太蠢!”

“孟鸢起初根本没猜到咱们的关系,你可倒好,直接冲上去质问威胁。”

“便是个傻子,也能发现咱们关系匪浅!”

孟枝被他骂得脸色一阵青一阵白,当即也来了大小姐脾气。

“你现在骂我有什么用?莫非是后悔跟我在一起了?”

“我告诉你牛世天,这事儿要是闹出来,咱俩可都得玩儿完!”

孟枝平日在家也是被孟刘氏宠出来的,为了那点子钱才会在牛世天面前低声下气。

眼下牛世天俨然打算决裂了,那她还这般卑躬屈膝做什么?

直接撕破脸皮好了,大不了同归于尽!

牛世天显然是不舍得宋家那点子财产的,见她准备破罐子破摔,生怕她发疯累及自己的前途。

他不由得软下语气,哄道:“枝儿,你怎么也生气了?”

“我就是着急,一时间语气重了些,莫要同我计较好吗?”

牛世天半点文化水平都没有,能将宋珍珍迷得团团转,除了凭借出众的相貌,还有那张能说会道的嘴。

当被他含情脉脉看着,再有甜言蜜语作为攻势时,没有多少人能抵挡住这种魅力。

孟枝当初愿意同他在一起,也是被他虚假的表象迷惑住了。

眼下也不例外。

被牛世天柔情似水地看着,再一亲芳泽,孟枝心里的那点子怨气瞬间消失的无影无踪。

她咬着唇瓣,羞怯道:“只要牛郎不丢下我,我怎舍得同你生气?”

“我、我方才也是担心”

话还没说完,牛世天忽然在她腰间软肉上捏了一下。

她顿时心神荡漾,却还故作嗔怒地瞪了一眼:“牛郎,你做什么?”

牛世天看着她面带春色的模样,心中冷笑,果真女人都一个样,经不起撩拨。

他温柔道:“这是对你的惩罚,以后莫要再同我生气了。”

孟枝被撩得神志不清,只恨不得牛世天一直惩罚她才好。

只是,对方却点到为止地将手撤了回去。

孟枝心头升起一抹空虚,却还是故作镇定地回答:“我以后都不会再同你生气了,牛郎,你快想想办法解决我们的事吧。”

经过孟枝这么一闹,牛世天的注意力也算是被分散了一些,精神没之前那么紧张。

办法自然而然也就想到了。

他意味深长地握着孟枝纤细的手腕,拇指在那金镯子上摩挲:“倒也不是没有办法。”

“我想到了一个既能让孟鸢尝到苦头,又能让我们脱身的办法。”

孟枝闻言,眼前亮了亮:“什么办法?”

牛世天含情脉脉地看向她,好看的眼睛里闪烁着算计的光芒。

“这个办法还得枝儿帮忙。”

说着,他微微倾身,将唇凑到孟枝耳边,留下几句话。

孟枝听着,脸上也浮现出欣喜的光芒。

“牛郎,你真是太聪明了!最好是让孟鸢一辈子死在牢里!”

牛世天得意一笑,意味深长道:“只要你将事情办好,我会想办法让她将牢底坐穿。”

孟枝闻言看向他。

二人相视一笑,纷纷打着各自的算盘。

第二天。

孟鸢早早地梳洗完毕,随便吃了两口早餐,便打算上山。

走之前,她敲了敲隔壁的房门,却发现屋里的人早已不见踪影。

与往日的不见踪影不同,陆修竹今日并没有留纸条告诉她行程。

“这是又怎么了?”孟鸢蹙眉,自顾自地嘀咕道:“从昨晚就莫名其妙地开始生气,莫不是因为我见了牛世天?”

她心不在焉地戴上斗笠,背上竹篓便出了门。

殊不知在她走后,一道身影鬼鬼祟祟地溜进了她的房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