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八章 女婿打丈母娘

孟鸢看到孟刘氏扬起巴掌的时候,都已经做好了打回去的准备。

管这些人会不会怀疑她的身份。

她孟鸢活了两世,还轮不到别人教训她的时候!

可就在这时,陆修竹那家伙竟挺身而出,拦截下了孟刘氏的动作。

换言之,陆修竹保护了她。

这是多么破天荒的事啊!

记忆里,陆修竹因为厌恶原身不知羞耻地脱光衣服,也要强嫁给他。

婚后更是反感原身将家里的东西全贴补给娘家。

他从来不会帮原身说一句好话,更别说保护原身这种事了。

眼下他这是怎么了?

莫不是被自己的单纯善良、活泼开朗,给感动了?

陆修竹沉默了两秒,接着道:“即便岳母要教训人,也请回去教训,我不想把家里搞得喧哗吵闹。”

原来是这样。

孟鸢心里偷偷骂着陆修竹无情无义。

亏她还以为这家伙终于有了人性,却不成想,她的命还没有让他耳根子清净重要!

“娘,你别生夫君的气,他这人就是这般脾气。”被陆修竹这么一搞,孟鸢突然觉得孟刘氏还是“可爱”的。

最起码,她不至于像陆修竹这般气人,自己也有能力解决。

而陆修竹那家伙的气人能力,前无古人后无来者,绝对是气人界的佼佼者。

孟刘氏没搭理她的话,一双尖酸刻薄的眼睛惊惶地看着陆修竹。

俨然被这家伙吓得不轻。

确实,陆修竹冷漠不笑的时候,还是十分吓人的。

孟刘氏平时再厉害,到了这般人面前,也只能是个渣渣。

孟鸢叹了口气,不期望孟刘氏能从惊吓中走出来了。

“夫君,要不你先把手放了?”

他这个样子,挺大逆不道的。

陆修竹冷哼一声,将孟刘氏的手甩开。

孟刘氏这时方才如梦初醒,惊恐地看着陆修竹,嘟囔道:“反了天了,反了天了。”

“女婿要打丈母娘了.”

孟鸢张了张嘴,正想说些什么。

却见孟刘氏身子踉跄,竟头也不回地跑走了。

孟鸢看着那道慌不择路的背影,默默竖起大拇指,杵到陆修竹面前。

“夫君,牛啊。”

这会儿的孟刘氏,哪有刚才找上门的嚣张?

简直是两个人好不好!

陆修竹冷冷地睨了她一眼,命令道:“还不去做饭?”

孟鸢偷偷翻了个白眼。

得瑟什么得瑟?有本事跟我睡觉啊!

她嫌弃地撇了撇嘴,接着扬起一抹假笑。

“我来啦,夫君!”

午膳孟鸢做的是土豆泥盖饭,软糯的土豆泥盖着咸香的炒蘑菇。

用勺子一拌,再舀上一口放入口中.

惬意!

满足!

孟鸢幸福得直眯眼,嘴角高高扬起。

“夫君,好吃吗?”

陆修竹没说话,吃饭架势却是比她还夸张。

孟鸢见状,更加觉得愉悦。

没有什么能比你做的饭,得到了旁人认可更幸福的了。

二人很快就解决了午饭。

孟鸢瞧着土豆泥还剩了不少,都是还没经过处理的。

她便打算找个东西盖起来,晚上可以拿来做面膜用。

而陆修竹收拾完碗筷,歇了一柱香的时间,便背上背篓打算出门了。

孟鸢坐在院子里晒暖,好不惬意。

见状,她象征性地问了一句:“夫君,你又做什么去?”

陆修竹一边将斗笠带到头上,一边道:“上山。”

他每天晚上都会将笼下到山上,等野兔野鸡什么的,晚上出来觅食的时候,便会自投罗网掉入他设下的陷阱。

等第二天,不论是孟鸢出去赶集,或是他出去赶集,顺道去可以去山上将猎物收回来。

不过今天是个例外,他没想到去镇上买东西花了一上午的时间。

如今已经过了晌午,也不知道打得野味如何了。

陆修竹一直不知道他设的陷阱根本就打不到猎物,每次都是孟鸢上去处理“后事”的。

她清清楚楚地知道,眼下笼里定是空无一物的。

闻言,她怕打击到陆修竹的自信,腾地一下从椅子上站起来。

“夫君,我同你一起去吧!”

陆修竹狐疑地看她一眼,没有拒绝:“既然你这么想和我一道,那便一起吧。”

孟鸢汗颜,心道若不是怕你被打击到信心,日后都不再打野味,本姑娘才懒得和你同去呢。

“夫君等我一下,我去锁门!”她迅速地将家里的门上了锁,又迟疑地伸手将斗笠从陆修竹头上取下来。

在陆修竹狐疑的注视下,将斗笠戴到了自己头上。

她抿唇道:“走吧,夫君。”

陆修竹盯着她看了半天,终是没有丧心病狂到和她抢一个斗笠。

夫妻二人双双把山上,途中遇到杏花村村民,孟鸢皆兴致高昂地冲他们打招呼,只不过没得到任何回应。

村民们好奇地打量着他们。

不是说陆家的侄子不喜欢孟鸢这个刁妇么,如何两人会一道上山?

难不成这俩人发生了什么事,关系变好了?

打量的视线越来越明目张胆。

陆修竹向来自我,从不在意旁人的目光,自然也就对他们的打量熟视无睹。

他尚且如此,孟鸢就更不在意了。

很快,他们便来到了山上。

陆修竹方向感很好,迅速找到了自己下笼的地方。

孟鸢默默跟在他身后暗做打算。

突然,前方传来陆修竹的嘟囔。

“奇怪.”

孟鸢装作不知,走上前:“夫君,怎么了?”

陆修竹将空荡荡的笼拎了出来:“怎么什么都没有?难道被人偷跑了?”

孟鸢看了眼干干净净的铁笼,心道上边连个鸡毛都没有,你凭什么怀疑是人家偷了?

不该反省一下是不是自己的问题吗?

陆修竹将那铁笼递到她怀里:“你觉得呢?”

孟鸢抱着笼,满脸讪笑:“我觉得,夫君说的有道理。”

“绝对是别人将咱们的野味偷跑了,要不然不会连个鸡毛都没看见!”

鸡毛?

陆修竹蹙眉,困惑地看了那铁笼一眼。

寻常打猎动物若是落入圈套定会挣扎一番,便会在笼里或是洞里留下痕迹,大多时候会是毛发。

可是自己下的这笼子却干干净净,没有一丝被糟蹋了的痕迹。

就连洞里,也没有小动物的脚印。

怎么回事?

难不成并非是旁人偷走了猎物,而是他根本没打到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