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3章 抉择

“……是啊!许久不见,敖公子也变得丰神俊朗了许多……敖公子这般俊美多才,喜欢敖公子的女孩子应该很多罢!”

本来霜叶只是想要照葫芦画瓢的回敖润菊一句夸赞的话的,但是就连她自己也不知道为什么,竟然鬼使神差的补了后面那样一句话。

“哪有啊!女孩子在我的生活里简直就是稀有生物,我整天面对的都是一帮大老爷们儿,怎么可能有女孩子喜欢我?”

敖润菊不好意思的挠了挠头,脸上的笑容之中满是难得一见的傻气。

霜叶没有想到自己会说出那样的话,也同样没有想到敖润菊会这样回答,她也有些不好意思的搓了搓手,笑着回道:

“也是,你在太子殿下的身边当差,每日都只能面对太子殿下罢!”

“啊?”

敖润菊愣了,过了片刻才反应过来,霜叶是因为中秋宫宴时他穿着太子贴身侍卫的服饰,所以错把他认成了太子的侍卫。

“哈哈哈!你弄错了!我虽是太子手底下的人,但我不是太子的侍卫。”

这次轮到霜叶愣了,她眨眨眼,傻傻的问道:

“可是中秋宫宴那日,你穿着的明明就是侍卫的衣裳啊?”

“哦!那日是因为太子的贴身侍卫有别的任务,所以我就去帮他顶了一日的班。”

敖润菊笑道。

因着霜叶是君青岚的人,所以敖润菊对霜叶也没有那么防备,对于这些不那么重要的事情,他也就如实回答霜叶了。

“原来是这样!那你在太子殿下身边是做些什么的呢?”

霜叶似乎是找到了与敖润菊聊天的话题,话匣子渐渐的被打开了,说起话来也不再像之前那样拘束,就连脸上的笑容都显得放松了许多。

“嗯……我做的事情那可就多了,毕竟我既算得上太子的心腹,也算得上是太子的合作伙伴!”

敖润菊摩挲着下巴,思考了片刻才这样回答道。

他并没有直接告诉霜叶自己究竟具体做些什么,因为有的事就连君青岚也仅仅只是在楚渊墨那里略有耳闻而已,而霜叶的身份摆在那里,她自然不能知道得比君青岚还多。

“这样啊!那你还真是厉害呢!我要是有一天也能像你一样,成为姑娘的得力助手就好了!”

霜叶一脸崇拜的看着敖润菊,眼睛里亮晶晶的,就像是闪烁着星星一般,让敖润菊不由得一阵心神荡漾。

毕竟哪个男人会不想看到女孩子对他崇拜呢?

另一辆马车里,碧羽正在和君青岚分享着自己研制出来的毒药。

“这是痒痒粉,是我精心研制出来的,不过你使用的时候最好是捂住口鼻,不然你要是不小心误伤了自己我可不负责哦!”

碧羽从自己随身携带的一个小斜挎包里拿出了几包包装得严严实实的药粉塞到了君青岚的手里。

“对了!还有这个……你应该用得上!给!”

“银针?这是用来做什么的?”

君青岚看着碧羽递给她的几根隐隐泛着绿光的银针,带着几分好奇问道。

碧羽歪头一笑,没有着急回答君青岚的疑问,而是从怀里掏出了一个很袖珍的小瓷瓶,与银针一起交到了君青岚的手中,才开口解释道:

“你毕竟不通药理,也没有用过这样的防身手法,所以我也不敢给你什么能够一击毙命的毒药,怕的就是你误伤自己,这银针上只是普通的蛇毒,我给你的解药能解毒,只要能在一刻钟内服下解药,这毒就不致命。”

君青岚点头,笑容之中带着感激。

“另外,这蛇毒被我加过些东西,所以被这毒针扎到的人会在片刻之后就觉得浑身麻痹,你只要能在关键时刻使用,必能保你一命。”

碧羽看着君青岚嘿嘿一笑,补充了这么一句。

“碧羽,谢谢你!这可都是你的看家本事,你就这么交给我了?”

君青岚把碧羽交给她的东西都一一妥帖的收了起来,亲昵的拉住碧羽的手,柔声表达了自己的感谢之后又笑着对碧羽调侃了一句。

“你是我认可的朋友啊!交给你又如何?况且这都不过是些小把戏,算不上什么看家本事,只要你用得好,百米之内想要弄死一个人也不是什么难事!”

碧羽回握住君青岚的手,话里满是真诚。

一旁沉默不语的锦歌看着君青岚和碧羽脸上的笑容,默默的垂下了眼帘,脑中思绪纷乱。

昨夜就寝之前君青岚向她提起了有意让她去太子府训练一事,还说了一通她所能想到的好处,让她好好考虑考虑。

让她纠结了一夜没睡好。

她从小到大都痴迷于武学,君青岚提出来的这个提议对她来说无疑是一个巨大的诱惑。

但是她也有她自己的坚持。

想到这这里,锦歌不由得抬起眼眸,深深的看了正在与碧羽说笑的君青岚一眼,眼中闪过一抹挣扎。

她明明已经答应了将军要留在君青岚身边好好的保护她的安全的,这次护送君青岚去边境这么重要的事情,她实在是放心不下。

而且现在边境打仗,百姓们人人自危,边境的城中也算不上太平,她就算是把君青岚安全送到了边境与将军汇合,也应该继续留在君青岚身边保证她在边境的安全。

说实话,这两件事,都是锦歌没有办法放下的事情,现在让她只能选择一样去做,她还真的是没有办法做出抉择。

“唉……”

锦歌轻轻的叹了口气,有些烦躁的转身掀起窗帘的一角,看着窗外迅速略过的景物,心中又想起了一件对她来说很重要的事。

她之所以想要去边境,一是因为身负护送君青岚的责任,二则是为了多年前她父亲的死。

自打记事开始,她就与母亲生活在京城外驻扎的军营之中,虽然母亲从未向她提起过她父亲的事,但她从别人的口中零零碎碎的也知道了个大概。

她想知道当年的事,想知道他的父亲具体是因何而死,更想知道究竟是谁在暗中陷害她的父亲,以及他们是为了什么陷害自己的父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