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哎哟!我真的是要叫你祖宗了!临沧,快把你家主子扶到房里去!”
徐靖阳甚至来不及扶额吐槽片刻,就急急忙忙的朝临沧开口道。
他只一看楚渊墨此时的状态,他就知道楚渊墨定是把他之前交给楚渊墨的用来应急的药吃了。
他这段时间里给昏迷的楚渊墨用了不少的好药,虽然没能把寒罂毒完全解了,但也好歹是让楚渊墨从昏迷之中醒来了。
可让他没想到的是,这祖宗才刚醒来,第一件事就是向他打听君青岚这段时间里的情况,然后才稍微问了一下在他昏迷的这段时间里朝堂之上的变化。
徐靖阳当时还惊讶于楚渊墨竟然没有在第一时间就冲出房门去找君青岚,结果下一刻就被楚渊墨的行动啪啪打脸。
楚渊墨用他和碧羽的婚事威胁他把应急的药交了出来,接着就马不停蹄的带着临沧冲去了恪亲王府,就为了能赶在大军出征前好好和君青岚亲近亲近,就像是生怕有人抢了她未来夫人似的!
徐靖阳一想到之前楚渊墨威胁他把药交出来时的情形,脸色就不自觉的变得很臭,就好像是有人欠了他二百两黄金一样。
“徐公子,主子他没事罢?”
临沧看着徐靖阳给楚渊墨诊完脉,才小心翼翼的低声问了一句。
“还好,这只是他吃了那颗药丸之后的一点副作用,等你们把解药带回来让他服下就没有什么大碍了。”
此时的楚渊墨又再一次陷入了昏迷之中,徐靖阳先是帮他掖了掖被角,随后才一脸无奈的回道。
那药丸就是因为有这样的副作用,所以徐靖阳才在楚渊墨离开前再三给他强调,不到万不得已的时候绝对不要服用!
但是他绝对想不到,楚渊墨的万不得已仅仅只是不想让君青岚担心。
不过也亏得徐靖阳不知道,否则他非得气得一口老血吐出来不可。
而与君青岚和楚渊墨此时的平静安宁不同,此时的君芷兰可以说是处在水深火热之中。
她本以为能以一个贵妾的身份和宁朗光明正大的踏入宁国府,但现实却是给她来了一记重锤,宁朗的马车根本就没有驶到宁国府的门口,而是停在了距离宁国府还有一段距离的一个小巷子里。
巷子中有一个并不那么显眼的宅子,君芷兰此时就在那个宅子之中与宁朗面对面的坐着,脸色十分难看。
“你以后就住在这儿了,没事不要随便出门,吃食什么的我会按时派人送来的。”
与君芷兰的脸色截然相反,宁朗的脸上是一片怡然自得,就像是压根没看到君芷兰脸上的神情一般。
“你不是说纳我做妾吗?为什么把我带到这里来?”
听完宁朗的话,君芷兰再也坐不住了,她愤怒的站起身,想要表达的意思已经再明显不过了。
若是宁朗不能说出一个能够说服她的理由,那她绝对会立刻甩袖走人。
“你也说了你只是一个妾,难道你还指望以这样一个身份跟着本公子进宁国府吗?别忘了,本公子还尚未娶妻,我家老头子可不是那么好糊弄的。”
宁朗将手中的扇子放到桌上,靠着座椅一副懒散的样子,看着君芷兰的眼中明显带着些许不屑。
君芷兰看到他这样的态度,心中一紧。
她差点忘了自己现在的处境,若是她不顺着宁朗的心意,说不定宁朗真的会一个不悦就把她重新绑去交给恪亲王。
而君纪现在已经离开了将军府,这也意味着她彻底的失去了“君二姑娘”这个光环,若是她现在真的被宁朗送回恪亲王府,那就再没有人帮她脱离苦海了。
想到这里,君芷兰与宁朗说话的语气不由得放软了许多。
“那……我要什么时候才能跟着你进宁国府拜见长辈呢?”
君芷兰为自己进入宁国府找了一个十分合理的理由,美其名曰:拜见长辈。
宁朗了然一笑,也不点破君芷兰的小心思,只淡淡的抬眼看向自己的贴身侍从使了个眼色,示意他出去做些什么,随后才凉凉的开口回道:
“你才在恪亲王府发生了这样的事,我家老爷子一向是个消息灵通的人,若是让他知道你被我带了回来,只怕你活不过今晚,所以你最好还是安分些,等京城之中的闲言碎语淡去,我自会把你安排好。”
他既然把君芷兰带回来,自然要让她派上足够的用场。
“那便听你的安排罢。”
为了保命,君芷兰除了妥协也没有别的选择,她重新坐了下来,见宁朗不再开口说话,一时也不知该说些什么打破这份沉寂,便低头玩起了自己的衣角。
此时君芷兰身上穿着的已经不是她今日从将军府穿出来的那一件白色的衣裙了,那件白色的衣裙早在恪亲王的手下变成了一张张碎布。
一想到自己今日在恪亲王手中经历的羞辱,君芷兰就忍不住攥紧了手中的衣角,抬起头看向正望着房门沉思的宁朗,柔声开口道:
“我还没有谢谢宁公子今日的救命之恩呢!”
“谢就不必了,你只管拿出实际行动来报答本公子便是。”
宁朗扫了一眼君芷兰,看着她明显带有几分局促的神色,意味不明的勾唇笑道。
“芷兰的命都是宁公子的,若是芷兰今后能帮得上宁公子的忙,公子只管开口,芷兰定不推辞!”
君芷兰并没有注意到宁朗笑容之中暗含的算计,她只觉得自己找到了一个表忠心的机会,所以才想也没想的开口说出了这番话。
宁朗没想到这君芷兰竟然这么好糊弄,不过这也正和了他的意,他现在需要的就是君芷兰这样一个好掌控的棋子。
于是宁朗饶有兴致的挑了挑眉,问道:
“做什么都可以吗?”
“自然。”
君芷兰回答得很是干脆。
她并没有多想,只觉得像宁朗这样的纨绔子弟,能要她做的也无非是伺候他这样的事,反正她现在也已经失身与楚渊铭,贞洁这种东西她也已经不必在乎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