76、第 76 章

她脸色一急,忙问:“晏师兄他人呢?”

“哦对了,你还不知道呢,他同夏姑娘已经下?山了,还有那些外门派的师兄弟们也都下了山,就在昨日,不过还有一两个还没走……”

初久呼吸一窒,连忙坐起来,然而才起身到一半,就被闲大胜压住了:“你先别急,你是想找那药是不是?我刚刚给你喝的就是那药,晏修君给我的,你放心吧,他说你吃了药就没事了!”

初久听到这话,更奇怪了:“他给了药?”

“对,他说药给你吃了一颗,过几日他就会上山来,你先在这里?等着他。”

听到这话,初久也了然了,这?药不是解药,还能是什么?

只是初久不免吃惊,他居然真的把解药给了自己,是夏姑娘央他给的,还是他自己想给的?

不过转念一想,大概是夏初然给的吧,以晏且南那人的性子,若不是夏初然……

刚想到这里?,就听到闲大胜叹了口气,声音却染了几分笑?意说:“你是不知道,你晕倒在台上那时,晏修君有多着急,直接把你抱回来了,忙前忙后都不带停的,我想帮忙都帮不上,要不是夏姑娘临时要下?山去处理?事?情,怕现在守在你床边的人就是晏修君了。”

初久:“!”

她睁大了双眸,一脸的难以置信。

“你还不信?”闲大胜笑?问,“你真不信?”

初久诚实地摇摇头。

晏且南没有像小说里喜欢夏初然已经是够歪的了,听刚刚闲大胜的叙述,晏且南难不成还喜欢上了自己么?

要真是这样,那这剧情……

初久想象了一下?,她可真是把剧情砸得够烂的。

比起这个,初久更相信晏且南是被推着抱着自己回来,以及无法找到人只得亲自帮忙,结果一不小心被撞见才引起的误会。

只是晏且南当时都没有解释,初久更不会去解释什?么。

#还解释什?么?当不知道呗#

她眨了眨眼睛,索性将话题转移了:“你说夏姑娘家里有事??是出了什?么事??”

“我还不清楚,说信上没有细说,但有关于夏姑娘的父亲,听说是受了重伤,反正再没两天估计就回来了,你到时候亲自去问问就好了。”

这?样也行,初久闭了下?眼睛。

没想到自己一晕过去,竟然还发生?了这?种事?情,只是夏初然的父亲在书中一开始就是死了的,所以现在出了事?,也算是世界剧情的纠正,现在出现死讯,初久其实并不意外。

总之应该不会再和魔教扯上关系了吧?

她悻悻地想。

“对了,关于你被陷害使用暗器那事,也有了结果,那个叫菱夭的呀,也不知道她怎么想的,偏偏针对上你了,还空口无凭地诬陷你,最后被赶出了清云观,你说这……真不值!”

身为一个在外面流浪了多年饭都吃不饱的江湖人,好不容易在清云观有了个家,闲大胜对菱夭的行径表示十分的无法理?解。

初久也表示十分无奈。

她之前设计这?个人物的时候,有往这?方面想过,可惜当时身为反派又没有多少戏分的巫禾大门主,心高气傲心狠手辣,怎么可能会入清云观成为什么弟子,再和菱夭扯上关系,最后打脸她呢?

所以之后便设计成了巫禾暗闯清云观时无意间被菱夭发现,为免菱夭出声引来其他人,巫禾几招之下?将菱夭杀死,于是菱夭光荣领便当。

谁曾想自己赶个时髦穿个书,居然还能走一下?当初没有走过的情节。

初久的心情……挺微妙的。

一来是自己是菱夭无怨无仇,不至于会让她使这个心眼,二来是菱夭口中说的,那人刻意要给菱夭营造一个初久就是作弊才得?来的第一,这?个念头…又是为了什?么?

只是没待她多问,就因为毒发作而晕了过去,菱夭也被草草处理?赶下了山,现在还不知道在哪里做什?么。

初久沉默片刻,打算等有个时间,一定要问个清楚。

不过说到这里?。

初久皱了下?眉:“对了,那个陆青山陆姑娘……她怎么了?”

“哦,陆姑娘当时似乎是身有旧疾,和你打得?太忘我导致旧疾复发,经由长老医治之后就恢复不少,不过她现在还没有下?山,你若想再和她交流交流也可,只是你们两个都不能再打了。”

“不会啦你放心。”初久赶忙让他放下戒备。

随后闲大胜说去给她做点吃的,便起身出门而去,初久撑着身体从床上坐起来,怀里?抱着地熊,目光明灭地看着门口,思?绪复杂中,一时没有发现有道气息靠近了门。

然而她怀里?的地熊却突然叫了起来,还非常生气地朝着空气中某一点拼命地嗷叫,初久回过神来,立马察觉到外面有人,只是不待她起身下床,那道气息就瞬间消失,不知去向。

初久稍稍凝神,随后便是一惊。

那气息……是秦温纶的!

他居然来了!

初久心里?一阵打鼓,秦温纶都来了,外面那动静显然就不是普通的什?么偷东西的贼人。

她方才听到的时候就很奇怪,再怎么傻的贼人,会上山来专门抢个观?只是当时觉得?大概是闲大胜单纯无知被糊弄,现在一想,比她方才猜测的都还复杂许多。

秦温纶居然也过来了,他又是想过来做什?么的?

只是不待初久细想,一道细碎的脚步声由远而近地快走过来,初久忙不迭收回目光,再次看向门口,不多时,就见一袭白影出现在门口,裴长渊又是激动又是着急,快步走进了屋,二话不说走到床边。

初久忙抬手想将自己撑起来向裴长渊行礼,可这手方动,就被裴长渊捉住,

他一搭上脉,脸色沉如积墨,好一会儿才缓缓散开:“你这?身体……”

话讲到一半就停了下?来,初久还不曾见他面容如此严肃,一时忍不住在心里?打鼓,喉咙也干得要命。

看裴长渊这?表情,初久都要以为他什?么都知道了。

只是对方不动,她也不敢动。

不知道过了多久,才见裴长渊的脸色好了些,他将初久的手放回床边:“你刚醒来,可还觉得?哪里不舒服?”

初久一时不知道该说什?么,心想着这?裴长渊要是知道她的身份,又怎么还会这?么同她说话,难不成是试探?可若是不知道她的身份,又为何要面容如此严肃?

一时不知道该怎么回答,初久只得沉默。

可是沉默太久,又容易叫他起疑,初久皱着眉想了片刻,最后艰难地从嗓子眼里挤出话来:“还……还好。”

“看来这药真是有效。”裴长渊拉了椅子在她床侧坐下?,“那日你倒下?时可真是吓坏且南了。”

初久眉头一跳。

“他怎么会……”

“他把你的事?都告诉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