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5章 清乐楼楼主为人不知的身份7

若是她没猜错,她这个女儿是不屑这些的,虽然这些年她一直甩手不管事,但是还是大概猜到自己的女儿是不愁金银的。

“老板?老板又怎么样?我还是……”左承志突然顿住,不可思议的看向月怡,捏住月怡的双肩,不可思议道:“你说的当真?”

这次他出来原本就是因为皇上特意让他来探探清乐楼的底,最好还能把清乐楼拉入麾下。

出来前左承志都做好了打算,最好就是搭上清乐楼背后的势力,再差点搭上清乐楼也不错,毕竟是一个人来人往鱼龙混杂的天然的打探情报的地方,最差不过是无功而返。

原本以为能寻回月怡就是最大的意外之喜,结果一直想要搭上的清乐楼的老板居然是月怡的养女,这样的好事不亚于天降馅儿饼。

一下子把左承志砸的晕晕乎乎,把今天晚上溶璇冷淡的态度选择性的抛出了脑子,心里开始盘算,如何把自己这个养女带回家,完全忘了月怡和他说这个事情的目的就是为了让他放弃这个想法。

丝毫不知道自己已经被惦记上的溶璇还悠哉游哉的躺在甲板上,手中的白玉笛凑到唇边,不成曲调的曲子从玉笛中流出,在永夜陵渡的上空飘飘荡荡。

“阁主。”邬子瑜走到距离溶璇三步远的地方,恭敬的弯腰提醒,“流云府的人已经到了,他们强调要见到您。”

溶璇没说话,也没有起身的动作,反而向邬子瑜伸出手,邬子瑜一愣,下意识伸出手,一把拉起了溶璇。

“若不是耳朵,我都要以为子瑜真的很镇定。”

路过邬子瑜的时候溶璇轻飘飘的丢下一句话,成功的让邬子瑜僵在原地。

“身为侍卫的邬子瑜不决定过来履行一下保护我的义务?”

邬子瑜抿了抿嘴唇,才勉强提起脚跟了上去,进了船舱。

流云府一共来了三人,其中一胖一瘦跟在一个领头的人后,为首的还是熟悉的人——孔柬桓,倒不是因为流云府没戴面具。

这戴面具交易是自在阁定下的规矩,一方面保护自在阁,一方面保护“财神爷”的隐私,这是溶璇的原话。

认出孔柬桓是因为孔柬桓身上沾染了清乐楼特制的渡缘香的气味,那是溶璇自己调的。

渡缘香,一旦沾染,要想散去身上的味道,长则月余,短则也要半月有余,而溶璇调制的又极其清淡,常人难以察觉。

看见孔柬桓溶璇眯了眯眼,心下对流云府为何特意要求自己到场也有了一定猜测。

“诸位为何指定要我来啊?这额外的钱可备好了?”见着流云府候着的众人,戴着面具的溶璇大马金刀的往旁边的椅子上一坐,直接开门见山的问道,丝毫没有委婉的意思。

原本想着客套委婉的流云府被打断了客套的话,一时间只能尴尬地愣在原地,“这……阁主莫要担心,我们自是准备周全的。”

“那就好,有准备就好说。”溶璇笑眯眯的也跟着改口,给钱的是对方,对方想委婉一点也无不可,“你们可要看看手中消息,莫要到时候说我自在阁净干些坑蒙拐骗的勾当。”

“阁主莫要说笑了。”

流云府的人听到溶璇的话,皆是面带苦涩的相视一笑。

若是自在阁真如同阁主表现出来的好说话就好了,那估计自在阁也不会有如今黑白两道通吃的地位。

之前也不是没有人想试试没有准备会如何,最后大家只知道,一些门派就此消失于江湖中,一些家族突然被下了大狱,至于到底是不是自在阁动得手,众说纷纭,只有流云府能窥得其中一二内情。

倒也不是流云府情报打探能力多么出众,而是因为当初那位被溶璇黑吃黑的古怪老头曾经是流云府的弟子,当时可是威风赫赫的“流云三杰”,只是后来因为烂俗的爱情,自己选择退出了流云府。

之后得到关于他的消息,身份就变成了明心门的首席。

再后来就只知道突然冒出了一个亲传弟子,名叫白溶璇,紧接着明心门消失,一个从未听过的组织“自在阁”以摧枯拉朽之势,力压一派同类型的组织,稳稳地占据了黑白两道通吃的地位。

关于白溶璇,流云府内只知道与清乐楼有关,也有人猜测自在阁与白溶璇有关,但是没人敢想到自在阁阁主就是溶璇。

不过不管有没有人敢大胆猜测,溶璇咬死了不承认,再加上自在阁经过溶璇的亲自敲打,谁还敢多嘴。

一个个也就是在知道了溶璇的性子以后,才敢嬉皮笑脸,在外面恨不得把嘴封起来,生怕自己说了不该说的。

自在阁的另一个称呼“冷阎罗”也因此流传广泛。

溶璇手撑着脑袋,懒洋洋道:“开个玩笑活跃一下气氛,你看看你们那么凝重干什么?”

“这……”站在孔柬桓旁边一位身形较瘦的老者,迟疑着,不知道如何接话。

一直站着不开口的孔柬桓接过话头,“阁主如今流云府与自在阁交情日渐加深,如今有一事,不知某当讲不当讲?”

“那就别讲了。”溶璇停都不停一下地顺嘴接道。

“那某就……”本以为会得到意料之中的回答的孔柬桓一下子被溶璇噎得失了声。

溶璇懒洋洋的站起身走到窗前,看着月亮,逆着月光背对着众人,从腰间抽出扇子“唰”的一声打开,骚包地摇了起来,“既然都犹豫要不要讲,那肯定还是别讲得好,不过……”

“自在阁做生意可从不论交情,诸位可不要弄混了。”语气里一如既往的笑意不仅没有消失,反而更加甜美,却莫名的让孔柬桓明白了这次游说是根本不可能的事情。

“诸位也不要拿这个莫须有的东西去做一些不该做的啊。”

溶璇语气像极了玩笑话,但是让流云府的一干人等瞬间清醒了过来,相视一眼,皆是拱手告罪,“望阁主莫怪。”

溶璇摇了摇手中的扇子,毫不在意的开口:“诸位言重了,以流云府与自在阁的交情,我怎么可能会怪罪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