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夕见萧熠寒把应对的措施其实都想的挺周到了,也就放心下来,专心的更柳妈两个人开始弄口罩和手套了,她的女红实在是有些烂,就是原主也不怎么好的,所以只能给柳妈出出主意什么的。
柳妈的手艺好,很快一个符合石榴脸型的口罩就做出来了,挂在石榴的耳后,还算是比较严密的,“要稍微紧一点,鼻子这里不能暴露在外面,空气中可能都散发着病菌。”楚夕知道时间紧迫,能做到这种程度已经算是不错的了。
“这个,三夫人,鼻子是高耸出来的,这里面一定会有缝隙的,要想没有的话,不如弄给小铁丝,镶嵌在这些布料里面,就跟鼻子的形状一样的,估计能成。”柳妈想了想说道。
楚夕没想到古代人的智慧都这么高的嘛,这不就是现代口罩里面的鼻梁条吗
“那就这么做吧,萧熠寒,你可千万不能大意了,只要是出现在有瘟疫的地方,这口罩就不能摘下来,还有手套也是,石榴你试一下。”楚夕把一只已经做好的鹿皮手套给了石榴带上,石榴试了一下,非常的贴合,而且不妨碍行动,对这楚夕点点头。
楚夕知道这时候的瘟疫不会像是现代社会的那种病毒,都不知道是繁衍变化了多少代的了,用纱布口罩做个防护已经是她能够做到的有效防护手段了,再加上手套不会直接接触到病患,注意水和饮水,还有崔叔的医术,应该是可以安全度过的,只是不知道还要死多少人。
“三公子,三夫人,刘校尉带着人过来了,就在门口等着呢。”是孙妈在门口回禀,小酒被临时抓着做事了,这门房上的事情,孙妈也是能顶上的。
“是刘同河带着商队过来了,我们去霜糖作坊吧,把东西让他们带走,我在给他们带一些银钱和干粮在身上,早就已经准备好了,就等着这他们呢。”楚夕给了杏儿一个眼神,然后杏儿就下去准备了。
萧熠寒和楚夕两个人携手往外走,见到刘同河一身商队领队的打扮,身上的粗布衣裳裁剪合身,微微晒黑的面相也看着像是那么回事,不过身上的行伍之气甚重,萧熠寒微微皱眉。
不光是刘同河,他们身后的那些人也是一样,尤其是在刘同河身边站着的这六个人,都是精挑细选出来的人,身上气息彪悍,目露凶光,哪有这样的行商商队呢。
虽然商队里也是有打手存在的,不过他们也是太锋芒毕露了,就算是其他的被冯天选出来的人,在军营里不算是出挑,不过对付一二个土匪什么的也不算是大事。
“你们这样出去,怕是要打着幌子告诉天下人,我们东域军营在行商了,若是不收敛点身上的气息,我怕是不敢放你们出去的。”萧熠寒说道。
“嘿嘿,嘿嘿,老大,我们这不是想要跟你和嫂子看看我们的气势嘛,放心吧,老大,我们出去自然不是这个样子的,你们几个都给我收敛点,还有你们,要是搞砸了,就别想着出去了,以后还想不想给嫂子干活了?”刘同河嘿嘿这么一笑,气势就泄了不少,倒是没有刚才那样扎眼了。
“行了,这人都已经凑齐了,你还说这些做什么,他们也都不是傻子,自然知道该怎么做,怎么说,我们的刘校尉也是知府家公子出身呢?”楚夕打趣着刘同河说道。
“嘿嘿,嫂子,说的哪里话,这都是多久之前的事了,不过我这个身份也有点用处的,至少这商路里的门道,我还是知道一些的,不能坏了老大和嫂子的事的,一定带着老大和嫂子想要的东西回来,让他们也见识见识咱们东域的霜糖。”刘同河拍着胸脯保证道。
“说的倒是好听,要是办砸了差事,我要你好看。行了,走吧,去取货。”萧熠寒看着刘同河没个正经的样子,心里还真是有些不踏实起来,这个刘同河啊,算了,这一趟走下来看看再说吧。
楚夕跟着一起去了霜糖作坊,别看霜糖作坊的人不多,但是地方大,出产率也足够高,已经攒下了不少的霜糖了,足足拉了八个大车,都是用健壮的马匹拉着的。
“说起来,这些马还是杨百万送来的呢,可惜……”可惜什么楚夕没有说,萧熠寒已经跟她说过了杨百万的事情,这个杨百万可能就是那些偷玉米苗贼人背后的那个人,如果真的是的话,那就是东域的奸细,就是东域的叛徒。
“别多想了,事情还没有到最后一步呢,你们趁着天色还早就出发吧,一路上小心行事,我给你的令牌你一定要收好了,若是实在遇到解决不了的事情,去找欧家求助。”萧熠寒说道。
“老大放心,这一趟最多一个半月准回来。”刘同河收起了自己嘻嘻哈哈的态度,拱手行礼,然后带着商队出发了,八个大车的霜糖,都是三匹马拉车,一车就足足有五六百斤,这八个大车加起来可是价值不菲的。
“希望他们回来的时候可以平平安安的。”楚夕送出了自己最大的期望了,现在东域有了瘟疫,还不知道会是什么情况。
眼下最能生钱,也是生钱最快的除了萧家小馆就是这霜糖了,其实这霜糖比萧家小馆还要更来钱一些,毕竟这萧家小馆还有成本在里头,还有用人的开销,相比之下,这霜糖可是转了一手就是一本万利了。
“一定会的,行了,我们回去吧,看着天色渐渐阴沉了起来,怕是要下雨了,你整理的那些荒地可还好?这也是一场及时雨了。”萧熠寒看了看天色,天上的乌云渐起,估计这雨傍晚就要落下来了。
“对于那些重新开垦出来要种西瓜的中等田确实是好事,但是对于瘟疫来说,就是个隐患。寒,要不要你……”楚夕本来想说要不然你就别过去了,但是想着萧熠寒如今在冯天这里的地位和对于整个东域的关心,怕是不会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