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东家,我,我们,我们之间能有什么其他的,夏大哥,人挺好的。帮我打跑了那些坏人,而且还给我们延医问药,不然的话,我真的不知道该怎么办了。”
“咱们货栈的那几个帮闲伙计也受伤了,有个手还断了,如果不是夏大哥的话,可能就要留下残疾了。”郝氏说道,提到夏大哥三个字的时候,耳根都是发热的。
“郝嫂子,你别跟我装傻,到底是怎么一回事,我不是拦着你,只是想要问一问而已,我们不是好姐妹吗?我可是跟你和春香都说了我跟萧熠寒的事情了哦?”
楚夕是八卦的心,但是其实心里头也担心郝氏会吃亏,因为不管怎么看,夏老板都是东莱镇有名的黄金单身汉,如果郝氏真的喜欢上了他,而夏老板却没有那个意思的话,最后受伤的只能是郝氏了。
楚夕不想让郝氏受到伤害,也真心的希望她会幸福,如果真的跟夏老板能成的话,楚夕也替她高兴的。
“我,东家,我只是感激他而已。但是,我也知道,凭我的身份还有长相出身,配不上他的,他值得更好的人,我只是,我只是,心里头很奇怪,放心吧,东家,以后不会了。”郝氏的脸色更白了,刚刚升起来的红晕全都消散了,好像整个人的力气也少了很多似的。
“郝嫂子,你不能这么想,对一个人有好感是没有错的,也不牵扯到什么名节和羞耻,你不要有心理负担。你这么多年都是一个人熬着,顶着黑寡妇的外号,我也希望你会幸福。”
“身份和地位的差距确实是存在,但是谁都有追求幸福的权利,只要不影响他人,也不会因此而步入歧途,这有什么不可以的呢?”
楚夕是不想让郝氏钻牛角尖,她的自卑楚夕清楚,很多的外在因素在困扰着她,就像是一层层的枷锁一样困住了郝氏的心,现在好不容易她能够走出自己的内心,楚夕不希望这份追求幸福的心,还没等看到太阳就已经枯萎了。
“东家,我跟他并不般配,他值得更好的女人。”郝氏说道。
“我一个成过亲,又死了丈夫的女人,背负不祥的名声,容貌就更不用说了,要说本事,我就这么点相马的本事,实在是上不得台面,东家,我就是偷偷的自己想想,不会妨碍到别人的。”郝氏别过脸,眼睛有些发红,她常年压抑自己的情绪,能够让她如此动容,楚夕真的没想到,难道这个夏老板有这么大的魅力和本事,只是几天的相处,就能让郝氏情根深种了?
“郝嫂子,你只是不善于打扮自己,也没有好好的保护自己的皮肤,因为赶车拉脚,常年的风吹日晒,让你的皮肤就格外的黑了,难道你从小的时候就是这个样子的,如果你没有信心,那这个信心我给你,先从改善你的肤色开始,你看怎么样?”楚夕是下定决心要改变一下郝氏了,不能让一桩好姻缘就这么无疾而终,也不能让这个好女人,就这样独守空闺。
“东家,我小时候父母具在的时候,也不是这个样子的,只是后来抛头露面的越来越多,就变成这个样子了。我还有希望吗?像是东家这样的水嫩我就是重新活过三百回也是不可能的,我就,正常一点就行。”
郝氏的眼睛里有水光,以前她从来不在意这些,但是现在不一样了,就算是不能跟夏大哥有什么结果,她也想要给他看自己最好的一面。
“哈哈,你的要求也太低了,等我们回家了,连着你还有春香嫂子,我们一起做美容,我让崔叔给我们配个方子,试一试可能就有效了呢。”
“你养伤的时候不需要出门,不被太阳晒着了,也许就有用了呢,而且我们跟夏老板之间是与生意往来的,就在一个镇子上住着,也总能见面的。”
楚夕觉得自己有做红娘的潜质,看着有情人一对对一双双的,楚夕也觉得心里高兴,尤其是这可是自己人呢。
“啊?还要麻烦崔先生啊?这是不是太……”郝氏有些脸红,一直以来都把自己当成是男人的她,终于是有了小女儿的情态。
“也不全是因为你,都说女为悦己者容,但是为什么不能为了取悦自己呢?我们自己美美的,照镜子的时候是不是心情也更好?”楚夕拿了个大大的枕头放在了郝氏的身后,让她能躺的更舒服一些。
“等过两个月春香嫂子跟孙师傅成婚了,说不定隔一段时间就会有好消息呢,到时候我们都成家了,嫂子,你不寂寞吗?”楚夕逗着郝氏说道,满脸的促狭。
“东家,你哪有这么打趣我的,我都多大岁数了。”郝氏连更红了,纯粹是因为楚夕给说的。
“你今年才三十岁吧?人家四十几岁的人照样老蚌生珠,你怎么了,一样可以的,一点都不大,正是好时候呢。”
楚夕可不觉得郝氏的年纪大,古代的女人生育早,可能三十岁就能做祖母或者是外婆了,但是楚夕觉古代人的出生率高但是成活率低,人口的普遍寿命都不高,跟早婚早育有极大的关系。
一个女人如果自己还是个未长成的小孩子呢,再孕育子女,子女怎么能健康呢,相反是年纪大一些的女人,生出来的孩子也更健康,对母子都好,所以楚夕说的是心里话。
“东家,你可别说了,这要是传出去了,我就不能做人了。”郝氏把自己的脸埋在了被子里,脸红的像是发烧了一样。
“好好好,我不说了就是了,至于你害羞的这样,那我先去安排一下,等一会再过来陪你。”楚夕觉得就算是平时相马相骡子威风凛凛如女将军一般的郝氏,提到这些也会害羞,确实是挺有趣的,她的恶趣味啊,好像一下子被激发了出来,而且是一发不可收拾。
“夏老板?”楚夕没想到,刚从房间里出来,就看见夏三金带着一个随从站在廊下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