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老喜欢就多吃一点,一会我还要跟苏老请教很多的事情呢,还请苏老费心了。”楚夕又加了一些南乳烧羊肉给苏老。
“以后还要仰仗三夫人。”苏老端起了酒盏敬楚夕。
楚夕赶紧回敬,这么一来二去的,楚夕觉得自己的脸有点红,虽然这个时候的高粱酒的酒精度数没有那么高,但是这一杯接一杯的下肚,楚夕也有些昏昏呼呼的,好在跟苏老说生意的时候,没有出丑。
“怎么脸这么红?他们灌你酒了?冯天胆子不小啊!”萧熠寒搓了搓手指,这个冯天简直是岂有此理。
“没有,我只是第一次喝酒而已,我去洗漱一下,免得熏到你了。”楚夕觉得自己脸烧的厉害,整个人都是火辣辣的,看来自己真的不太适合喝酒。
“没关系,你什么样子,我都不嫌弃。”萧熠寒看着楚夕脸红透的样子,眼睛里更像是一汪水似的,怎么看都那么诱人呢,这就是他的夕儿啊。
楚夕瞪了萧熠寒一眼,然后转身去了浴房了,就是这么一眼,让萧熠寒的心跳加快了不少,“也不是第一次瞪我啊?难道是因为喝酒了,格外的惑人一些?”萧熠寒觉得,等到他们圆房的时候一定要试一下,这个合卺酒是不是可以弄得浓烈一点。
可不知道萧熠寒的思绪已经飘到了那个地方去了,她仔细的洗漱了好几遍,用冷水扑在自己的脸上降降温,半天之后才出来的。
“冯千户已经走了,苏老留了下来,还有很多生意上的事情我还不太明白,需要苏老的帮助。”楚夕灌了不少的水,想要快速的分解一下自己喝下去的酒。
“嗯,冯千户,也有的忙了,我这个闲人闭眼睡觉就行了。”萧熠寒其实一直都撑着,其实吃过了东西,又喝过药之后他就已经困倦了,不过就是想等着楚夕在身边,只有她在身边,自己睡的才会舒服。
“我来看账本,你快点睡吧,我不走开就是。”楚夕也知道受了伤的萧熠寒格外的脆弱,好像性子都变了不少,也变得更黏着自己了,楚夕搬了小桌子到萧熠寒身边,翻看厚重的账本,这可不是一天两天就能看完的,要核算,要跟苏老说的事情相互验证,也能让楚夕更快的掌握这些生意的具体情况。
楚夕算账可不是用的算盘,她也不会用啊,原主倒是会用,但是楚夕总觉得很别扭,她可是学过心算的人,只是用纸笔做简单的辅助就可以准确的把账目理清,不过就是比较费脑力。
等楚夕把属于粮食的账册清算完毕之后,长长的出了一口气,看见萧熠寒还睡得很香,她揉了揉自己发麻的腿脚,觉得酒气也散的差不多了,然后穿上鞋子披上大氅出门去了。
就在楚夕走了不到一盏茶的时间,萧熠寒就把眼睛睁开了,好像是没有她在身边,第一时间就能察觉一样,没有看到楚夕的身影,还有些小失落。
楚夕其实是去看林念白了,崔叔也在呢,林念白正在睡着呢,崔叔刚给他扎了针,又灌了药进去,“崔叔,林念白,他怎么样?”楚夕对林念白的感觉是复杂的,如今萧熠寒分析他是北胡的太子,就更加的复杂了。
“之前醒过来也一次,但是好像不太认识人了,没有再次攻击人。想要让他的意识恢复清醒的话,怕是需要很长一段时间,你要做好心理准备,至于醒过来他会怎么样,我也没有把握。”
崔叔觉得非常挫败,这样的蛊毒他也是平生仅见,加上又是林念白从小就被人下了毒,崔叔也是无能为力的。
“崔叔已经尽力了,至于能让他恢复到什么程度,就要看天意了。”楚夕看着睡熟了的林念白,不知道该怎么帮他。
尽管他是北胡太子,但是他没有做过对不起自己的事情,而且还救过自己等人的性命,如果真的要对林念白下手,楚夕还真是很为难。
“也只能如此了,你放心,不管他是什么身份,我都会尽我医者的本分。”崔叔说道。
“多谢崔叔,就算是治不好,也只能说是他的命运如此了。”楚夕帮着林念白掖了掖被子,他也算是命苦之人,从小被人下了毒不说,现在父亲被人控制住,自己深陷异国他乡,随时可能性命不保,而这一切都是被无形的命运之手控制住了。
楚夕见林念白没有醒过来,跟崔叔说了一下林念白的病情,然后就走了,崔叔也跟着出去了,只留下一个平时照顾林念白的两个人。
这两个人是李总旗专门安排的,照顾他的同时,也是为了防止林念白会伤人的,就连林念白的房间都被李总旗给改造了一下,林念白就是发疯了,也不会快速的冲出去伤人,最大限度的保护萧家人的安全。
但是谁都没有注意到,在楚夕离开房间的时候,林念白的闭着的眼睛滚动了一下,手指也轻跳了两下,然后就恢复了平静。
而此时林念白陷入到了无限循环的梦境当中,而此时他已经看到高大的恶魔,恶魔身上的枷锁已经断裂了,而且他比白衣的林念白高大很多,也强壮很多。
“我想要自由,而你想要的,是那个女人对吗?不如我们合作。”恶魔狰狞的笑着,声音中带着蛊惑。
“你不可能得到自由的,我不会放你出去的。”林念白的衣服上已经被恶魔点燃了,恶魔的火焰在一点点的吞噬他的身体,让他感受到刺骨的疼痛。
“不放我出去,你怎么能得到那个女人呢?其实你心里清楚,你就是我,我就是你,放我自由,也是放你自己自由,别挣扎了,我们合作,才是最好的选择,何必痛苦呢,只要你我合作,天下就是我们的了。”恶魔的狞笑刺激着林念白的神经,让他的头疼了又疼。
“他怎么出了这么多的汗啊?难道是刚才崔先生给他吃了药的关系?给他擦擦吧,总旗说过,他现在不能有事。”照顾林念白的人说了一句,帮忙把林念白头上的汗擦掉,布巾子上面竟然有些轻微的血色,就像是血顺着他的汗水流出来了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