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1、第十章

1933年的最后一天,两个人出现在对角巷。汤姆的手腕上盘着一条吐着蛇芯的银色小蛇,那是他们在非洲草原上遇到的,当时小蛇刚刚从卵中孵化出来,见他很喜欢,就当做宠物留了下来。汤姆为它起名——纳吉尼。

走进宠物商店,一名中年男巫迎了上来,“午安,两位小客人,需要购买宠物吗?”

“不,我们想要给它买些食物,它才刚刚出生几天。”汤姆摇摇头举起手腕上的银蛇。

“哦,是稀有的南非银蛇。我来看看……”男巫在货架上翻找,“在这里……精灵鸟的卵怎么样?这些鸟卵已经确定不会孵化,每周只需食用一枚就可以提供给幼蛇足够的营养。”

也许是出于本能,当鸟卵送到跟前时,原本还懒洋洋不肯动的纳吉尼张开小口就去咬,可是相对于它的脑袋来说,鸟卵要大的多,磨蹭许久之后,卸下下颌,才终于吞到了肚子里。也因此,原本身材很匀称的幼蛇在肚子上多了一个圆圆的突起,挂在汤姆的手腕上像极了一条纤细的手链。

“……好吧,看来它很喜欢这些食物,”莎柏琳娜有些丢脸的摇摇头,“先买20枚,等吃完再来买。”

“好的。”男巫麻利的卵放进盒中,“一共是20西可。”

付完钱,汤姆拿着缩小后的盒子,他们走出商店。

“嘭。”

多么熟悉的场景,多么熟悉的人,当莎柏琳娜扶起被撞倒的汤姆,就看到了前两天将她撞倒的少年。

挑了下眉,“啊哈……难道这位先生有什么怪癖吗?或者有什么疾病?不然为什么出门就撞人呢?”

一句话,就让对面的少年嘴角抽了又抽。原本还想反驳的话在看到是他前几天刚撞过的麻瓜女孩时,就一句都说不出来,谁让他的确理亏呢。

忽然,他想起什么,惊讶的看向莎柏琳娜,“你……你不是麻瓜吗?”

“我脸上写着‘我是麻瓜’吗?”看到这个人,就让莎柏琳娜想起了那天的事情,不由的心情也变的糟糕起来。

“呃……抱歉,我不知道……我是说,我没有感觉到你身上有魔力,而且那天你穿着麻瓜衣服……”男孩有些忙乱的解释。

“姐姐。”汤姆扯扯她的衣袖。

“唉……算了。”叹了一声,今天是汤姆的生日,不值得为了一件小事而败兴。

“那么,作为赔礼,我请两位吃饭怎么样?”少年优雅的行了一个礼,完全看不出之前的冒失。

微翘起唇角,“你的道歉我接受,不过,吃饭就不必了。”点点头,莎柏琳娜牵着汤姆离开。

少年看着他们走远,才有些可惜的摇了摇头,转身走进宠物商店。

到甜品店取走前些日子预定的生日蛋糕,莎柏琳娜带着汤姆来到对角巷最有名的一家餐厅。

坐到一个安静的位置上,点完菜后,莎柏琳娜拿出一个包装好的小盒子递给汤姆,“亲爱的汤姆,看看喜不喜欢。”

“谢谢。”

拆开后,里面是一条很适合男孩子的皮质项链,吊坠部分是一条银色小蛇扭成的S型,两颗小小的钻石镶嵌在蛇眼位置,在阳光下折射出绿色的光芒。

“很漂亮,我很喜欢。”汤姆拿着项链爱不释手。

“呵呵,喜欢就好。”

“咦,姐姐,蛇眼睛的位置是绿水晶吗?”汤姆忽然问道。

“不,是一种很少见的绿钻石。”莎柏琳娜解释说。这条项链是她特意制作的,考虑到汤姆的身世,在制作时借鉴了斯莱特林的标志。“另外,吊坠部分具有5立方码①的储物功能,用意念控制存取。”

“这就是姐姐曾经说过的空间物品吗?”汤姆显然有些意外。

“是的,我曾经告诉过你,空间物品极为稀有,所以在你有能力之前不要让其他人知道。”她点点头。

“嗯,我记住了。”汤姆保证说。

结束了这个话题,莎柏琳娜打开生日蛋糕的包装盒。

蛋糕上的8支蜡烛自动点燃,同时响起生日歌的音乐。上面用奶油写着“我亲爱的汤姆,生日快乐”,还有一条银色的小蛇扭来扭去。

“许个愿吧。”唱完生日歌,莎柏琳娜提醒道。

汤姆乖巧的闭上眼睛,两只小手拢在胸前。很快,当他再次睁开眼睛的时候,他吹灭了8支蜡烛。

“好了,吃饭吧。”他们点的菜品已经上齐。

分割着盘中的培根,莎柏琳娜忽然想起她刚刚来到这个位面的那天。如果按照这里的日历来算,已经整整5年。那天是她的20岁生日,结果却被一脚踢到了这里,也不知道帕里斯和玛尔塔怎么样了,一直都没有他们的消息。

“姐姐,你的生日是什么时候?”汤姆忽然问道。

“唔……我的生日吗?”莎柏琳娜顿了一下,考虑着要怎么回答。瑟贝斯族使用的是凯奥斯历,一年有10个月,每月50天,跟这里并不相同。

“5月28日。”她如实说道。

“嗯,记住了,明年我陪姐姐一起过生日。”汤姆认真的说道。

“呵,好。”莎柏琳娜答应着,并没有放在心上,即使到了明年的5月28日,也不是她真正的生日。

“美丽的小姐,又见面了,真巧。”刚吃了几口,一个耳熟的男声响起。

莎柏琳娜忽然有掀桌子的冲动,这个人怎么就这么阴魂不散呢?抬起头顺着声音看过去,“是啊,真巧。”她咬着牙说。

“一直都没有自我介绍,我叫萨蒙?埃格尔顿,是霍格沃茨斯莱特林的六年级学生。小姐方便告知芳名吗?”少年有礼的说道。

“很高兴认识你,埃格尔顿先生。我是莎柏琳娜?普里莫,这是我弟弟,汤姆?里德尔。”出于礼貌,莎柏琳娜口不对心的回应着埃格尔顿的问候。

“我可以叫你普里莫吗?你看上去年龄要比我小一些。”看到桌旁的生日蛋糕,埃格尔顿略显惊讶的问道:“今天是里德尔的生日吗?生日快乐,小家伙,没有准备什么生日礼物,这顿饭算我请怎么样?”

莎柏琳娜严重怀疑,这个人真的是斯莱特林吗?为什么她觉得他是一个十足的格兰芬多?眼角的余光瞥到汤姆的神情,她无奈的点点头,“如果方便的话,埃格尔顿先生一起用餐吧,只有我一个人为汤姆庆祝生日,的确是冷清了些。”

“可以吗?这是我的荣幸。”埃格尔顿弯了弯腰,让侍应生添置一套餐具。

埃格尔顿是一个很健谈的人,莎柏琳娜很快就发现了这一点。在优雅用餐的同时,他还能毫不停顿的回答着汤姆的各种问题,也许只有在这一点上,他还比较像个斯莱特林。

“普里莫在哪里上学?我相信你并不是霍格沃茨的学生,否则像你这么美丽的小姐我一定早就发现了。”稍稍熟悉后,埃格尔顿玩笑道。

“事实上我并未在任何一个学校上学,”莎柏琳娜饮下一小口玉米浓汤,“全部都是由家庭教师授课。”

“如今让小巫师在家中学习的情况已经很少见了,而且通常都是一些古老的巫师家族。”埃格尔顿说,“恕我冒昧,普里莫是英国人吗?我似乎没有听说过这个家族。”

“不,我是法国人。”莎柏琳娜想起这个她很久没有用过的身份。

“法国是一个浪漫的国度,想必普里莫也一定如此。”埃格尔顿适时的表现出一些恭维。

莎柏琳娜微翘起唇角,“过奖。”

“埃格尔顿先生可以为我介绍一下霍格沃茨吗?”汤姆问。

“当然,霍格沃茨分为四个学院——斯莱特林、拉文克劳、赫夫帕夫还有格兰芬多……”埃格尔顿欣然顺着他的话题谈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