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0、第九章

当莎柏琳娜睁开眼睛的时候,天色已经大亮,看了一眼旁边的座钟,7:23。又在被子里磨蹭了一会儿,才开始慢吞吞的穿衣起床。

来到楼下,汤姆正坐在地上拆礼物,身边是一堆打开、没打开的包装盒。

“早安,我亲爱的汤姆,圣诞快乐。”她走过去,坐到他身边。

“圣诞快乐,姐姐。”汤姆抬起头微笑道,“谢谢你的礼物,我很喜欢,可惜不会使用。另外,坎迪塔说这些礼物都是我的,但是我好像并不认识这些人。”

瞄了一眼小卡片上的名字,莎柏琳娜了然的点点头,“都是公司的员工,给你的你就收着。至于我送你的那个盒子,其实是个小书架,你可以把你喜欢的书分门别类的放进去,当然了,里面实际的空间要远比你看到的大的多,所以不用担心地方不够用。”

“谢谢,姐姐。”汤姆显得很开心,“这是我送姐姐的礼物。”他从身后翻出一个不大的小纸盒,递到莎柏琳娜手上。

“噢,谢谢,我可以现在打开吗?”

“当然。”

微笑着打开盒子,她没想到汤姆会有礼物送给她。是一棵小小的植物,只有四五层叶子,开着一簇簇米粒大小的淡蓝色花簇。加上花盆刚好一只手可以托起来,非常袖珍。“很漂亮。”莎柏琳娜说道。她喜欢植物,从满园的花花草草就可以看出来,汤姆的礼物可以说是投其所好。

“你喜欢就好。”

“继续拆你的礼物吧,一会儿记得来吃早餐。”站起身,莎柏琳娜拍拍小汤姆的肩膀提醒道。

“当然。”

刚出门,就看到坎迪塔守在门外,见她出来便跟了上来。

“礼物都发出去了吗?”莎柏琳娜边走边问。

“是的,135份礼物已经全部在凌晨送出。”坎迪塔答道,“收到的礼物281份,您需要亲自查看一下吗?”

“不用了。”摆摆手,“跟往年一样处理就好。”281份,等她全部拆完手都软了。况且都是一些礼节性的礼物,拆不拆也没什么意义。“对了,”她停下脚步,将手里的小植物放到坎迪塔手中,“摆在我的房间里吧。”

“是的,小姐。早餐后需要为您做些什么安排吗?”每年这个时候,莎柏琳娜都不会待在家里,而去的地方,则会依她的心情而定。

“唔……”思索片刻,莎柏琳娜摇摇头,“不用了,这次不会离开很远,我的能力足够。”

“好的,预祝您今天玩的愉快。”

“汤姆。”莎柏琳娜敲了敲桌面,唤回有些走神的男孩。汤姆很少会这样,但是从他拆完礼物来吃饭就一直有些心不在焉。

“嗯?姐姐?”汤姆不明所以的看着她。

“今天你有什么安排吗?”知道答案一定是否定的,但还是需要问一句。

“没有。”

“那么,回房间收拾一下,跟我出门几天,半小时后,我在门厅等你。”

汤姆很守时,从开始她就知道。差7分才到半小时,收拾妥当的男孩已经站在莎柏琳娜面前。

“别紧张,我的男孩,我们只是去旅行。”拍了拍汤姆的肩膀,莎柏琳娜开启传送门。

门的另一端是一座山的山脚下。

这里显然刚刚下过一场不小的雪,眼前目光所及的位置没有一棵树,只有阳光反射下的一片银白。

周围没有人烟,雪地上也没有留下任何脚印,他们是雪后最先来到这里的人类。

“这里是威尔士的雪墩山,”莎柏琳娜帮他加上保暖咒说道,“平时只有一些徒步登山爱好者才会来到这里,我们要挑没有人烟的路线行走。”

“你要寻找什么东西吗?”

“是的。”莎柏琳娜简直要为汤姆的聪明和分析能力叫好,“我们来寻找一种龙——普通威尔士绿龙,它是火龙的一种。”

“威尔士绿龙?是叫声很动听的那种吗?”他惊喜的问。

“是的。”莎柏琳娜从次元空间中拽出一台小型飞行器。

汤姆睁大眼睛看着这个巨大的玻璃球,眼神有点发直。他很想问问莎柏琳娜,这东西是哪里来的,想想又作罢。

打开门,莎柏琳娜拉着汤姆走进去,地面是平的,并不像在外面看到的是弧形,可供他们站立的地面大约有4平方码①,两个人在里面很宽敞。

一个浮空的平台出现在玻璃球边缘,莎柏琳娜走过去,在上面点了几下,两个单人沙发出现在地面上,“坐吧。”说话的时候,她专注的在平台上摁来摁去。

圆球平稳的飞了起来,透过周围的玻璃墙面,可以清晰的看到外面环绕一周的景色。汤姆新奇的趴在墙上,从空中俯瞰着下面连绵的山峰。

“龙会攻击我们吗?”汤姆忽然问。

“不会。”莎柏琳娜一边控制着方向,一边观察显示器上的扫描结果。“我们的飞行器已经隐形,从外面是看不到。”

“噢。”汤姆点点头,帮着寻找火龙的巢穴。

很快,显示器上出现了几个小红点,莎柏琳娜调整方向飞过去。

这明显是一家“龙”,龙爸爸,龙妈妈,再加2只龙宝宝。它们的巢穴就筑在群峰环绕的湖泊旁,一头成年龙卧在湖边晒太阳,偶尔从口中喷出一团火焰,也许是在打哈欠?另一头则在逗着两头幼龙玩耍,不时响起的吼叫声的确比其它龙种的叫声好听一些,不过在莎柏琳娜听来却达不到传说中的“优美动听”的程度。

“哇……”汤姆兴奋的趴在墙上,看着飞行器距离龙穴越来越近。

距离它们30英尺的位置,飞行器缓缓降落到地面上。就像莎柏琳娜所说的,这几头火龙根本没有任何反应。

“我们要一直待在这里吗?”几分钟后,汤姆问道。

“不,我需要收集一些龙的鳞片。或者你希望去跟它们近距离接触一下?”莎柏琳娜抬起注视着控制台的眼睛看向汤姆说。

“可以吗?”

“只能是被麻醉过后的,”她耸耸肩,“像现在这样活蹦乱跳的威尔士绿龙,我可没办法控制。”

控制台轻轻的发出“滴”的一声,莎柏琳娜在上面按了一下,就看到一层薄薄的紫色烟雾向着它们飘过去。

“嘭”第一头龙倒下后,后面三头也相继倒在地上一动不动。

“好了,我们下去吧。”打开门,莎柏琳娜率先走出去。

空气很凉,一出来,汤姆就激灵一下,保暖咒已经过了时效。再次帮他补上一个,莎柏琳娜才让他自由活动,但是不能离开太远。

龙的巢穴都比较大,一进去就闻到一股淡淡的刺鼻的味道,血腥味和膻味、腥味混在一起,如果这不是在冬天,相信味道会更大。

地上散落着几片残缺不全的绿色鳞片,大小不一,看上去应该是很久之前褪下来的。质量不好,摇了摇头,莎柏琳娜还是将它们都收了起来。冬季伤口愈合缓慢,很容易造成重复创伤,所以她不打算到龙身上去剥取新鲜的龙鳞。

步出巢外,汤姆并没有如她所想的在火龙身边玩耍,而是蹲在湖边向里张望。

“在看什么?”她走过去。

“鱼。”汤姆伸出手指指水边一群彩色的小鱼。

“这是金丝鱼②,喜欢就抓几条回去养。”莎柏琳娜将手指伸进去,它们不但不像一般鱼类那样因为受到惊吓四散逃跑,反而是围了上来,吸吮着她的手指。

“嗯。”汤姆用力的点点头。

取出一个水晶瓶让他自己装,莎柏琳娜先行回到飞行器中。

“下一站,我们去埃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