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
惊叫一声,一个用力正着,苏音歌就踉跄着往后摔去,本能地想要抓些什么稳住身体,脚下刚一个旋转,突然又一股猛的力道袭来,她便以一种扑到的姿势冲着一边的烧烤架而去。
“啊!”
“歌儿!”
“小心!”
伴随着阵阵悉率尖叫,两抹身影同时扑了过来,一把抱住她,强大的冲力慕南诚却也刹不住步伐了,旋身将她抱在身前,转身只能任由后背直接朝那烤架撞去。
“嗯~”
两声不约而同地痛呼声传来,伴随着阵阵噼里啪啦地破碎声,一股明显的焦味传来,慕南诚的半片后背几乎整个贴到了烧烤架上,再加上身上的重压,厚重的衣服也直接焦到了皮层,慕怀瑾虽然晚了一步,也还是伸手想要去阻挡的,所以他的手背也被生生烫红了一片,而里侧的几名工作人员或是扶住烤架,或是伸手想要阻挡两人,虽然极力地挽救了,却还是免不了一地的狼藉。
苏音歌整个也被吓傻了,虽然紧闭着眸子被慕南诚抱住了,手也被烫红了一块。
人群蜂拥而至,众人七手八脚地就过来帮忙,慕家一行人也都跑了过来:“怎么回事?这么是怎么回事?”
“来人,快去叫医生,赶紧去开间房!”
慕妈妈吩咐着,一边,慕爸爸也出声道:“没事,没事,一点小意外,大家随意,随意!”
看热闹的人有些散开,有些人还站在远处,或是远远地驻足回头,好奇之心明显,视线更是不自觉地就会往这边聚集,梁悦心站在外围,尖锐的指甲刺入掌心,脸色也难看到了极点。
看周遭的人散地差不多了,慕妈妈才拧着眉头压低了嗓音道:“好好地,怎么就摔了?还不赶紧起来?真是丢死人了!”
她话音才一落,一道冷嗖嗖的目光就射了过去:“怕丢人就别叫我们回来!我不稀罕!”
一句话堵得慕妈妈脸色乍青乍白顷刻就涨成了猪肝色。
慕家虽说是风光无限,可现在谁不知道,慕氏是慕南诚说了算的?他几乎是一手遮天,只要他一票否决的,公司那群人几乎是唯命是从。他要不出现,这个宴会人估计能少一半!
“怎么跟你阿姨说话呢?她只是关心你们!也不怕外人笑话!”
低斥着,慕爸爸还一副大家长的姿态:“还不赶紧把你们大哥扶起来?”
咬着牙,慕南诚还紧紧地抱着瘫坐在地上、脸色煞白、不停发抖的苏音歌,不停地抚着她的后脑勺安慰着:
“没事了,没事的,别怕!”
此时,顾黎也跑了过来,上前一步先伸出了手:“诚哥?没事吧?”
两人先将苏音歌拖了起来,然后慕南诚才站了起来,跟他交换了个眼神,才柔声问道:“伤到哪里了没有?怎么回事?”
其实刚刚那一瞬间,慕南诚好像是看到了一个男人的身影的,只是最后又好像是个女人,他也不太确定。
抖着手,摇了摇头,苏音歌一时竟没发出声来,望着他的眼神略带复杂。
“你受伤了?”
看着她白嫩的手上烫红的一片,个别地方还有了破损水泡的痕迹,慕南诚的脸色瞬间黑了一片,眸底一片冷戾的眸色闪过:
如果刚刚差一点,她整张脸、整个人不知道要伤成什么样子?
焦糊中似是有血腥味传来,这才想起什么地,苏音歌顷身往他身后看去,瞬间急了:“流血了?你的背——”
衣服搅着皮肉,简直惨不忍睹!
“没事!别紧张!”
“诚哥,医生应该快来了,你带嫂子去休息下吧,顺便也处理下伤口,晚宴刚开始,一会儿我帮你去买身衣服!”
说话间,顾黎又回了他一个眼神。
“也好!”
随即两人转身准备往外走,步子微微一顿,苏音歌扭身看了慕怀瑾一眼,此时,他还握着一只受伤的手,眸光担忧地看着她,眸光交汇,她没有逃避:
“谢谢!”
淡淡一笑,慕怀瑾也显得落落大方:“不客气,一家人,应该的!”
随后,擦家而过,两个人平静地像是什么都没有过,可是几番平静几番风云,不同的人心里眼里却是截然的不同。
房间里,慕南诚坚持医生先给苏音歌处理了手上的伤口、又给她上了药之后,才转身将后背对向了医生。
剪开他的衣服,医生禁不住惊呼了一声:“怎么烧地这么严重?”
脸色未变,慕南诚的视线却先落向了一边的女人:“我想抽烟,去帮我买盒烟吧!”
咬唇,苏音歌却倔强地瞪了回去:“我不走!你不要支开我!我……我想陪着你!”
“哎~”
这女人——
随即,他便道:“开始吧!”
“防止感染,伤口里面的附着物必须要先清理出来,有些地方要刮剪,可能会很疼!”解释着,医生已经开始摆弄器具、消毒,眸底都染上了愁色。
“我知道,没事!”
这点痛,算什么?把玩着苏音歌的小手,慕南诚便道:“刚刚出什么事了?不知道那块很危险吗?”
摇了摇头,又看了他一眼,苏音歌才把事情大概跟他说了一遍,心里却不免产生了些怀疑:
“我没见过那个男人,他说的话我也听不懂……你给我的这个胸针有什么特别的寓意吗?他好像认识似的!”
而且,总感觉像是被胸针刺激到了似的!
这蓝宝石的胸针,的确是一支栩栩如生的“蓝色妖姬”的造型,她明明更偏爱粉白的浅颜色,那个男人却说她喜欢红色紫色,偏偏她今天为了喜庆还真穿了一条红裙,而这些回头去看,似乎都有慕南诚潜移默化的引导,比如说,元旦新年喜庆氛围之类,所以她最后选了这款红裙,而那枚胸针也是他特意替她别上去的!
总感觉有些什么地方似乎不对!
“是他推你的?”大略一想,慕南诚就猜到是谁了:丁原!
梁安已经见过她了,其他人不至于反应这么大,唯一做了亏心事、还可能在场的男人就只有他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