健身房里运动过后,苏音歌心情也舒畅了不少,冲过了澡又刷了会儿手机,她才收拾东西准备回家,心里的微词不免又多了几分。
进门,她特意留意了下,没发现慕南诚的车子,不自觉地,唇角又勾了几分:
以后连家也不回的节奏么?男人,真TMD的不是个东西!喜欢你的时候不择手段,不喜欢的时候更是冷血绝情。
钱钱钱,一个亿呢,真是先见之明,不亏!
心里不停地安慰着自己,踏着楼梯的一路,苏音歌把跌宕的心情给整理了个七七八八。
进了房间,鞋子包包随手一扔,转身她就朝着床榻扑去,刚闭上眼睛,身上突然一沉,吓得她一个尖叫,翻身眸子也陡然瞠大了几分:
慕南诚?
他回来了?
眯起的眸子全是笑意,低头,慕南诚先偷了个香吻:“这是什么反应?都说‘小别剩新婚’,小没良心的,不高兴见到我?”
心底五味陈杂,苏音歌还是耐住了脾气:“哼,慕大少来无影去无踪地,到底是谁没良心?你——”
他还不是一个短信都没有?
正想着要不要问他汤薇跟出差的事儿,猛不丁地想起进房的时候并没有看到轮椅,这说明公众面前他的确是站起来了,不由得她就顿了下,等她再想去问的时候,思绪却已经被整个扰乱,拥着她,慕南诚是有些迫不及待,一方面是因为许久不见的本能,另一方面也是因为心绪变化的触动,这一刻,他迫切、迫切地想要感受这个自己真正拥有的女人。
一番火热的运动直接将苏音歌踯躅的思绪再度搅成了浆糊,至少慕南诚的行动给她传递了一个清晰的认知,他跟汤薇应该是没有突破她介怀的那条底线的,事后,瘫在他的怀中,苏音歌久久不能平静,感受着身边的炙热与温度,聆听着他平稳的心跳声,柔软的小手不自觉地就抚向了他的脸颊:
“南诚?”
“嗯~”
应了一声,本能地将她拥紧了几分,着实疲累的慕南诚眼皮都没睁,下意识地在她掌心蹭了蹭,在她额侧亲了下,他便睡了过去。
耳鬓厮磨间,苏音歌却是越发的清醒:“我和她,如果只能选一个,你会选谁?”
等了半天没有回应,心微微沉了几分,她还是咬牙道:“我是说汤小姐,你的——”
一个仰头,轻微的酣睡声传来,苏音歌禁不住翻了个大大的白眼:这男人可真是,有没有搞错?她还在酝酿情绪,人家早就进入梦乡了!
“没心没肺!”
想掐他,手放上去的瞬间,苏音歌指尖又蜷收了起来:“明天再跟你算账!”
如果这段感情可以这样长久的下去,该多好!
突然有些贪恋这个温暖又刚毅的怀抱,长长的睫毛眨把着,半天她就这么静静地感受着,一动没动,最后也缓缓地闭上了眼睛:
我鼓起了勇气,你可不要让我失望!
梦里还想着要问他这件事,隔天苏音歌一觉醒来的时候,床畔却已经都空了,床头一角放着一个精致的打了蝴蝶结的小盒子,是给她的礼物,打开,里面是一瓶纯天然的精油,瓶子是很精致的瓷釉娃娃,精美地像是艺术品,娃娃手中的挂画印刻着编号跟上城的标识,应该是限量的特产:
上城?
这是他出差带回来的礼物?
因为没跟他说上话的失落心情稍稍平复了几分,起身,感受着那芬芳的气息,苏音歌浅浅地笑了笑。
而后接连的两天,苏音歌有些忙,两个人都是早出晚归,但不管多晚,晚上总有那么些交融的快乐时光,短暂的相处加上也着实疲累,她便也没提这些不开心的事儿,两个人单纯又快乐地相处着,时间仿佛又回到了之初。
这天,手头的工作终于告一段落,不经意间扫到桌上的一张邀请函,猛不丁地,她又想起了上次DIDI酒会的事儿:
咦,都小半月了,律师那边也不知道什么情况?
拿起手机,她就打了个电话过去,一问脸色瞬间就黑了:“你说什么?”
慕南诚早就让他撤诉了?
所以那个戚七什么事都没有?连点教训都没受到是吗?
而他竟然知会都没知会她一声?就因为她是汤薇的朋友,她就活该被她指着鼻子骂、背后被她各种泼脏水吗?
“苏小姐,你不知道吗?我以为慕少跟你说了才没给你打电话……”
律师又说了些什么苏音歌完全没听进去,挂了电话,她气得肺泡都要炸了。反手,她就给慕南诚打了过去:
“对不起,您拨打的电话暂时无人接听,请稍后再拨!”
气得呼哧呼哧地,正准备再拨,她的手机却先亮了起来,电话是好友万芊儿打来的,一听她要自己的设计稿草图给顾客挑选,她才想起那款设计稿被自己封存在家里的保险柜里了:
“这么早的款,怎么又想起来了?我放家里了!”
看了下时间,两人又商量了下:“行吧!我现在回家去给你拿,应该都在,到时候拍了给你!”
真不理解有些明星,有时候非要新款,有时候又追求复古,想起一出是一出,不过,好在旧款设计她都没扔,能被人想起也算是一种成功吧!
挂了电话,也顾不上跟慕南诚算账了,苏音歌便快速开车回了家。
刚拐出过道,远远地,她便看到豪宅不远处,一个身型高挑的美女穿着一身很熟悉的红色长裙打着电话上了一辆豪车然后扬长而去:
那裙子,怎么那么像她设计的那款?
“我在想什么?”
不可能的!谁还能去她房间里拿衣服穿不成?再说自己设计的那衣服就一件,还被慕南诚买了给她了!
那种红色印花款到处都是,她肯定想多了!
回家,一路上了楼,房间里苏音歌找出文件资料又开了电脑,好一通忙活,等她忙完所有已经是一个小时后的事,猛不丁地,她就又想起了那条红裙子,转身,她就去了衣帽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