母亲什么脾性她太清楚,彩礼少了她肯定要阻挠的!所以她拼命工作、偷偷攒钱,就是想着求人不如求己,万一真有那么一天,爱人不用为难、自己也不用在爱人跟家人之间艰难选择,也正是因为如此,她跟梁怀瑾相识相恋了多年,甚至都见过了南方家长,可是却一直没跟家里人透漏多少,更别说带他回去见家长了,就是怕家里人知道他的条件状况,会厚脸皮的找着名目跟他借钱,直接要不一定开了口,这借肯定是百分之百,最后这一切的后果自然而然都要她来承担!
她满怀期待、渴望幸福,兢兢业业地一直在努力,就想着最大可能的万事俱备了,再揭开最后这一层的面纱,让一切坎坷荆棘都可以变得平坦、顺遂一些。
十万,三年的时间她攒到十万呀,就算她准备好了一切又如何?一夜全都毁了!就像是自己一砖一瓦、辛辛苦苦盖起的大楼,眼见封顶的时候却整个坍塌了,让她怎能不绝望?
攥着银行卡,看着手机,苏音歌泣不成声,也不知道哭了多久,发泄过后,顶着一双红肿的兔子眼,抽了抽鼻子,她再度起身往浴室走去,洗了把脸,再出来的时候,脸上已经看不出多少悲伤的表情:
只要不死,生活就还得继续!
她没得选,更没资格矫情!
手机断断续续一直在响,打了几个电话交代了一些重要的事儿后,她直接调成了静音,拉过薄被直接蒙住了头:
现在,她最需要的是调试、是休息!
……
此时,另一边,顾黎推着慕南诚回到别墅的书房,关上了房门,整个人也瞬间像是泄了气的皮球:“诚哥,对不起,是我疏忽,是我办事不利!”
怎么就弄假成真了呢,早知道他就该打个电话问问、或者进去确定下情况的!
这下可怎么收场?
“你不用懊恼!这件事与你无关,是我的主意!”
“呃?”
惊愕的抬眸,顾黎惊地眼珠子差点没整个掉到地上去:“可是,诚哥,你不是……”
突然一道冷厉的眼神扫了过来,顾黎倏地就住了口,心下也猛地一个颤栗:是他逾矩了!只是为什么?他不是说女色耗神还误人、向来不沾的吗?
他怎么越来越看不懂他了?
“这件事我自有主张、你不用管!我让你去查苏音歌的家世背景,查到了吗?”
“查过了,南诚一个镇上很普通的家庭,家境很一般。父亲是门卫,母亲经营了一辆早餐车,她是长女,后面还有一弟一妹,比她小两岁,好像还是对龙凤胎,都刚大学毕业不久,妹妹在一家公司上班,弟弟暂时无业,我找人去打听过,这一家人怎么说呢,不好不坏还行吧,两个女儿看起来比较争气一点,长得好还上进,儿子就——”
简直丢男人的脸啊!
想起什么地,打开手机,顾黎将详细资料打印了一份后递了过去,心底不免诧异:他怎么好像对这个苏音歌格外上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