床前,一个直发飘飘的瘦弱女人半低垂着头,白裙带着明显的脏污与褶皱,此时她正瑟缩着肩膀,一副难过至极、可怜兮兮又委屈不已的模样。
快速的上前,慕妈妈已经拉住了她的手,眉头似乎还很不悦的紧拧着:“悦悦,你别这样,这不是你的错,这只是一场意外!”
点了点头,慕爸爸也宽慰出声:“是啊!谁也不愿意发生这样的事儿的!”
梁悦心?
多么其乐融融的一幕!
却怎么这么扎心呢!
看到,苏音歌却更是怒不可遏:“所以,我就活该遭受、承受这所有的意外?”
昨天,她会出现在这里,是精心准备过礼物要给这一家人祝寿的啊,她在门外站了几个小时,差点被猥亵,受尽惊吓,最后还被欺负,他的男朋友为了别的女人在干架、置她于完全不顾,而这一家人进来、从头到尾,竟然问都没问过她一句,还在关心别的女人?
猛不丁地,苏音歌又想到了昨晚的一幕幕,那些电话,还有两人最后一通电话时听到的那个女声。
心一阵哇凉哇凉地,一个用力,苏音歌就推开了身边的男人,抬手抹去了眼角的泪珠:哭什么哭?一群龌龊的混蛋,有什么资格看她笑话?
“音音?”
脸色越发的苍白,慕怀瑾的声音都开始颤抖:“你听我说——”事情不是这样的!
“滚!”
慕怀瑾刚一伸手,却再度被她狠狠推了出去,清冷的目光一扫而过,苏音歌直接掀开被子站了起来:“看什么看?我们男未婚女未嫁、睡个觉而已,有什么好看的?”
被她突来的气势慑到,屋内一阵鸦雀无声,齐刷刷的眼珠子聚集到了她身上,众人目瞪口呆,慕南诚的眉头也几不可见地轻挑了下。
仿佛被吓到了,慕怀瑾的眸子也瞠的铜铃大:“音音?你?”
顺着他的视线,苏音歌看到了床上点点的刺目的腥红,还有另一侧双腿挺直呆坐、面色冷沉的男人,又气又窘,猛地想到什么的,顿时也明白众人诧异幽深的眼神所谓何来:
“他根本就不是残废!”
这都是一家子什么人?全都得了便宜还卖乖、当了女表子还想立牌坊?昨晚,她可是被一个生龙活虎的男人压在身下折腾了一晚上,那是残废能做得到的事儿?
气得浑身发抖,抬眸却见众人看向她的眼光更加的诡异,诡异中还透出了鄙视,连对面,她最熟悉的慕怀瑾,眼神中明显都流露出了质疑,而此时慕南诚只是冷冷地望着她,没有说话,脸上看不出任何的表情。
这才注意到从刚刚慕南诚坐起后似乎就没再动过,此时,他身上的衣服也是大致穿好了的,只是衬衫明显皱巴巴的、扣子还散开了几颗,裤子上也少了腰带,他的样子怎么看怎么像行动不便的!
要一个行动不便的男人发生这种事,除了女人主动跟用强,还能有第二种可能?
且不说别人不信,她听着也觉得不可思议,他现在的态度、着装,结合着刚刚醒来他推开她的动作,一切的一切,仿佛都在陈述着这样一个事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