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光辉点了点头,道:“我找到了,不过……”
叶光辉停顿了一下,慕雅一双眼睛都透露着惊慌。
她有些激动地问道:“不过什么?是不是费用太高了?咱们有钱!他要所有的钱都可以,只要能赢了这场官司。”
叶光辉听到慕雅说的话,心里也算安定了。
他点了点头,道:“那个律师说,第一场官司可以要输,但是后面上诉还是有机会的。如果官司没赢,我们给他一百万,如果赢了,他可能狮子大开口。”
“没事,他要多少给他多少就好。”慕雅抓着叶光辉的两只手都在颤抖。“只要能赢这场官司。”
叶光辉点了点头,道:“这人打官司很厉害,说不定真有反转的机会。”
慕雅点了点头。
这段时间,她到处碰壁,走遍了晋城大小的律师事务所,给出的答案都是:慕熙萍这场官司打不赢。
这突如其来听到有律师说可以赢,心里惊喜是有的,但是这几天拒绝她的律师的话在脑海中闪过,好像在提醒她,要理智。
叶光辉又安慰了下她,将医生说要注意身体的话跟慕雅说了一遍。
慕雅伸手摸了摸自己的肚子,责怪自己。
叶光辉的手机铃声响了。他点了外卖,让人送到医院里来。
他接过电话,跟那位送餐人员将病房位置说了一声,便将电话挂断了。
慕雅听到叶光辉说的话,一脸疑惑低看向他,问:“刚才那位是谁?”
她指的是打电话的那个人。
叶光辉将手机收了起来,走到慕雅身边,道:“我给你叫的外卖。”
听到叶光辉说外卖,慕雅的肚子不争气的唱起了空城计。
叶光辉听了,笑道:“马上就来了。再等等。”
过了五分钟,病房的门敲响了。
叶光辉走了过去,将门打开,看见门外站着的送餐员。
送餐员将手里的打包袋递到叶光辉的面前,笑着道:“叶先生,您的餐。好吃记,得给个五星好评。”
叶光辉点了点头。
送餐员便离开了。
慕雅身边只有他一个人照顾,除了点外卖,别无他法。
叶光辉拎着手里的打包袋,将病房门关上。
慕雅问道饭菜的香味儿,便道:“阿辉,你点了什么好吃的?”
叶光辉将旁边的移动餐桌挪到病床前,将手里的打包袋放在上面。
解开打包盒,里面的饭菜香味顿时溢了出来,填充了整个房间。
慕雅“咕噜”一声,吞咽了下口水,道:“阿辉,你点的饭菜好香呀!”
叶光辉将一切弄好以后,将桌子往慕雅那边靠了靠。
慕雅看着面前的饭菜,伸手端了起来。
翌日,叶光辉联系的那位律师来了。这位律师名叫吴僚。
慕雅硬是从医院出来,陪着这位叫吴僚去了一趟警察局。
因为有了律师,慕雅得到了和慕熙萍见面的机会。
慕熙萍在看守所里待了几个月,面颊泛黄,人都消瘦了很多,隐约可以看见颧骨的凸出的轮廓。
慕雅远远地隔着玻璃窗口,看着坐在里面的慕熙萍和吴僚说话的模样。
原本慕熙萍身上满是贵妇的气质已经消失不见了,换了一身看守所里的灰白色衣服,头发随意的用一根黑色的皮筋扎在了脑后。
这么看着跟平常人家的妇人也没什么两样。
慕雅一双眼睛不禁泛了红,湿润了起来。
她母亲什么时候吃过这样的苦?
吴僚在里面进行了基本的问话和记录,半个小时以后就出来了。
慕雅看见吴僚出来,立马追到了门口,询问:“吴律师,我母亲在里面过的怎么样?我可不可以送些衣服吃的进去?里面有没有人欺负她?”
吴僚勾着唇,露出一个似笑非笑的表情,他道:“慕小姐,你母亲在里面没事。你哥哥对她还不错,吃的喝的都少不了,也没有人欺负她。”
慕雅愣了一会,脑袋才想清楚,吴僚嘴里说的这个哥哥是慕驰。
她瞪着眼睛,激动道:“他不是我哥!将我母亲送到监狱里,还说对我母亲好。”
吴僚含笑着说道:“慕小姐别激动。这样对你的胎儿可不好。”
慕雅听吴僚说到胎儿,顿时想到昨日叶光辉和她说的话,她安抚了下自己的心情,问吴僚:“我可以送一些衣服和吃的给我母亲吗?”
吴僚点了点头,道:“可以。”
“回去吧!我有一些事情跟你说详细一些。”他又突然加了一句。
几个人回到叶光辉的家中。
吴僚将一些资料摊在慕雅的面前,说道:“后天开庭,这场官司是必输的,但是我们可以上诉争取十五日的机会。”
“刚才我在里面与你母亲确切的了过,她没有杀害她的父亲。只要没做过,那么现在慕驰手里的所为的证据就肯定是有纰漏的。”
慕雅和叶光辉听着吴僚的分析,两人感觉到这场官司还有转机,两人相视而望。
慕雅有些激动地抓着叶光辉的手,道:“吴律师,你的意思是,我妈的这场官司是有机会赢的?”
吴僚点了点头,道:“我估计叶光辉没有跟你说我我是打什么官司的律师。”
吴僚停顿了一下,继续道:“别人正真杀过人的官司我都可以做无罪辩护,这种小官司,又怎么难得到我?”
慕雅听了吴僚后面的那句话,整个人愣了一下,随后就释怀了。
她心里想:只要能赢这场官司,什么律师都可以。
吴僚又说了几个方面的疑点,算是给慕雅打了镇心剂。
吴僚走后,叶光辉看向慕雅,刚才他一直没说话,心里就怕慕雅知道吴僚是那种律师会有很大的反感。
此刻,吴僚走后,叶光辉看向慕雅有些开心的脸。
他问道:“雅雅。”
“嗯。”慕雅抬起头看向叶光辉,问:“阿辉,怎么了?”
“你对吴僚……”
叶光辉还没有说完,慕雅便打断道:“他能帮我母亲打赢官司,在我看来就是好律师。最起码,他虽然为了钱,但是最起码不像那些律师那样,对我母亲的这个官司别而不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