翌日,天气晴朗,万里无云。
明媚的阳光透过没有拉严实的窗帘缝隙透了进来。
时一琪翻了个身,腰和一双腿如同散了架一般。
她“嘶”了一声,看向床边空了的位置。
时一琪低骂一句:“混蛋!”
这时,房间门打开了,顾谨言手里端着食盘,上面摆着一碗粥,和一碟咸菜,一杯牛奶。
“骂谁混蛋呢?”顾谨言清冽地声音传了过来。
时一琪将被子往上牵了牵,看着顾谨言从外面走了进来。
她道:“我在骂一个叫顾谨言的混蛋。”
“嗯?”顾谨言走到床边,他将手里的餐盘放在床头柜上,然后直接在床边坐下,看着时一琪。
他一双眼睛含笑,道:“起来吃饭?”
时一琪此刻身体跟散架了一样,一点都不想动。
“不想吃。”她道。
顾谨言看着她,问:“要我喂你?用嘴喂……”
“……”时一琪瞪着一双圆眸,瞳孔内映射出顾谨言的人像。
时一琪牙齿咬得“咯咯咯”作响,从牙齿缝里说出一句话:“我还没洗脸刷牙。”
“我抱你去浴室洗漱。”顾谨言十分好脾气地说道。
“……”时一琪瞪了顾谨言一眼,没好气道:“你抱呗!”
只是这话一出,她立马响起自己被子下面可是什么都没穿的。
万一这个禽兽又发禽兽病了怎么办?
顾谨言作势要掀开被子,时一琪立马将被子裹在身上,她忍着身上的疼痛,裹着被子,赤着脚一路狂奔到浴室。
浴室门被拉上,时一琪立马上了锁,在浴室内洗漱完毕,然后看着被子,和自己光溜溜的身体。
总不能就这样子出去吧!
她朝着门外喊道:“顾谨言,你帮我在衣柜里拿一套衣服进来。”
在门外被时一琪喊了名字的顾谨言,他去衣柜前,拿了一套衣服,走到浴室门前。
顾谨言伸手敲了敲门,道:“时一琪,开门。”
被顾谨言喊了全名的时一琪顿时觉得后脊发寒,立马将被子裹紧。
她在门边,看着门上投下的人影,声音含笑地试探道:“阿言?”
她刚才不就一气,喊了他的全名嘛!他居然也小气的叫自己的全名。
一直被顾谨言喊“时时”,这突然喊“时一琪”,她顿时心莫名的慌张。
“嗯,开门,给你衣服。”
时一琪听着门外顾谨言的声音又恢复了平常,吐了吐舌头,小心地将门拉开了一道缝隙。
她将手伸了出去。
门外的顾谨言看着伸出来,白皙纤细的手,将手里的衣服递了过去。
时一琪摸到衣服布料,便手握拳,将衣服拽在手上。
门外的顾谨言没有松手,时一琪拽了几下,没有拽动衣服。
“阿言?”时一琪喊了一声。
顾谨言在门外应了一声:“嗯。”
“你松手,把衣服给我。”时一琪压着火气,现在跟顾谨言僵持,对自己不利。
“我进去帮你。”
顾谨言的话音刚落,时一琪还没有反应过来,顾谨言便直接拉开门,钻进了浴室。
时一琪被顾谨言着突如其来的架势下了一跳。
她咬牙看着顾谨言,拽着他手里的衣服,道:“衣服给我,我自己能穿,不用你帮忙。”
“你刚才叫我顾谨言,忘记我是谁了吗?”顾谨言手里拿着衣服任然没有松手。
时一琪立马认怂地喊道:“老公,我错了,我不该叫你名讳,你赶紧出去,我换好衣服咱们吃早餐。不然粥要凉了。”
这突然起来的“老公”两个字确实打动了顾谨言。
顾谨言拿着衣服的手一松。
时一琪立马抓紧了衣服。
“换好了快点出来,别躲,不然咱们晚上继续。”
“……”继续……什么哦!
再来一次,我怕是要瘫在床上过一辈子了。
时一琪心里骂着顾谨言,面上和颜悦色地推着顾谨言出浴室。
“你快出去,我能躲什么?”那次躲成功了。
俗话说得好,躲得了和尚,躲不了庙。
顾谨言出了浴室,时一琪将浴室门关上,也没上锁了。
她算是认清了,顾谨言如果想要进来,她就算上十道锁也没用。
他总能找到办法破门而入,最后受折腾的还是自己。
时一琪将裹在身上的被子松开,然后快速的将顾谨言给她的衣服穿在身上。
衣服里外两套,穿在身上正好,就是这么穿着保暖内衣,还是有些冷。
时一琪又将被子裹在身上。
她拉开门,走了出去,裹着被子爬上了床。
顾谨言坐在床边,她拿起床头柜边的粥,舀了一勺米粥,添了一点咸菜,放到嘴边吹了吹,然后递到时一琪的嘴边。
时一琪试了试温度,然后张嘴将粥含进了嘴里。
有人愿意喂,她也懒得伸手去端。
就这样,顾谨言喂了一碗米粥。
时一琪吃完粥,顿时觉得自己身上暖和起来。
顾谨言将碗放到床头柜前,将温热的牛奶端了起来,送到时一琪的嘴边。
时一琪打了个饱嗝,看着满满一杯的牛奶,摇了摇头道:“已经饱了,不想喝牛奶。”
顾谨言黑色的眸子盯着时一琪,缓缓张口道:“不喝,你是需要我喂你吗?”
“真饱了……”
时一琪还要解释,只是话还没出口,便被顾谨言打断了。
顾谨言低头抿了一口牛奶,一张脸突然凑了过来。
时一琪吓得一个翻身,直接滚到了床底下,发出“砰咚”一声巨响。
顾谨言不紧不慢的将嘴里的牛奶喝了下去,他侧头看着从床底下爬了起来的时一琪。
时一琪用着一副怨恨的眼神盯着顾谨言。
“你刚才故意的!”
身上昨天的旧伤还没好,现在又添了新伤。
“谁让你躲的?乖乖喝了不就好了。”顾谨言缓缓开口道。
时一琪从床下爬到床上,将被子盖在身上,直接用后脑勺对着顾谨言。
“我肚子就那么大,能吃多少?”时一琪不满道。
“我记得某吃货的胃是无限大的。”顾谨言悠悠地说道。
时一琪骂人的话还没出口,就自己咬到了自己的舌头。
这话是她吃东西吃得撑的去医院的时候说的。
这是搬起石头砸自己的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