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谨言一把搂住时一琪的腰,强势的将她带走了。
时一琪感觉到腰上的劲力,转回头看向顾谨言,低声问:“你干什么?大庭广众的!”
顾谨言侧头看向时一琪,一双幽怨的眼神看着她,薄唇轻启道:“你也知道大庭广众。”
时一琪:“……”她干什么了?让他用这种怨夫的眼神看着她?
时一琪想起小顾岑,问道:“你过来了,小宝呢?”
顾谨言松了松搂着时一琪腰的手,道:“寻欢在看着。我们要不要去逛逛晋城?”
顾谨言侧头看向时一琪,有些期待。
“寻欢带小宝好像不太好……”虽然这次小顾岑头受伤,时一琪不怪顾寻欢,但是多少还是有些心理阴影的。
小顾岑毕竟是她身上掉下来的一块肉。
“有什么不太好的?”顾谨言搂在时一琪腰上的手松开,改搭在她的肩膀上。“顾岑是男孩子,受点伤有什么要紧的?”
“可是他还没一周岁。”时一琪不放心。
“又不是没让人看着他。”顾谨言听着时一琪的话,有些不乐意了。
他们两个都在医院呆了一个星期了。
以前当医生的时候,也没有觉得医院这么烦闷。
这几天在这边越呆越烦躁,连带着他的脾气也变差了好多。
他需要走走,时一琪也需要出去散散心,两个人正好可以过一段甜蜜的二人世界。
只是现在时一琪这放不下的心,有些难搞定。
“可是,那是你儿子。”对于顾谨言那不太友好的语气,时一琪有些不高兴。
“那就让她不当我儿子一天。我们出去逛逛,你天天在医院呆着,不难受吗?”
“……”时一琪抬眼看向顾谨言,诧异的问:“顾医生,你以前可是呆在医院,一年三百六十五天无休。你现在居然说在医院呆的难受?你是认真的吗?”
“难受,陪我出去,走走。你没觉得我最近脾气很差吗?”顾谨言侧头看着时一琪头顶的发旋。
他搭在时一琪肩膀上的手飘着几根发丝,发丝随着两人走动划过顾谨言的手背,带着丝丝异样。
时一琪挑眉道:“你最近脾气何止差?”简直太霸道了,如果不是她,谁能忍他?
对于时一琪的话,顾谨言笑了笑,道:“所以陪我出去走走。”
最后,时一琪耐不住顾谨言,陪他出去走走。
两人寻了一家中餐厅将晚饭解决了。
顾谨言开着车,带着时一琪奔驰在高速上。
时一琪有些好奇的看向顾谨言,问:“你这是要带我去哪里?”
顾谨言扭头看向时一琪,嘴角上扬,看着一副心情很好的模样。
他道:“到了你就知道了。”
时一琪撇了撇嘴,嘟囔道:“呦!你还搞起神秘来了。”
顾谨言勾了勾唇,没有说话。
冬季,天黑的格外的早,等顾谨言将车子开到一处高楼下的停车场。
时一琪看着有些熟悉的地方,转头看向顾谨言,问:“你怎么带我到这儿来了?”
时一琪解开安全带,下了车。
顾谨言也跟着下了车。
两人绕过车,走在了一起。
顾谨言带着时一琪朝着黑暗深处走去。
直到他们一起进了电梯,时一琪才想起来,这里是哪里?
晋城第一高楼——天梯大厦。
时一琪第一次来晋城的时候,慕驰带她来过。
慕驰是晋城土生土长的人,他知道很多有趣的地方,有好玩的,有好看的,也有浪漫的。
顾谨言听着时一琪说话的语气,问:“你来过这儿?”
时一琪伸出手,指着电梯里贴着的海报,指着“天梯大厦”四个道:“晋城最高的楼,可以纵观整个晋城。我来过一次。”
“……”
顾谨言整张脸都阴沉了下来。
时一琪侧头看向顾谨言,见他脸上的表情,张口道:“没想到我来过?”
“嗯。”顾谨言原本想给时一琪一个惊喜,但是此刻一点都不惊喜了。
时一琪嘻嘻一笑,道:“我在路上的时候就问你去哪里?是你自己不告诉我的。”
“当时还是慕驰带我来这里玩的。”时一琪道。
顾谨言看向时一琪,一双眸子微微眯起。
他道:“你们什么时候来的?”
难道是他在国外的时候,两个人私会来过晋城?
这样想着,顾谨言心里越来越沉闷。
时一琪右手食指戳着脸颊,嘴角微微上扬,带着淡淡的笑意,道:“当初某人要跟我分手,在顾氏当老总的时候。”
顾谨言脸上的神色变了又变。
他看着时一琪脸上的神情,整张脸板着严肃的很。
“叮咚!”电梯门开了。
时一琪见状立马蹿了出去,顾谨言抬起头看了过去,发现时一琪在电梯门外朝着她招手,脸上挂着笑容。
顾谨言迈开步伐,走了出去。
天梯大厦的楼顶一样拥有很多人,不少情侣都在这边用餐。
整个天台被透明的玻璃给笼罩,一点寒风都没有出来。
时一琪看着顾谨言,倒退着往后面走着。
顾谨言看着时一琪,脚步不由加快。
时一琪身后一位穿着好似服务员的人手里端着很多东西。
顾谨言立马跑了两步,抬起手拽住时一琪的右手,将她往自己怀里一带。
时一琪被顾谨言强势的力道给拽入了她的怀里。
鼻尖砸在顾谨言外套上的纽扣上,她疼的“嘶”了一下,伸手垂着顾谨言的胸膛,娇嗔道:“你干嘛?砸到我鼻子了。”
“谁让你走路不好好走?”顾谨言低头看着怀里的时一琪,见她摸着自己的鼻子。
他伸手摸了摸时一琪的鼻尖,调笑道:“你的鼻子很挺,有没有被砸歪?”
时一琪气呼呼地打开顾谨言摸她鼻子的手,推开他,脸颊气得鼓鼓的,像只小海豚。
“原装的鼻子怎么可能会歪?”
顾谨言低声笑了一下,看着手上被时一琪打的红印子,隐隐有些疼痛。
他心里暗道:下手可真狠。
“好啦!”顾谨言往前走了两步,伸手摸了摸时一琪的头发。
他顺毛道:“刚才你身后有个服务员,身上拿了很多海鲜。我不拉你,你可就一身海鲜腥味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