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上,星夜别墅,顾谨言家。
时一琪从那个被她封锁的抽屉里将陆南箕硬塞给她的内衣拿了出来。
她在里面挑选了一套最保守的,然后拿着进了浴室。
半个多小时后,时一琪裹着真丝浴袍从里面出来。
她将头发吹干以后,照着化妆镜将发型理了理,感觉没有问题,这才将吹风机塞回放置的抽屉里。
她走到床边,拿起手机,解开锁屏,点进了微信,直接给陆南箕发了一条微信消息。
时一琪:我明天没有通告吧?
陆南箕刚跟苏柏舟回老宅吃完饭回来,此刻正坐在车上玩着手机。
她看见时一琪发过来的消息,挑了挑眉,在输入框内打下一行字,点击了发送。
陆南箕:没有。怎么突然关心起你事业来?
紧接着陆南箕又打下一行字,发送了过去。
陆南箕:还是说,你今晚有事?要造人?
时一琪看到陆南箕发过来的第一条信息,正准备再输入框内打字,突然看见她发过来的第二条消息,吓得手里的手机滑了出去,直接掉在了地板上,发出“咚”的一声。
“她怎么知道?”时一琪呢喃一声,弯腰跪在地板上,将摔倒床底下的手机给捡了回来。
手机屏幕还亮着,还是她跟陆南箕聊天的界面。
她在输入界面一行很有气魄的话,然后点下了发送。
时一琪:我看是你想生娃生不出来,看谁都跟你一样。[哼]
陆南箕看着时一琪发过来的消息,一只手摸了摸鼻子,另一只手在输入界面回复。
陆南箕:没白带你这么多年,还是你懂我。要个孩子怎么那么难?
她跟苏柏舟努力了一个多月了,她这肚子一点反应都没有。
生孩子可太累了。
时一琪看着陆南箕发过来的吐槽,松了一口气。
时一琪:多吃枣子,会不会枣(早)生贵子?
时一琪给她瞎出主意。
陆南箕看着时一琪发过来的消息,笑出了声音,她扭头对在开车的苏柏舟道:“你说我多吃枣,会不会早生贵子?”
苏柏舟放慢了车速,扭头看向陆南箕,眼里含着星星笑意,“你多吃枣,还不如我多努力努力。你说?”
陆南箕脸上的笑容突然一僵硬,然后板着一张脸扭头,侧着身子对着苏柏舟,拿着手机继续跟时一琪聊天。
苏柏舟看着陆南箕的样子,笑了笑,继续加快车速。
早点回去,早点造娃。
陆南箕:吃枣要用用,我肚子里都有货了。
时一琪看着陆南箕发过来的消息,然后将刚百度的消息复制粘贴了,发送了过去。
时一琪:加油,多多努力。
时一琪:我要睡了,晚安。
时一琪将最后一句话发送过去以后,退出了微信,将手机设置成静音。
她看了一眼手机右上方的时间,这个点顾谨言应该在浴室里洗澡。
她将手机放到了床头柜上,一只手拽着浴袍V领的领口,然后挪着步子走出了自己的房间。
走廊里,她脚步放得十分轻,没有发出一点声响。
她挪到顾谨言的房间门口,手轻轻地搭在门把上,拧动了一下。
她眉毛一挑,门没锁,嘴角微微勾起。
她轻轻的打开门,开了一条她能进去的缝隙,然后钻了进去。
然后她轻手轻脚的将房门关上,慢慢地上了三道锁,然后捏手捏脚的走到窗户前面,小心的掀开拉上的窗帘,看了一眼窗户全都关上了,并且上了锁。
她这才将窗帘慢慢的放下。
她走到床边,小心的坐在床上,床垫因为她的重量往下凹陷了下去。
床的正对面就是浴室的拉门,时一琪静静地看着那扇紧闭的门,两只手不由的揪着浴袍的下摆。
时间一分一秒的过去了。
时一琪有些后悔了,她应该将手机拿过来的,这样安静的等待时间太漫长了。
突然,浴室里“哗啦啦”的流水声停了。
时一琪原本安静的心突然“砰砰砰”的跳了起来,揪着浴袍下摆的手缠绕的更紧了。
“哗啦”一声,浴室门被拉开了,顾谨言套着浴袍站在浴室里面。
时一琪抬起头,正巧与顾谨言诧异的眼神对上。
时一琪立马慌乱的挪开了视线,她张嘴解释道:“今天我过来跟你睡。”
话说完,她又补充了一句,“你这边床好像更软一些。”
顾谨言诧异的眼神一闪而过。
最近几天,他都是去时一琪的房间跟她一起睡,只是简单地睡觉,其他事情什么也没干。
刚才拉开浴室门,突然看见时一琪,他有些诧异。
此刻听着时一琪别扭的借口,嘴角不由自主的微微上扬。
他迈着步子走到了时一琪的面前,顺着她的话说道:“嗯,我的床软一些,睡着肯定更舒服。”
其实,他房间的床垫跟时一琪的床垫都是同一家,同一款的,就连床的大小都是一样的。
不过,顾谨言心里很高兴,她能自己过来,不管是用什么蹩脚的理由,他都会顺着她。
“嗯。”时一琪轻声的回应了一声。
她的声音很小,宛如夏日里蚊子的叫声。
但是顾谨言却听到了。
“那……一起睡觉。”顾谨言走到时一琪的面前,看着她身上穿的浴袍。
以前,时一琪晚上洗完澡睡觉都是穿套头的睡衣或者睡裙的,还是第一次看她穿系带的浴袍。
时一琪面颊泛红,她低着头站了起来,头微微点了点,白皙的小手拉着顾谨言的大掌,一字一顿的说道:“阿言,你要我吧。”
顾谨言听得有些不真切,他被时一琪拉着的手好像染上了火苗,一下子烧了起来。
他有些不敢相信的看向时一琪,这样的话,自那天以后,她就再也没有说过了。
顾谨言想着,既然两人已经同床共枕了,最后一步的事情慢慢来就可以了。
“时时,你刚才说什么?”顾谨言声音顿时哑了,带着浓烈的磁性。
时一琪感觉到有一股燥热从耳根子蔓延到脸颊上,然后整个身体都微微发烫。
她另一只空闲的手搭在腹部浴袍系带的那个活结上。
刚才那样的话,让她再说一遍,她实在是说不出口。
她咬了咬牙,手一拽,浴袍系带散落在脚边,身上的睡袍顿时也敞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