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医院回来的傅谨言,刚打开门,就听到女人崩溃大哭的声音,他走进公寓,看到沙发上白琴安慰哭泣的女人,心里很不是滋味。
当白琴瞥到男人的身影时,她拍着女儿后背的手徒然一僵,紧接着怒目瞪向进屋的男人。
“既然你的心已经不在这个家了,那这段婚姻也没必要再维持下去了,你必须跟我女儿离婚,别再耽误她。”
白琴对他,实在是失望至极。
家宴的时候,原本还以为他对女儿还有情。可现在她已经不敢奢望了。
当她看到新闻的时候,简直快气炸了,幸亏老姜睡得早,不然这会……
傅谨言知道自己愧对姜家二老的嘱托。可要他放弃他们的婚姻,要他放姜晚清离开,绝不可能!
“我不会离婚的。”他摇头,低沉沙哑的嗓音里却满是坚定。
怎么可能放她离开呢。
闻言,白琴气得浑身颤栗,她怒不可歇的指着他喝道:“傅谨言你究竟要怎么样才肯放过晚清?你为了别的女人不顾生死,置这个家于何地?你还有脸挽留这段婚姻?”
质问跟连珠炮一样从白琴的嘴里吐了出来。
“不管妈说什么,总之我是不会离婚的。”傅谨言面不改色的说完,黑眸睨了眼从白琴出声后便沉默不语的姜晚清。
她呢,现在什么想法?她是不是也想立刻离婚呢?傅谨言心里自嘲的想着。
白琴被他气得说不出话来,当初她真是瞎了眼,将女儿嫁给这样一个没有心的男人,害女儿生活在深水火热中,如果老姜没有患病就好了,当年也不用……
半晌,白琴才缓过气来。
他现在不同意离婚,她也不能让女儿和心心在这里住下去了。
“晚清,走,跟妈回家,妈带你和心心回家,傅家容不下你们,跟妈回姜家,那一辈子都是你的家。”白琴拉着姜晚清的手说道。
她女儿不该受这样的气。
“妈。”姜晚清哭过的声音极度沙哑,她望着女儿的房门,摇了摇头:“妈,太晚了,心心已经睡了,也这么晚了,就不折腾了。”
现在已经凌晨一点了。
虽然她也想现在回姜家,一刻也不想跟傅谨言呆在一个屋子里,但心心已经睡了。
“晚清,”白琴还想再劝。
“妈,很晚了,我送您下去。”对母亲,姜晚清感到万分惭愧,大半夜母亲还因为担心她特地跑过来,她真的挺不孝的。
姜晚清望着白琴哭红的双眼,心口阵阵刺痛,热意再度爬上眼眶,她立刻收敛住情绪,她不能让傅谨言看到她的狼狈。
“妈,走吧。”控制好情绪后,姜晚清攥着白琴起身。
白琴见女儿执意留下,双唇嗡动了几秒,没再说让她回家的话,她无奈的叹了口气,心疼女儿,也心疼心心。
姜晚清拉着白琴离开,从男人身边走过的时候,她眼角的余光都没给男人一星半点,径直越过他出了门。
楼下,车前。
司机老陈已经打开了车门。
“夫人,小姐。”老陈恭敬的打着招呼。
姜晚清点头示意,没出声。
刚才哭的太多,声音哑的不能听,眼睛不照镜子,她都知道肯定肿的不能看,幸亏现在是大晚上,黑夜遮掩了她的几分狼狈。
“晚清,你爸跟我,都很支持你离婚,你别有后顾之忧,我们这辈子就你这一个女儿,过不下去就不要逞强,回家来,姜家永远是你和心心的家。”
姜晚清心里感动万分,给了白琴一个拥抱。
“妈,我知道,谢谢您。”
将白琴送上车后,目睹车子彻底离开了视线,姜晚清才往回走。
夜晚,凉风习习。
四周静悄悄的,只有灯光与风声陪伴。
姜晚清神情恍惚的走着,脑子里混沌的厉害,倏地脚下一个踉跄,等她反应过来时,整个人已经朝前摔了出去。
可在下一秒,腰上却缠上来一只坚实有力的臂膀,牢牢的禁锢住她的腰,鼻息间是男人熟悉的气息,她身形一僵。
“放开我!别碰我!”她如惊弓之鸟般,奋力挣扎着,内心对男人身上的气息反胃至极。
傅谨言的大手紧紧的攥着她的腰身,将她牢牢的禁锢在怀中,任凭女人如何的挣扎,都没有放开分毫,浓密的剑眉微拧,薄唇也抿着弧度。
“傅谨言你给我放开,放开我!”姜晚清剧烈的挣扎起来,双手捶打着他的胸膛,眼泪莫名的就掉了下来。
“我让你放开——”
傅谨言将她往旁边一带,直接将她抵在树上,低头强吻上她的唇。
“唔——放——”
她的话被他强横的堵在嘴里,她狠狠的咬了他一口,有血腥气弥漫开来,心里不由的有些痛快。
傅谨言眸色又暗又沉,手扣上她的下颌,强迫她张开嘴。
姜晚清猩红着眸瞪着他,男人的吻凶猛又霸道,在她的城池里攻城略地,不给她丝毫的喘息,她只能被迫承受着。
这是个带着极致惩罚的吻。
不知过了多久,在她几近窒息的时候,男人才放开了她。她喘着粗气,等平复下来后,才抬眼看向他,很平静的再次提及。
“傅谨言,离婚吧。”
没有必要了,真的没有必要再纠缠下去的。
傅谨言抿紧薄唇,一言不发,直接打横抱起她往公寓里面走。
姜晚清被他的沉默气到郁结,狠狠的打着男人的胸膛,怒声质问:“傅谨言,你究竟想怎么样,我说我要离婚……”
进了电梯后,傅谨言才丢出几个字。
“想也不要想。”
为什么不离婚,为什么一直都不同意离婚?
姜晚清想不通,明明他心里的人是孟溪瑶,为什么不放过她,她几次主动让位置,他都坚决不离婚,为什么要这样抵死纠缠?
次日一早,姜晚清醒来的时候,脑子昏昏沉沉的,她强打起精神来。
照顾完女儿吃完早餐,看着凌珊带着心心出门上学后,姜晚清突然觉得眼前一阵头晕目眩,她扶着墙面往屋里走,突然眼前一黑晕了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