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道?”
宋西顾也没逼问,更没为难她,他笑了一下:“那就姑且是因为我是你哥吧!”
双手在她眼前晃了晃,宋西顾道:“你看到了,我没事,好得很,只是有些累了,想要休息一天。你回医院去吧,否则林先生来了看不到你,说不定要到家里找。你知道我不喜欢他,他若是来,说不定我会打他。”
话音刚落,门外就响起了门铃声,宋西顾心想不是吧,不会说曹操曹操就到吧?
“闻小姐,外头有位你的朋友,姓林的,要请进来吗?”香草进来问。
姓林的朋友,不是林在野还会是谁?
宋西顾嘴角上扬,露出嘲讽的弧度:“既然是闻贞的朋友,人家都到家门口了,不请进来就失了礼数了,香草,你把林先生请进来,好好招待。”
说罢看向闻贞:“我要换衣服了,你要看吗?”
闻贞顿时脸红耳赤,她连退几步,背都抵到墙了,后脑也撞到了墙,咚的一声响,她捂着后脑勺,又懊恼又窘迫。
她怎么会这么蠢?
宋西顾大步过来,将她捂着后脑的手挪开,小心地替她检查,他摸了摸,按了按,闻贞疼得嘶了一声。
“看你以后走路还看不看路。”
“一个霸道总裁,走个路也能把脑袋撞肿,这么不稳重,你要我怎么放心把宋氏交给你?”
“聪明是挺聪明的,还比别的很多人都聪明,但迷糊起来也真的太让人……”
闻贞拍掉他手,瞪过去:“够了!我就是撞到头而已,你至于全盘否定我这个人吗?”
“只是撞到头而已?请问平地走路摔断胸骨的人是谁?”宋西顾说着伸手去摸她的伤口,“看来你记性也不好,那我帮你长长记性好了。”
他使了点力按下去。
闻贞断的是贴近胸部的那一根肋骨,他按下去的时候,手指张开,按住她伤口的同时,也按住了她大半个胸部。
宋西顾呆住了。
闻贞也不敢置信地盯着他的手。
另一边,林在野由香草领进来时,第一眼看到的,就是宋西顾当众摸闻贞的敏感部位而闻贞没有拒绝的画面。
香草眼神没那么好,没看到,将人领进来马上喊:“闻小姐,你朋友来了!”
闻贞立即回过神,她用力将宋西顾推开,面无表情地走向林在野,只是步子完全没有了步调,踉跄,张惶,这足以证明她现在有多慌乱。
宋西顾也回过神来,摸摸鼻子就进了房,关上门,他将手举到跟前,顿时醉酒那天晚上的回忆断断续续地涌上来,突然他鼻子一热。
只是回忆而已,他就流鼻血了!
啧,他又不是什么愣头小伙子,也谈过恋爱娶过老婆,孩子都四岁了,怎么只是摸了闻贞一下就流鼻子,这绝不是害羞!
难道,他身患绝症?
房里宋西顾胡思乱想,客厅外,闻贞与林在野面对面坐下。
“林先生找我有急事吗?是不是工作上的事?”闻贞已经不脸红了,又恢复了冷静自恃的总裁范。
林在野看着她清冷的脸,脑子里出现刚才她和宋西顾快抱在一起的亲密画面,他苦笑道:“难道除了工作关系之外,我们连朋友都不算吗?”
林在野还不知道母亲找过闻贞,羞辱过闻贞的事,毕竟昨天整整一天,林夫人都表现得特别喜欢闻贞,想立即就把闻贞娶回家当儿媳妇的样子,林在野对自己的亲人没什么防备,因此当闻贞这么问时,他第一反应就是自己是不是做错了什么。
他小心翼翼道:“闻贞,要是我做错了什么,说错了什么,你一定要告诉我,不要自己一个人闷在心里,你不说,我什么都不知道。男人有时候很粗心,有时候也很笨,你,你能不能多给我一点成长的空间?”
闻贞摆摆手:“林先生没有做错什么,而且朋友之间就算相互得罪,那也没什么的,上下牙齿有时候还会打架呢,更何况我们只是朋友。”
“只是……朋友?”
林在野领会过来一些些了,他艰涩道:“闻贞,是我表现得不够明显,还是表达得不够真切,你没有理解我的意思?我们同过患难共过生死,在我心里,你不仅仅是我的朋友,更是能和我生死相依的爱人,昨天我把我妈带过来,就是想要告诉你,闻贞,我和我的家人,都很喜欢你,也很希望你能加入我们这个大家庭。”
闻贞唇线一抿。
听了几句墙角的宋西顾这时现身了,淡声道:“林先生喜欢闻贞,想要跟闻贞组成一个小家庭,这点我是信的,但你确定你的父母,真的满意闻贞?”
林在野想起昨天下午母亲将他推回病房后消失的那半个小时,他立即反应过来了,连忙问:“闻贞,是不是我妈跟你说了什么?对不起,我不知道她会当着我面一套,背着我又是另一套。”
“对不起!但是不管我妈说了什么,你都不要放心上,你只要知道我对你的态度……”
宋西顾轻笑一声打断林在野:“不管林夫人说了什么,闻贞都不用放在心上?林先生这话说得倒是轻巧,不过,你真的知道你妈跟闻贞说什么了嘛?还是你明明知道你妈说了什么,就因为你对闻贞好,想娶闻贞,闻贞就不能把那些话放心上?”
“闻贞是我们宋家的二小姐,她出色,优秀,有家世,你对她她,想娶她,那是人之常情,哪个男人不想娶闻贞这样的姑娘?偏偏你们林家在闻贞面前端架子,说闻贞一介小孤女跟你交往是攀高枝……我倒是想要问问林先生你。”
“是不是林先生觉得我宋家没人了,可以任意欺侮了?喜欢闻贞,想娶闻贞,闻贞就要立即收拾包袱跟你回去?三书六礼没有,十里红妆没准备,倒是林家的女主人先过来敲打,侮辱人。”
“这就是你林在野求娶的态度?”这一句,宋西顾语气非常严厉,气场全开,带着上位者的威严。
林在野感觉受到了挤压。
他连忙解释,但在宋西顾的气压之下,他越描越黑,宋西顾摆摆手,让香草送客。
林在野走了,香草很有眼力见,也没有回来,客厅里只有闻贞和宋西顾两个人。
闻贞向宋西顾道谢。
宋西顾站了起来,淡淡道:“不用这么见外,你是爸妈的另一个女儿,照顾你保护你是我的责任。”
“不过……”
宋西顾专注地盯着她:“我这有个选择题,希望你能做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