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边渐渐亮起鱼肚白,早起的鸟儿开始叽叽喳喳叫了起来。
屋子里却是一片暧昧。
苏星河瓷白的小脸上泛起红潮,揪着男人衣衫的双手收紧,眼神迷离起来。
她明显的感觉到男人气息逐渐粗重,从深情到霸道的想要占有,迫使着她心里的坚冰化成了一汪春水。
自白鹿城与高阳人决战,到秦昭昭怀孕,说那是他的孩子,她心中有刺,他们有过亲密,却不曾越雷池半步。
他说,他等她心里再没那根刺。
如今秦昭昭生下孩子,真相大白。
那真的不是他的孩子,是她冤枉了他。
“阿洲······!”
她呢喃着,双手攀上男人的背,将自己已然红肿的唇迎上去,如同小兽一般,细密的牙齿啃咬过结实的肌肉。
男人顿了一下,黝黑的眸子猛的染上了赤裸的欲望,一双大手灵蛇一般钻进宽大的衣摆。
斯拉一声,衣服被扯开,露出莹白纤小的肩头,紧接着炙热的呼吸细密的与她的体温交缠在一起。
许是动作剧烈了些,苏星河身边熟睡的孩子被惊扰了,放开喉咙哇哇哇的大哭起来。
“她······她又醒了!”
她面色大变,烫到一般猛的推开身上的男人,迷蒙的眸子瞬间清醒起来。
男人面色一沉,起身将哇哇大哭的孩子抱了过来。
“阿星,怎么办?”
他一脸无奈,看着怀里丁点大的小人,放也不是,抱着也不是,着急的求助。
“你要这样抱她,这只手放在这里,那只手托着那里,然后轻轻的晃动。”
她缩在被子里,看着男人笨拙的动作,掩着唇轻笑。
这一哄,婴儿的哭声小了下来,男人也露出了笑容。
“阿星,还真管用,没想到你还会带孩子!”
她总觉得他的眼神里多了点什么,像是只发现秘密的老狐狸。
“当然,我照顾了她一大晚上,经验总要有点的。”
她懒懒的伸个懒腰,却见男人忽然凑了过来,眼神里不明的意味更明显了。
“阿星,咱们生一个,我可以带孩子的!”
“·······”
她慌乱的移开眸子,这个时候说这个······总会让人乱想。
“咳咳!”
她清清嗓子,正色说道。
“阿洲,如果所料不错,这就是秦昭昭的孩子,你仔细看她的眼睛。”
“嗯?”
顾承洲听她这般说,才仔细往手里的孩子看去。
恰好被他抱着的婴儿睁开眼睛,好奇的打量他,只见那一双眸子,纯净至极,宛如蓝宝石!
“怎么会这样?”
他不可思议的仔细打量着孩子,小小的脸蛋上有几分秦昭昭的影子。可那一双眸子,明显不是属于东土人的。
“只怕这孩子的父亲,是个高阳人。”
“难怪我派了那么多探查,却始终找不到与秦昭昭关系密切的男人,原来如此!”
顾承洲将孩子放回床上,沉思起来。
良久,他抬眸。
“阿星,这孩子恐怕得留在你这里一段时间,这件事牵扯到我们顾家三子夺嫡,她还不是出现的时候。”
“嗯,发生什么事了?”
“督军府里无人知晓这件事,皆以为秦昭昭的孩子已死,现下老夫人气不过,已经通知了我家老爷子和秦家主前来。”
他顿了一下,担心的看向她。
“他们非要一个交代,可能会牵扯到你,阿星,那个时候就是我们揭穿所有阴谋的时候!”
“我知道,再此之前,我会保护好她。”
说话间,天光大亮,熹微的晨光透过窗户照进来,天亮了。
顾承洲满眼不舍的看着她。
“阿星,我得走了,顾承乾在满世界的找这个孩子,他盯着我呢,我不能让你暴露了。”
原来他能出来看看她,是那么不容易。
“嗯。”
她答应着,听说他要走,不由得眷恋起来,猛的扑到了他怀里,将他抱得死死的。
“阿洲,如今真相大白了,这个孩子真的跟你没关系,我好高兴!”
男人抚摸着她柔顺的发丝。
“还好,我真的没有做对不起你的事,否则······我都不知道怎么面对你。”
她甜甜的笑了起来,扬起脑袋,撒娇说道。
“阿洲,对不起嘛,事情一发生,我怎么都没办法相信你,害你跑到江别城找我,还受了伤。”
男人嘴角浮出宠溺的笑意。
“阿星,你是在道歉么?”
“·······”
她小鸡啄米似的点头,她是在道歉啊,这么明显的道歉还用说么?
他的笑意更胜。
“道歉就应该有道歉的样子。”
“那你要我怎么做嘛?”
“要你好好补偿我,这几个月缺的,都要补回来!”
男人说着,低头寻到她的红唇,也不管她已经被蹂躏得红肿起来,大手按着她的后脑勺,恨不得将她拆骨入腹。
她吞咽着他似火的柔情,这才明白过来他刚刚说的那句话的意思,这几个月缺的,都要补回来,补回来?
如火的朝霞似乎飞到了她脸上,她被羞得满脸通红。
就在她感觉快要窒息的时候,男人终于放开了她,粗糙的指腹摩梭过她红肿的唇,又不舍的轻碰了下。
“阿星,我晚上再来找你,等我!”
“你······你流氓!”
她紧抿着唇后退了一步,小鹿一般湿润的眼睛看了他一眼,迅速转开了。
“怎么流氓了?”
“你这句话,一听就不正经!”
她捂着自己羞红的脸,赶紧打开门,指着外面说道。
“赶紧走,谁要等你,哼!”
男人笑得露出两颗虎牙,一看她又要炸毛,赶紧伸手抚着她的头。
“好,我这就走,不耍流氓了!”
直到看着他的身影消失,她才放开手掌,对着镜子一看,双颊红得像是要滴出血来,烧得手掌一片温热。
挡在床上的小人难得的没哭没闹,一双蓝宝石一般的眼睛滴溜溜打量着四周。
见了她,便盯着她看,张着嘴巴咿咿呀呀叫了一声。
不知怎的,她心里某一块忽然柔了下来,秦昭昭的孩子,怎么越看越觉得可爱了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