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30章 爬墙进来了

顾承洲看着不乐远去的身影,苦笑了一下。

自己这般悄悄翻墙进来,若是传出去,还不让人笑死了。

其实早就想来了,上次迫于无奈凶了那小丫头,也不知道她想明白没有,他还真怕她还在生气呢。

奈何事情到了紧要关头,他不在不行。

她的房间还亮着灯,却又不见人影晃动。

他悄悄莫进去,门也是虚掩的,于是开了一条缝,小心的钻了进去。

探头一看,见苏星河就那般歪在床上,熟睡过去。

穿着的拖鞋掉在地上,露出一双莹白都脚丫,她穿了一身儒裙,裙摆铺在床上,笔直纤细的腿就那般露在外面。

她的皮肤细腻白嫩,如同剥了壳的鸡蛋,在灯光下分外惹眼。

男人眸子幽暗,低头摸了摸鼻子,他也没想到一进门就看到她这般模样。

这是唯一一次他趁她睡着靠近却没有被发现的,想来是累极了。

被子盖住了她半边身子,她俯卧在床上,右臂小心都护着什么,他凑近仔细一看,才见被子头上露出一个小脑袋。

只有他的拳头那般大,两只猫爪子一样的小手护在脑侧,被子盖得严严实实,睡得正香。

“······”

这就是秦昭昭得那个孩子吧,她倒是亲自照料起来了!

顾承洲心疼拉过被子,替她盖上了。

虽说初春已过,天气已经不冷了,可今夜下了雨,还是冷飕飕的。

他轻轻碰了碰她的手臂,冰凉冰凉的,他便拉过来想将她放入被子里,没想到这一动,她却惊醒了。

被他拽着的手臂一顿,条件反射的就向他撞来。

“阿星,是我!”

他忙温言出声,按住了她的手臂。

心中又是一阵心疼,本该是一个千金小姐,偏偏经历了常人难以想象的磨练,让她连睡觉都不能踏实。

床上的女人已经睁开了眼睛,见是他,眸子里的厉色极速褪去。

对于苏星河来说,这是噩梦般的一夜。

这孩子刚出生就离开了母亲,又经历了几个人的抢夺,淋雨颠簸,好不容易安稳了,却又哭个不停。

她本就累极,却又不得不耐着性子哄她,直到孩子睡着了,她也困得不行了。

这一睡,就什么也不知道了,直到有人轻轻的拉动她的手臂,她才陡然惊醒。

“阿洲,是你啊!”

她疲倦的说完,又闭上了眼睛。

“嗯,是我,你再睡一会。”

男人眸子里浓得化不开的柔情,带着无尽的宠溺,柔声说着,替她拉好了被子。

苏星河闭上眼睛,呼了口气,过了一会儿,迷蒙的脑子一下子清醒过来。

不对!这是在牧场上,在暗月门,阿洲他是怎么来的?

她一惊,又猛的睁开眼睛,撑着身子就要爬起来,抬头猛了些,脑袋砰的一声撞到了墙壁一样坚硬的胸膛。

“唔······!”

她痛呼一声,又跌了回去。

顾承洲没想到熟睡的人会突然爬起来,忙接住她,拿手给她揉着额头。

“阿星,你这么着急做什么,疼么?”

“疼啊!”

她皱着眉头,双手紧紧揪着他的双臂,黑白分明的大眼看了一眼窗外依然漆黑的天。

“阿洲,这天还没亮吧,你怎么会在这里?”

这么半天了,感情她才反应过来!

“想见你了,就爬墙进来了。”

“······”

他说得轻巧,她却红了脸,师父还在这里呢,要是让他抓到了······

男人下一句就险些让她跳起来。

“我遇到了你师父,被他逮到了!”

果然!

“然······然后呢?”

“他说你也想见我,就放我进来了!”

“你骗人!我师父怎么可能说这种话!”

苏星河脸蛋通红,使劲捶了捶男人,这么大的人,大晚上的爬墙进来,还让师父逮到了!

她明天见到师父还不得找个地洞钻进去!

不知怎么的,一见到她,不管是开心的,还是害羞的,他的心就忍不住雀跃起来,像是塞满了蜜糖。

她像只炸毛的猫,气呼呼的嘟着嘴,一双圆眼似嗲非嗲的看着他,湿漉漉的眸子映着他的脸。

“阿星,那天你没生我的气吧?”

他手臂用力,将她柔柔的身子搂入怀里,脑袋埋入她的发间,近乎贪婪的吸着她身上的香气。

熟悉的松木味将她整个人包裹住了,隔着衣衫,触碰到他胸前坚硬弹力的肌肉,热热的触感夹杂着他强健的心跳声直冲心底。

她忍不住伸手,环抱着他。

声音软软的,带着点委屈,吸吸鼻子,闷闷的说道。

“没生气,我知道你一定会相信我,可那时候······还是有点难受!”

毫不做作又带点小委屈的模样,如同湿润的羽毛,一下一下的挠着男人的心,痒痒的。

他声音暗哑下来。

“你懂了就好,那时候我没办法,只有凶你才能平息老太太的愤怒,我知道你不会做那种事,也知道你委屈。”

男人抬起眸子,认真的看着她,问道。

“阿星,你还怪我么?”

她眼眶微红,那时候说不怪是假的,可他特地来解释,那点委屈,顿时如同消融的冰雪,一下子就化开被风吹散了。

“现在不怪了,不过下次不许这样凶我了!”

她摇摇头,又白了他一眼。

“下次你再凶我,我就······唔······”

轻启的红唇猛的被封住了,男人温柔的缓缓舔舐,如同品尝上好的蜜糖,清浅却磨人。

她被撩拨得心尖直颤,搂着他腰的手猛然收紧,他却突然放开了她。

“你就怎样?嗯?”

“我就不理你了!哼!”

她哼了一声,别开脸去,双手胡乱的在他胸前抵着,想要推开他。

“不成,你干什么都行,不能不理我!”

坐在床沿上的男人猛的转动身子,大手掐着她的纤腰一个翻转,已将她压在床上,低头在她耳朵上咬了一口,执拗的说道。

“顾承洲,你属狗的么?”

她敏感的耳垂瞬间红了,那一丝疼痛带着酥麻的感觉让她浑身一颤,又羞又恼。

“嗯,我还咬。”

她炸毛的样子惹得男人轻笑,低头又往她红唇上咬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