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雀回来了?”
顾承洲猛的站起来,只觉得心脏砰砰砰直跳,抑制不住的激动。
天知道他这三个月打探过多少青雀的消息,可是都是无功而返,青雀她是救阿星的希望啊。
他捏了捏自己的手掌,抑制着冲出去的冲动,希冀的问道。
“回来了几个人?”
当时出去的是薛洋,苏垚还有青雀三个人,如果找到了她的师兄,那么阿星就有救了!
“回少帅,总共五个人!”
五个,那就说明,她的师兄也来了!
他心中大喜,连忙迎了出去。
门外果然站了五个人,除了他见过的三个人外,还有一男一女。
顾承洲的目光落在了那个男人身上,莫名的觉得几分眼熟,仔细看了一下,竟发现这人跟他有几分相像!
面容至少有七分相像!
他心中疑惑,这世上竟然还有如此相像的陌生人!
那人见了他,明显也愣了一下。
青雀微微笑了一下,上前介绍道。
“这就死我师兄青鸾,我寻到他就匆匆赶回来了,让你久等了。”
顾承洲上前打招呼,带着几个人回了督军府。
“顾少,客套的话就不用说了,直接带我去见那位小姐吧。”
青鸾一身长袍打扮,寻常的布衫穿在他身上,就多了几分风骨,天门的两位,都是少有的人间绝色。
“好,那就先谢过青鸾兄长了。”
几个人进了房间,青鸾看向床上昏睡不醒的人,仔细看了看她的面容,又坐下来,搭着苏星河的手臂,闭起眼来。
房间里安静下来,谁也没说话,都紧张的看着他。
良久,见他睁开了眼睛,青雀率先开口了。
“师兄,怎么样?有把握么?”
最紧张的当属顾承洲了,他眼睛一眨不眨的盯着男人的面容,生怕错过了他一丝表情。
这三个月他不是没找过人,可一见阿星这样,都纷纷摇头,谁也不敢动手,青鸾,就是他全部的希望了。
青鸾站起身来,点点头,看向顾承洲。
“顾少,我游历江湖数年,也曾见过伤如此重的,都没有撑下来,这位小姐实属奇迹,我可以救,但是·······”
他顿了一下,继续说。
“只有五成把握,她能醒就会安然无恙,若是醒不过来,就再也不会醒了。”
“五成!”
顾承洲脑中一片空白,霎时间眼前一黑,差点晕倒,只有五成么?
“顾少考虑清楚了再来找我!”
青鸾叹息了一声,转身出去了。
苏垚面色很难看,看了苏星河良久,转头看着顾承洲。
“姐夫,怎么办?青鸾师伯说只有五成把握。”
顾承洲摇摇头,脑袋一片混乱,他比谁都急。
苏垚继续说道。
“青鸾师伯很厉害的,我们回来的时候遇到一个在路边晕倒快死的人,被他扎了几针就活了过来,还有薛洋自小有心疾,他也说能治,有七成把握呢!”
男人心中更加烦躁,青鸾这么厉害,都只有五成把握,他怎么选择?
若是阿星醒不过来,就再也不会醒了,怎么办?
他的心像是有千万只蚂蚁在啃噬,难受得他无处发泄。
“苏垚,我出去走走,我想想!”
他说完,大步走了出去,头也不回的出了督军府。
“姐夫······”
苏垚刚想追出去,被青雀拉住了。
“让他一个人呆一会儿吧!”
顾承洲的心情,她太明白了,即便是她,一时间也难以接受。
她回身看向青鸾。
“师兄,真的只有五成把握么?”
青鸾点头。
“师妹,若不是你,我本不愿与这样的强权门户打交道,风险太大了,谁也不能保证一定会醒过来,万一失败了······”
后面的话他不说想必她也明白,若是对方不讲理,拿权势压人,辛苦一场还讨不了好。
“师兄,我知道你不喜欢太高的门户,可是顾承洲他跟别人不一样,他不是那样的人,星河她······她是我的朋友,你一定要帮忙!”
青雀扯着他的袖子,有了几分娇嗲女娃的模样。
“朋友?”
青鸾有些吃惊,他这师妹傲娇又冷漠,能被她称得上朋友的人,还是第一次听说。
“嗯,起初是她救了我心存感激,后来我发现她这个人直爽善良,爱恨分明,与我挺投缘的,心里早已将她当作了朋友。”
“是么?原来师妹也会夸人啊,这些年怎么没听你夸过师兄?”
“······”
见她变了脸色,他笑了一下,拍拍她的肩膀,正色说道。
“好了,不逗你玩了,放心吧,既然是你重要的人,师兄一定会竭尽全力的。”
“谢谢师兄!”
顾承洲直到太阳落山才回来了。
他面色沉静,步伐矫健,看起来已经想好了。
青雀带他去了师兄的房间,他正坐在窗前看着夕阳喝茶。
“青鸾兄长,我想好了,就算只有五成的把握,也请你一定要救救阿星!”
他躬着身子,很是诚恳。
“顾少既然想清楚了,那我一定会尽全力。”
青鸾放下手中的茶,站起来,走了几步,又说道。
“只是我救人有原则,只能我那个徒儿跟随在我身侧。还有,我需要七日时间,这七日,病人就由我亲自照料,顾少可有意见?”
顾承洲看了一眼青雀,阿星与她是过命的交情,她的师兄,想来也是可以信任的,于是点点头。
“我没有意见。”
“那好,明日一早,我会开始接手病人,你可以来看她,但不能质疑我。”
青鸾说完,兀子忙去了。
二人出了屋子,青雀安慰他。
“我师兄既然答应了会竭尽全力,你就放心吧,不要有心理压力。”
“我知道,哪怕有一丝机会,我也不能放过,这次,谢谢青雀小姐了。”
苏星河被移到了更宽敞的屋子,由青鸾亲自照料。
第一日,见青鸾出门了,顾承洲急忙进去看,见跟在青鸾身边的小姑娘正在收拾屋子,似有血迹。
他仔细一看,才见苏星河葱白的指尖上,有针炙的痕迹。
他摸摸她的脸颊,阿星,你一定很疼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