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57章 夜会师父

苏星河与苏垚的话谈得差不多了,她起身吃饭去了,肚子饿得咕咕直叫。

晚上还与师父越好了在剧院会面。

苏垚一出门,就被苏夫人叫了去,关上了门。

“当真,妹妹,你是亲耳听到的?”

苏泽不可置信的看着苏沫沫,问道。

“她当真叫那个凶手师父?还是凶手给她的解药?”

苏沫沫想起苏星河说过的要砍掉她手脚的话,心中害怕,还是点点头,说道。

“司机也听见了,我没有说谎!”

苏夫人当下叫来了司机,一对,几乎与苏沫沫说的无异。

苏泽只觉得冷汗直冒,心脏砰砰砰的跳个不停。

“泽儿,现在明白了吧,杀你爹爹的凶手跟苏星河就是一伙的,怪不得她会有解药。”

苏夫人像是脑袋突然开了窍,细数起来。

“还有,她不许我去找军医,又说什么将你爹爹的死讯传出去,到时候你爹爹若是真的出事了,倒是没人信了!”

“我倒是觉得,她才是有阴谋的那个人!”

“······”

听她说着,每一条都好像很有道理,苏泽又忍不住反驳。

“可是,她若是真的跟刺客是一伙的,她又拿出解药救了爹爹,还安全的把妹妹和白司长带了回来,她还愿意去救苏垚!”

“傻儿子,这你就不懂了吧,这叫收买人心!她若是没有这么做,你们能这么相信她吗?”

苏泽没出声,这倒是,自这个姐姐做了这些事后,连他都不由自主的将她当成了主心骨,更别说白司长他们了。

他一阵后怕,听着苏夫人越说越多,脑袋更加混乱了,若是她真的有目的而来,所做的这些都是假的,他该怎么办?

“儿子,你现在就该趁她还没有防备,将她抓起来,丢入大牢好好审问一番,要是让这个狡猾的丫头察觉到了,去哪里抓人去?”

苏夫人不住的劝说着。

“你看看你爹爹昏迷不醒,定是她有解药却不给,将她抓进大牢,狠狠的打,直到她交出解药为止!”

她心中本就对苏星河怨念极深,一听她竟然叫杀大帅的凶手师父,下意识的就将她当作了敌人,当然是怎么残忍怎么来。

见自己儿子没吭气,她越发来气,若是趁着这个机会能弄死这个女人,那真是太舒坦了!

“来人!”

她冲着门外喊道。

“夫人!”

有士兵恭敬的站在门口。

“传令下去,苏星河通敌害大帅,即刻将她抓捕,关押进大牢。”

“······”

士兵的眼神不由得往苏泽身上瞟,只等他点头。

此时的苏泽脑袋一片混乱,苏夫人的话他不是没听进去,可是万一他们都猜错了呢?

他想起第一次见她的场景,自己的命都是她救的,相处那么久,她实在不像是会做出那种事情的人啊!

“泽儿!”

苏夫人见他迟迟不点头,催促道。

“你先下去吧,这个事情等会再说!”

他吩咐士兵。

“泽儿,事实就摆在眼前,证据确凿,你在犹豫什么?”

苏夫人简直是恨铁不成钢。

苏泽烦躁的抱了一下头,转头说道。

“娘,姐姐已经答应了去救弟弟,你把她抓了,谁去救弟弟?不救了么?”

“······”

苏夫人张张嘴,什么也说不出来,确实,救垚儿,那个丫头是最好的人选,功夫好,脑子也好使,最重要的是,她与南护军有旧情。

若是换了个人,还真的很难救出来。

苏泽转头,定定的盯着那司机。

“你刚才说,大小姐与凶手约定了在哪里会面?”

“在······在剧院,救今天晚上!”

司机想了一下,快速说道。

“嗯。”

苏泽若有所思的点点头,吩咐道。

“你下去吧,记住,这件事,不许夺任何人说起!”

是!

待司机走了,他又蹲下身子,看着苏沫沫说道。

“沫沫,答应哥哥,这件事谁也不能说,知道了么?”

苏沫沫想起苏星河那张凶神恶煞的脸,赶紧点头,她还怕她知道了报复她呢!

苏泽看着苏夫人,又嘱咐道。

“娘,你若是真想弟弟救回来了,父亲没事,就不能说出去,今晚我跟过去看看,自会计较。”

“知道了!”

苏夫人见没能把那丫头怎么样,心中不高兴,又想到自己儿子苏垚等着她救命,又只能忍了。

午夜,帅府黑灯瞎火,忍都谁熟了,苏星河换了一身夜行衣,轻手轻脚的打开门溜了出去。

前门有守卫,显然是行不通的,只能从后院翻出去。

苏泽困得靠着门打瞌睡,听到旁边屋子轻微的开门时,顿时惊醒过来,他早已换好衣服等候多时了。

他没开灯,摸到窗子边上一看,就见一个黑影利落的翻几丈高的城墙,很快消失在夜色中。

剧院么?

他起身,抓过一顶帽子捂严实了,匆匆从正门出去了。

江别城的剧院是一个标志性的建筑,这里的人喜爱各种戏曲,剧院也建得十分豪华。

不过午夜的剧院已经没有什么人了,高大的建筑黑漆漆的藏在黑夜里,门口偶尔有一两个捡垃圾的经过。

苏星河到的时候,见本已落锁的剧院小门开着,心想师父应该已经在里面了,开锁对他们这样的人来说,小事一桩。

闪身从小门进入,她顺手带上了门。

豪华的琉璃盯上,还亮着几盏灯,夜明珠似的,幽幽发亮,几百个座位整齐的排列着,一眼望不到头。

而舞台上放了把椅子,上首端坐了个人,空旷的剧院大堂里,就那么一个人孤零零的坐在那里,如同一个雕像一般。

从她进来的小门到那舞台,少说也有三百步的距离,她小跑着,迅速接近。

离得近了,这才看清那人穿了一身灰色加棉长袄,有些斑驳的白发在头顶的灯光下,分外显眼。

只是半年不见,师父竟老了许多。

“师父!”

她忽然一阵心酸,白日匆匆见了一面,她顾忌着要回去救人,好多话都没来得及说。

不乐抬头,慈祥了几分,冲她招手。

“苏,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