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心中一急,脑袋还没反应过来,就一口咬在了捂着她嘴巴的手上,感觉到嘴巴里浓浓的血腥味也没有松口。
那人像是没有感觉到一般,将她压到墙上,整个身子便覆盖住了她,一股松木味直冲鼻腔,她有瞬间的大脑空白。
这是阿洲身上的味道!
“阿······唔······”
她刚想张口,只觉得唇间一暖,熟悉的气息已经将她完全笼罩,后面的话也被吞咽了进去。
那队士兵显然也主意到了这异常,为首士兵的摆摆手,示意其余人先走,掏出枪靠了过来。
那女人被压在墙上,男人高大的身躯将她挡了个严实,看不见面容,两人激烈的亲吻着,完全无视了他的存在。
这小城大多数人都跑光了,但也有些不怕死的,如这样大晚上偷偷摸摸的并不多见,他正想开口,却听见那女人不知是无意还是发现了他吓的,惊叫了一声,声音里带了十足的媚意,倒像是呻吟。
这声音刺激得他口干舌燥,也不好意思再看下去,大晚上的真是见鬼!
他收了枪,匆匆离去。
听见远去的脚步声,顾承洲放开了怀里的女人,呼哧呼哧的喘着粗气,心脏还砰砰砰跳个不停,抬手擦了擦额间的汗,他真是又惊又怕,一路狂奔,生怕追不上她!
“阿星,你可真能跑!追死我了!”
他将额头抵在墙上,喘着粗气说道。
女人俯在他怀里,头也不敢抬,刚刚那个高阳人那般看着他们,她急中生智,便发出了那样的声音,此时只觉得不敢抬眼看眼前的男人。
“你追我?”
听到男人的声音,她好奇的抬头,明亮的眼睛还带着抹羞涩,小脸红扑扑的,急急的说道。
“他······他穿了你的衣服,我以为是你被抓走了,吓死我了!”
“我就知道!”
男人宠溺的笑着,揉揉她的脑袋,还好没事。
“你的手······!”
她惊呼一声,想起自己狠狠的咬了他,忙拉过他的手一看,上面两排整整齐齐的牙印,已经见血了。
“阿星,走,我们找个地方说话,这里不能就留。”
男人说着,环顾了四周一圈,拉着她快速离开。
两人找了一圈,进了一座二层楼的房子,户主已经离开了,到处被人翻得乱糟糟的,找到一张床,整理了下,勉强能过夜。
房间里有大面的玻璃,外面有什么响动,立刻就能看见,男人往床上一扑,满足的哼了一声,这些天他几乎没怎么睡过觉,实在太累了。
“阿洲,你躲在哪里呢,我还以为你还在地道里!”
她也在床边坐了下来,伤还没好全,这一天真是够累的。
“我在医院的顶楼上,一直看着你,你怎么都不抬头看看我!”
男人都声音里带了几分委屈。
“衣服是我爬上去的时候随手丟的,哪知道被人捡去穿了起来,一看到你跟着去了,我就知道坏了,还好赶上了!”
他说着,伸手拉她躺在自己身边,一副恨铁不成钢的模样,敲了敲她的脑袋。
“你呀,怎么关键时刻那么糊涂,那么多高阳人,你竟然打算去截人,你不要命了!”
“我以为是你······”
她委屈巴巴的开口,那时候天黑又看不清,哪里能想到中间有那么多曲折啊。
“所以,你是很在乎我,是么?”
男人忽然凑过来,眼神灼灼的看着她,声音里带了几分酥酥麻麻,高高的喉结上下滚动着,让她有一种想要摸一摸的冲动。
不行!她赶紧翻身爬了起来,岔开了话题。
“阿洲,你在地道里有发现什么没有?”
男人叹了口气,将双手枕到脑袋下面,看着天花板叹了口气。
“什么也没有,我把剩余的两条路都走了个遍,要么就是走到一半突然没路了,要么就是原地兜圈子。”
“你没事吧?我看高阳人受伤了。”
“我没事,那地道里机关多着呢,也亏得我对这些伎俩有了解才没事,高阳人什么也不懂,吃亏是肯定的!”
说着,转头看向她。
“你呢?你怎么出来的?”
“我······我可能找到了唯一的出路,不过也不确定是不是唯一,至少我那条路是通的。”
她迟疑的说道,男人一听,猛的从床上弹了起来。
“什么?你出去了,那地道通向哪里?”
“燕子城。”
“燕子城?你没事吧?”
男人的脸色凝重起来。
她将被子一角放在手里搅着,低着头说道。
“没事,是通向一个山谷里,在城外,我远远的看了看燕子城,就回来了。”
她没提那个奇怪的男人,她不知道他的身份,也解释不清楚那人为什么就这样放了她回来。
顾承洲又躺了回去,沉吟起来,不知道他在想什么。
良久,忽然又将她扯到身边,将脑袋搭在她的肩膀上,闷闷的叫了一声。
“阿星!”
“嗯?”
“以后我们不要分开了好不好,我好担心你!”
“你怎么像个小孩似的。”
她笑了,看起来严肃高冷的少帅,私下也有这样的时候。
他没搭话,又蹭了蹭,无意间碰到她的伤口,疼得她闷哼一声。
“阿星,来我给你看看伤怎么样了?”
他马上爬了起来,她却捂住肩头,连声说没事。
要看伤口,就意味着要脱衣服,这两个人共处一室······她的脸不由得红了起来。
男惹却没管她那些小心思,从身上摸出药瓶子来,打开手电筒,又拉过被子罩住两人,挡住手电光。
她已不好推脱,翻过身将头埋在枕头里,任凭他扯开自己的上衣,露出包扎的绷带。
一层一层解开,她光洁的后肩上,伤口已经结痂,新生的肌肉呈现出粉红色,他哪指头沾了药膏,抹到她的皮肤上。
“要按时涂药,以后才不会留疤!”
他轻声说着,摸了摸新的伤疤旁边上次留下的疤痕,小小的,几乎要看不见了,心下有些难过,这是第二次了,忍不住低头,轻轻的吻了吻那疤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