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星河拖着沉重的脚链,手链,往地牢出口而去。
四个狱卒将她夹在中间,一路上拖动链条金属相撞的声音在地牢里回荡着,惹得几个人纷纷凑过来看。
她这才看清楚,这座地牢说大也不是很大,像她那间的牢房靠着墙壁呈两排排列着,大概有四五十间,有一半是空的。
关押着的大多数是男人,见了她这么一个娇滴滴的小姑娘,顿时都狂躁起来,不住的拍打着铁栅栏,嘴巴里嚷嚷着脏话,有的甚至将手臂伸了出来,企图摸她一把。
惹得几个狱卒不断的拿皮鞭抽打着那些伸出来的手。
都给我老实点!这辈子都出不去的人,还想什么女人,下辈子吧!
“手缩回去!抓到老子了!”
“······”
她面无表情,仿佛没听见也没看见一般,不紧不慢的往前走,她很清楚,这一切才刚刚开始。
很快走近了地牢出口,外面透进来明亮的灯光,刺得她眼睛有些难受,已经是晚上了。
光头男人坐在一把椅子上,肥胖的身躯懒懒的靠在椅背上,似乎喝了酒,脸色通红,离得远,还是能闻到一股刺鼻的酒味。
他的身前,是一堆各种各样的刑具,大都沾着干涸的黑色血迹,有的还挂着残破的布料。
“左司长!要绑上么?”
一个狱卒上前,嬉笑着问道。
光头男人打量了她身上的铁链一眼,指了指那堆刑具中间立着的一根铁柱子,打了个酒嗝。
“绑到那里去!你们都下去!”
四个人对视一眼,心照不宣的笑了,他们自然明白司长那点心思,牢里已经很久没有这等姿色的女囚犯了,还是关押在零号地牢的。
绑的时候故意松散了些,避免等会司长解下来的时候太费劲。
苏星河冷眼看着男人靠近过来,身上的酒肉臭熏得她几欲作呕,不由得皱了皱眉头。
“小丫头,胆子倒挺大!你不怕?”
男人盯着她的脸,没有见到她惊慌失措的表情,有些好奇。
“不就是皮肉之苦么?我受得!”
她淡淡的说道。
“呵呵,小美人,我可舍不得!”
男人说着,伸出肥腻腻的手,将她的下巴抬了起来。
“这么个千娇百媚的小美人,我怎么舍得对你动粗呢?只要你从了我,我保证不对你用刑!或许······我还可以将你从这大牢里放出去,养在我后院里,哈哈!”
一边说着,一边凑到她耳边,深深的吸了口气,陶醉的说道。
“小美人,好香!”
苏星河恶心得心中犹如无数只蚂蚁在爬,只想狠狠的揍这个男人一顿。
她强压下心里的恶心,呼出一口气,缓缓开口。
“是么?你能放了我?”
她扯着嘴角,假装高兴的露出一个笑容。
“当然!只要你从了我!今晚陪我共度春宵,你就不是什么反动组织,只是我的小美人!”
男人一听,有戏!顿时高兴起来,连哄带骗的说道。
她低头瞟了瞟身上的绳子和铁链,做出一副为难的样子。
“唉!不方便!不说你把我放了!绳子总得松开吧?”
光头男人一听,立刻警觉起来,在苏家几个大汉都不是她对手,真要把她绳子松了,搞不好到嘴的鸭子都要飞了!
“怎么?你怕我?怕我还想将我养在后院?”
见他犹豫,她嗤笑了一声。
不过很显然,她的激将法没凑效,光头男人竟然开始脱衣服了!
“小美人,既然你愿意,绑着也是一样的!这样才有更多的乐趣,哈哈!”
三下五除二,衣服一扒,就露出了圆滚滚的大肚子。
她眼底一寒,软的不行,只能来硬的了!她连时间都不想拖延了,这个男人,实在是太恶心了!
还好绳子绑得不紧,趁着男人脱衣服的空挡,使劲蹭了几下,双腿已经可以活动了,只是双手还被死死的绑在柱子上,一时半会挣脱不开!
“小美人,来,我给你脱了!”
光头男人只剩一件背心了,淫笑着靠近她,伸出双手就想去扒她的衣服,指尖刚刚碰到布料的刹那······她动了!
她眼睛一眯,瞅准了时机,脚上发力,对着男人的下身一脚踢了过去!
用了十足的力道!
“啊!”
被踢了个结实的男人,发出一声痛彻心扉的惨叫,双手捂住下身,就要往地上倒。
哪能这么便宜了你!
她朝着男人倒地的方向,抬腿,膝盖冲着他的光头狠狠一顶,男人便被顶得朝着反方向砸了过去。
一走栽在那堆刑具上,晕死了过去。
守在外间的四个狱卒,正在喝酒聊天,听见光头男人的惨叫声顿时一愣。
“什么声音?”
“好像是谁的惨叫!这也太骇人了!”
“不会是江左司吧?那丫头可厉害着呢!”
“走,看看去!”
四个人顿时慌了,端起枪冲了进去,就见他们的江左司只穿了一件背心,倒在一堆刑具上,已经不会动了!
而那个女人,正在扭动着身子,试图挣脱开来!
“不准动!再动我开枪了?”
一个狱卒有些慌,腿发软,抬枪对准了女人,叫喊起来。
“江左司······江左司,你醒醒!”
一个人跑过去扶起光头男人,使劲摇晃起来,摇了几下没反应,连忙与另外一个人一起,将他抬了出去,送医院救治。
苏星河不动了,冷眼看着黑洞的的枪口,没吭声。
他们再晚点进来,她就能挣脱绳子了!
一时间只剩两个狱卒了,其中一个似乎是领头的,在七八根皮鞭之间挑了又挑,挑出一根递过去,接过那人的枪对准她,吩咐道。
“打!狠狠的打!老子瞄着她,放心的动手!”
那人迟疑了了下,看看苏星河又看看他。
“头儿,真的要打么?这姑娘什么来路咱们也不清楚啊!”
“让你打你就打!哪那么多废话,你今天要是不打她,等江左司回来,挨打的就是我们!”
“是!”
一皮鞭狠狠甩在了她的身上,衣服应声碎裂,顿时显出一股殷红的血痕,她紧紧的咬着牙齿,没吭声。
钝痛带着一股火辣辣的疼痛,直钻骨髓,几乎要让她坚持不住,惨叫出声,汗珠大颗大颗的滴落下来。
三鞭过后,她只觉得眼前有些模糊,耳朵里只听见自己呼哧呼哧的呼吸声。
“头儿,这鞭子是用鹿皮锤炼了八十一道特制的,还浸了辣椒水和盐,是这些鞭子里最霸道的,男人都挨不住三鞭,还要打么?”
“行了,拖回去吧,小心打死了!等江左司回来再说!”
她依稀听见两个狱卒的声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