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昔桐从来就没有感觉到这样疲惫过,疲惫到连眼睛都睁不开的地步,而且明明都听到宴墨瀚的声音,却没有办法开口说话。
只感觉到自己被人抱起奔跑。
林昔桐不知道自己现在为什么会那么虚弱,虚弱到需要一个男人来保护。
“林昔桐,你给我坚持住,马上就到医院,你不能有事。”
“姐姐,我回来了,我就在你的身边,你一定要坚持,我没事了。”
“桐桐你放心,我和牧原都已经安然无恙,你千万不能出事,你醒醒!”
耳边很吵,但是这些声音却很温柔,都是她想要听到的声音,林昔桐有些贪念的听着他们呼喊,原本是想要回答的,可是真的说不出话来。
几人等候着急救室门口,宴墨瀚的脸色非常难看,同时心里也气愤,怪自己没能及时把林昔桐找到。
要不是他全城都安排了人去寻找,不会有人发现她在大街上,让宴墨瀚拼了命的跑过去,然而还是晚了一步。
林昔桐身上全是血,新伤旧伤简直就是雪上加霜,让宴墨瀚气愤到底林昔桐在自己不知道的地方,都经受了些什么折磨。
“时修哥,我姐姐怎么还没有出来,她不会有事吧!”林牧原没有见过这样的场面,过去林昔桐一直都把他保护得很好。
而且林昔桐在他面前都是很坚强的形象,从来就没有表现出任何虚弱一面,这是林牧原第一次看到姐姐受伤。
“牧原你别担心,你姐姐只是晕厥过去,医生在里面抢救,很快就会出来。”
其实陆时修也不知道他们怎么会被人给带走,当时他还在病房给林牧原看病,结果突然冲进来几个人,他都还没有反应过来的时候,就被对方用特殊的暗器击中晕倒。
然后就把他和林牧原关在一个漆黑的房间,直到现在又突然把他们两个人给放出来,这一系列的操作,都让陆时修不知道发生了什么。
他们在被人带到大街上,然后同样也是宴墨瀚的人把他们找到,然后带到了这里来。
林牧原过去在医院住了很久,所以对于这些地方算是非常熟悉,在看到这抢救室的灯光亮起的时候,也明白这意味着什么。
只听他喃喃自语道:“不会有事的,姐姐很快就能出来。”
只有宴墨瀚一直站在门口没有说话,他表情严肃,浑身上下都散发出一种戾气,让人根本就不敢靠近。
没有人知道此刻的他在想些什么,或许就连他自己也搞不明白,为什么和林昔桐相处的时间也不过几个月,却能拥有这样深厚的感情。
王助理在一旁已经站了好久,几次想要说话,但是看到宴墨瀚这副表情,还是乖乖把嘴巴给闭上。
直到两个小时之后,抢救室的灯熄灭,两名医生走出来,在看到宴墨瀚的时候说道:“宴先生,病人的伤口已经全部重新缝上,因为失血过多导致的休克,会需要一阵子才能复原,这段时间必须要好好照顾,不能再让伤口裂开。”
听到这些话,几个人表情非常凝重,根本没有人知道林昔桐这样的一个女人,都经历了些什么可怕的事情。
“她需要多久才能醒来。”宴墨瀚现在只想和她好好谈一谈有关黑影组织的事情。
宴墨瀚是想要和对方做交易,告诉这些人不要再来动他看上的女人。
医生叹气道:“以她目前的情况来看,应该会昏迷两天,具体的还是要看后续的情况,因为她现在的伤口还有发炎的现象,如果不及时处理好,还会引发高烧等各种麻烦的问题,所以需要多注意。”
医生说着让护士把人从先送到病房,而宴墨瀚给她安排的,就是最好的病房和医生,要让林昔桐得到最好的治疗。
宴墨瀚就好像是林昔桐的家属一样,替她安排好一切,对于医生的叮嘱也回应道:“我会照顾好她!”
陆时修就在身后看着这一切,知道自己和林昔桐或许再也没有机会,因为自己根本就不是这个男人的对手。
只是陆时修很感叹,他叹气道:“我和桐桐认识快有八年的时间,她经常会消失一段时间,然后回来的时候就是遍体鳞伤,不管怎么问都不肯说,现在她到了你的身边,余生还需要你多照顾,再弄出她的这些伤哪里来的,我一定会替她报仇。”
这些话也都足以证明了林昔桐这些年都吃了多少的苦,而在过去,不管陆时修他们怎么来询问,林昔桐都不肯说出真相。
而如今唯一知道真相的陆三针又一直在外面,陆时修只能眼睁睁把心上人推出去。
“今后有关桐桐的事情,你不用再操心,我会替她都解决。”宴墨瀚之所以让他们不用插手,因为是因为林昔桐涉及的不是普通的人。
陆时修听到这种话也隐约察觉到什么,就好比他这样的身手,都会被对方给轻易击中,可见对方是多么厉害的人。
也就是说自己是自不量力,根本就无法战胜这群人。
“我今后会强加自己,总之会竭尽所能的保护桐桐。”
宴墨瀚也没有心思和这些不太熟悉的人聊太多,只能是点头,然后让王助理安排两人的住处。
原本是想要让这个林牧原先回去,可是他非要在这里等林昔桐醒来,总不能把他赶走。
只是两人被关了那么一整天,特意安排他们先回去休息。
病房里面就只剩下两人,宴墨瀚看着病床上昏迷的人儿,真是不了解她到底都经历了些什么。
明明身上就受了那么严重的伤,可是为什么却离开的时候却衣衫整洁,甚至还特意梳妆了一番,她到底是从什么地方出现,又是什么人对她下的手。
宴墨瀚的心里有太多的疑问想要听她说出来,想要分担她所有的痛苦。
第二天下午,林昔桐在一阵疼痛中醒来,看到天花板的时候,都感觉在摇晃,最后眼神定格在床边的人身上,由模糊慢慢变得清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