华砚攥紧了手里的兔子装,骨指发白可?见用?力程度,倒在?沙发上看向浴室,里头的人还没有出来。
一大箱的女装摆在?桌面,等人来后看到了这些衣服,指定被当作是癖好独特的lsp。
可?这些衣服穿在?小罗槿身上的光景一直在?脑海中?挥之不去,不似女生的腿有着细微的肉感,而是带股韧劲在?里边,许久不见阳光的腿白的像牛奶,却又?比牛奶淡了些。
倏尔想起那次的JK制服下的长腿,华砚不由自主的感到口干舌燥,食指蹭了蹭鼻尖,倒了杯冷水降火。
浴室门咔嚓的声音响起,蒸腾的热气纷纷从里头追随罗槿的步伐围绕在?身边,消散在?浴室外。
“大砚子刚刚是不是有人来了?”罗槿人还没走?到客厅,声音先到了。
华砚慌乱的把手里边的衣服丢进了箱子里,欲盖弥彰的合上说:“我助理送资料来了。”
“资料?这么多?”
罗槿皱着脸望着占了桌子二分之一的箱子,工作上需要处理的文件很多他理解,但也用?不着这么大个箱子来装吧!
华砚一本?正经地扯了扯领带,扯了个空后发现穿的是校服,尴尬地清咳两声,“里头还装了为你买的女装,现在?该是实现承诺的时刻。”
“拿来吧!”罗槿双腿搭在?桌面,整个人生无可?恋地靠在?沙发上,头向后仰。
一脸没有活下去的欲望了的模样?,又?一次的踩在?了华砚的笑点?上。
罗槿脚后跟跺了几?下桌面,鼓起两颊剜了眼华砚,骂道:“笑屁啊!信不信小爷分分钟反悔!”
掀眸注视着他恼羞成?怒的小表情,华砚收起微笑表示不敢,随后将眼神看向箱子里的衣服。
每一件都是挂在?心口舍不得放弃,左右为难的选实在?是为难自己?。
怪只怪当时说的是穿一次,而不是无数次,华砚遗憾的在?心里叹了一口气。
“不就一件衣服吗?你还当选妃了?”罗槿两颊通红的像是红苹果,面上越羞涩纯情,吐出的语气便?与之相反,听起来极其的不耐烦。
“我……”华砚嗓音喑哑,抬起头走?到了他的面前坐下,不容拒绝地埋头蹭了蹭细长的脖子,“能多穿几?件吗?”
“好看的,我都好喜欢。”
为了看够眼华砚甚至脸都不要,凌乱的乌发微微遮住眼睑,校服的几?颗扣子全解开后,周身缠绕着禁欲感,淡淡红润的唇轻启。
是罗槿拒绝不了的样?子。
“你他妈能正常点?说话吗?”冷不丁一个人蹭上来,罗槿坐在?沙发上想退也退不了,人已经烧的一片绯红。
华砚嗓音低沉:“好不好?”
“行?行?行?,你……你他妈先从我身上离开!”罗槿像是被捏住了软肋,不得不答应了他无理的请求。
俗话说打蛇打七寸,抓住人的弱点?乘胜追击,便?可?达到自己?想要的目的,如若罗槿也用?这招对付华砚,还真是有求必应。
华砚得到想要的回答后心满意足从他身上下来,宽阔的手掌捧着滚烫的脸颊,俯身亲吻在?唇瓣上。
过来几?秒松开。
“人帅心又?好,再也找不到第三个你了。”
罗槿挑起眉头:“第三个我?”
“我第二,不及你!”华砚目光带着满满的期盼,墨色的瞳孔倒影着他的身影,好似只装的下他一人。
这话算羞到了罗槿,面上装的再怎么铁石心肠,内里其实软的像是棉花,还是粉色的那种。
如愿以偿的华砚回到了箱子面前,一一拿出了挂在?心尖尖上的衣服,首当其冲的是放在?最上面的兔子装,第二件是猫娘装,第三件是……
刚开始时罗槿还没反应过来,当一件件可?爱的制服出现在?桌面时,连滚带爬地抱住华砚的大腿,“你等等!”
华砚停下手望着桌面堆成?小山似的衣服,缓缓地说:“好像有点?儿?多。”
“这他妈叫有点?儿??”罗槿眼眸中?冒着火光,气的站起来指着那堆衣服,“你他妈这叫得寸进尺!你要是再敢拿出一件,我特么可?就不伺候了!”
罗槿一口气发泄完,低下头望了望箱子,窒息感涌上心头,最终化做了一句:“cao!”
“你变态。”
华砚紧抿着唇合上了箱子,他知道这些东西就像是潘多拉魔盒,一经打开便?像滔天的洪水一发不可?收拾,深刻的渴望着。
“今天是挺疯的。”华砚轻叹的坐在?冰冷的地板,一下子被触碰到了神经,“像是在?发泄着自己?。”
想看小罗槿穿女装不过是随性而起的,欲.望并?不强烈,可?不知怎么了那些衣服一到手便?想起了那夜的惊喜,仿佛被蛊惑到了一般。
华砚有时也会觉得自己?像变态,喜欢一个人的模样?绝不会像他一样?。
我爱慕着你,同样?渴望着你,可?却又?怕玷污了你,妄想借助外力满足自己?,再一点?一点?连带着人一起沦陷。
“不就几?件女装嘛!”罗槿看着情绪低落的华砚,半蹲下来抱紧他,“大不了穿就是了。”
“虽然也不知道你脑子里想的什么东西,但你别忘了无论何时我都在?你身边,哪怕你是四五十岁可?以当我爸的年纪,我照样?喜欢你!”
罗槿半开着玩笑安抚着,腿伸展开压着他的大腿垫垫,地面冰凉凉的冻人,被他压着的这人什么感觉也没有。
罗槿拿开压人的腿站起来,挑了一套比较正常的兔子装,大义凛然地说:“我去了!”
人走?后华砚才侧头看向那些衣服,内心隐隐包含着期待,坐在?地板一动不动,静静等着属于自己?的一场赏心悦目的装扮会。
空气中?残留着沐浴露的清香,围绕着客厅里的人转啊转,若即若离的从不凑近,过了几?分钟消散在?空气中?,好似没来过。
同类人因相吸而走?到一起,自恋这一脾性相投,华砚就好似重度患者一般,目光时刻追寻着罗槿,罗槿虽没他严重却异常的享受。
华砚满足了他渴望被爱、被注视和被在?意的欲.望,应了天生一对这成?语。
换衣服的时间不需要多久,或许是过于羞涩,JK小白裙同属正常系列,但这兔子装实在?是太难为人了。
罗槿呆呆地望着头上戴着的雪白粉嫩兔耳朵,在?张扬的红发下居然没有违和感,帅气的外表破坏的一滴不剩,五官柔和了不少。
在?看到大腿毛茸茸的裙子,脖颈戴着一条胡萝卜项链,胸.口平平别具一番韵味,特别的令人恼火。
因为不止答应了这一件衣服,还有其他的。
人一直不出来华砚也不急,坐着慢慢等也不催促,只是握紧的拳头暴露了此刻焦灼的内心。
终于,一声开门的声音响起,罗槿光着脚一脸去送死的模样?踌躇站浴室门口,大力地拍打胸脯仰头走?到华砚的面前。
白的发光的脚轻轻踢了踢华砚的小腿,“你!给小爷抬起头来!”
行?为举止活脱脱像是个纨绔子弟,还是调戏良家妇女的那种。
华砚垂头痴痴看着向自己?走?来的脚,白净的脚随着走?动青色的血管微微凸起,一手堪堪能握紧的脚腕,不像踩在?地上,倒像踩在?了心脏,跟着跳动。
踢过来的一脚被宽阔的手掌握住,他抬头仰望着身着兔子装的某人,白白粉粉的兔耳使?得不由的摩.挲着脚腕。
“好看。”只一眼便?让他猩红了眼,呼吸声急促的快要失控,滚烫的血气好似滴答滴答的留下来。
华砚颤着手点?了点?鼻子下面,低头一看,鲜红血色映入眼帘,他……留鼻血了?
“卧.槽!”罗槿手疾眼快的抽了几?张白纸按到他鼻子下面,“小爷的一世英名就这么被你毁了,不至于吧哥哥!”
“受不得刺激又?想看,你他娘还真是个人才!”
流鼻血是他万万没想到的,上次JK的时候坐怀不乱还以为小看他了,没想到还真是小看他了。
可?爱性感的套装果然是华砚的致命弱点?!
“我不过是被刺激到了。”华砚按紧纸巾不让血液流出,“缓缓就好了!”
“那你还看其他的吗?”罗槿穿着短裙不适合岔开腿坐,被迫双腿合并?坐在?地面。
华砚也只有在?这时候放下了自持,小心翼翼地问:“一天一件可?以吗?”
罗槿气笑的反问道:“你这是要血流成?河吗?”
“我怕今天看完就真血流成?河!”华砚自觉找的借口说服力十足。
“果真想看?”罗槿抽动嘴角的盯着沾了红的白纸,果真是人不行?瘾又?大。
“嗯!”华砚紧抿着薄唇,点?头回应。
可?爱最为致命,尤其是喜欢的人扮可?爱相当于要他的命,JK在?兔子装面前不值一提。
“你这副模样?隐藏的也太深了吧!说!”罗槿勾住他的下颌,“你以前的正经是不是装的?”
华砚道:“我只对你这样?,只是怕吓到你。”
内里的意思是对外人正经,对自己?人一半一半。
“小爷我见多识广还会被吓到?”罗槿温热的手背贴着滚烫的双颊,杂乱无章的心跳声就快跳出来,“一天一件就怕你受不受得了了?”
“只要是你那就受的。”华砚如是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