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1章 田金花的秘密

田金花被忽然闯入的几个年轻人吓了一跳,这是哪来的龟孙啊,门上“请勿打扰”这么大的字都认不得?

田金花本挨着另一病床的男人,见到陌生人进来,才分开。她外套穿着病服,内里却是连衣裙,要说在病人中,她可算是最前卫时尚了。

“所以,这个就是叶挽舟的养母?”闲尊看着田金花刚才挨着男人的行为,不免侧目。

床上的男人能住这单人病房,看来有点钱。不过田金花可是个病人,大晚上的不在自己病床上好好待着,反而来这男人的病房,有些不妥吧。

薄云锡看到是看到,但是别人的事情,他一向不爱搭理,直截了当地说:“田伯母,我是薄云锡,这次我来找你,是向你家女儿提亲的。”

田金花错愕,自己养女叶挽舟的男朋友不是白蓝天吗?什么时候变成了这个精神好看的小伙?

不过既然自己是丈母娘,那一切好操作。想毕,她恭敬地给几位年轻人到了茶水,然后才开门见山:“是这样的,这么多年,我养了她这么多年,没有功劳都有苦劳。她如今身份不一样了,对吧。她每月拿给我治病的只是寥寥几千元,我是觉得……她欠了我的也不多,这个数吧,你拿这个数目作为礼金,我就答应你们结婚。”

“果然不是亲生的,都不用了解一下女婿的情况吗?”霍能浪惊讶田金花的直接。

听到是聊这些事情,病床上的男人就勃然愤怒,忽然大吼起来:“都给我滚出去,谁愿意听你们聊天!”

田金花听罢,连忙将薄云锡他们赶出了病房,然后自己再唯唯诺诺地退了出去。

与床上的男人不一样,田金花健步如飞,丝毫没有病态。薄云锡看着田金花的一举一动,不免觉得叶挽舟可怜。

走回田金花的病房,田金花才记起自己是个病人,忽然疼痛发作,扶着床就说自己虚弱:“你看,我要疼死了,哎哟,我都走不动了。”

“哪里疼?”薄云锡忽然认真问到,闲尊和霍能浪觉得薄云锡太认真了吧,而且真知道哪里疼又怎样?

田金花错愕,然后很自然地向上翻了翻眼球,良久才说:“就是骨头,对,关节疼,关节疼痛。”

薄云锡微笑,却继续问到:“刚才那位是你的男朋友吗?田伯母,你也是单身,其实也不用那么忌讳的。”

听罢,田金花的眼球很自然地向下转动,手还不住地抚摸了一下手上的一枚戒指。

直到霍能浪点的夜宵送来了,田金花才醒悟,该提问题的是她这位岳母,什么时候轮到女婿来质问自己了?

她抬头一看,那三个年轻小伙居然吃起了夜宵来。

她更加不爽,责骂到:“怎么,肾虚吗?大晚上的还要吃夜宵?”

霍能浪觉得这是个好问题,一马当先抢着回答:“我家云锡说了,这一晚一定是持久战,没点东西填饱肚子,怎么能成?”

好啊,什么持久战?田金花想着,便重复刚才在男人病房的举动,将一只手摊开,明码标价道:“五十万礼金,不多吧。”

霍能浪吃着一口粥,差点没咽着,这数目不就是薄云锡喝几瓶特级礼炮的价钱吗?不过看着薄云锡,看来他还是想维持好他在叶挽舟面前建立的形象,便继续低头吃粥。

闲尊看了一眼薄云锡,替他开口:“伯母,我家云锡就是叶小姐的助理,工资微薄,五十万的礼金,你是想让他们十年后再结婚吗?”

“什么?助理?”田金花有点不可置信,白蓝天虽然是个大学生,但也算有前途,这一位居然是依附在叶挽舟羽翼下的小助理,能有什么前途。

想着,她有点懊悔了,直截了当道:“不嫁了,不嫁了,五十万还不够我治病。看你这穷酸样,指不定以后还要我来养你。走,走,走吧!”

闲尊和霍能浪没想过事情会发展成这样,云总居然被人拒绝,还被嫌弃成这个样子,人活了三十年,还是第一次见到。

不过,薄云锡听到未来丈夫娘驱赶自己,还能脸不红、心不跳的继续吃粥,也真让霍能浪他们佩服。

只见薄云锡吃完粥,还细心地用纸巾擦了擦嘴巴,才缓缓抬头看田金花。

他慢慢也伸出了两根指头,说到:“伯母,我要的不多,你要五十万,我只要二十万就好。”

“什么意思?”田金花觉得这个长得那么英俊、当个明星都可以的伙子是不是精神不正常,他来提亲,他还要,要个毛线啊?

薄云锡的薄唇微微上扬十五度,不疾不徐地说:“伯母,你要搞清楚,我是入赘叶家,好应该你给礼金给我,而不是我给你。”

“哇靠叉你!”田金花听罢,立马用乐同村地道的方言破口大骂:“原来你不是来提亲的,是要管我要钱的?好啊,我病得那么重,还管我要钱?你们这些狗杂种,给我滚得远远的,立刻,马上!”

闲尊也没想到,今天薄云锡怎么啦?不就是区区的五十万吗?

霍能浪也觉得薄云锡今天反常,正想给点主意:“云锡,我看这价钱还可以商量,你入赘也是入赘叶家,按道理不应该……”

薄云锡却忽地冷笑起来,道:“你们心疼她吗?她如果是一位称职的母亲,就不会为的就了几个钱,骗自己女儿入狼窝。”

薄云锡的话一出,让田金花更愤怒了,吼到:“你什么人啊,你是不是有毛病啊!我骗什么啦我?你想娶挽舟,下辈子、下下辈子都不可能!”

“好的,那我这辈子娶定了。”薄云锡笑着继续说:“刚才我问你哪里疼。然后你回答问题时眼球是向上的。在人际交往中,眼球向上代表她接下来的话很可能是违心的话。

紧接着,我问你那男人是不是你男朋友,你不但眼球向下看,而且还摸了摸手中的戒指,那证明了你单身,但对方很可能不是单身,甚至是有妻室的,你向下看和摸戒指,是你感到了羞愧下意识的表现。

至于你留在医院的目的,其实就是为了和那个男人在一起。接着哄骗叶挽舟回到叶家,把遗产拿过来,供你后半辈子衣食无忧。

至于你的治疗费用,我敢保证,医院只有你的住院费用,其余都在你的账户里。有你这样的母亲,我替挽舟惋惜。”

田金花顿时被堵得哑口无言,她有点不相信这几个小伙是第一次过来看她的,她甚至怀疑他们是不是已经监视她好久了。

见田金花还在想办法抵赖,薄云锡便让一位护士走了进来,那护士战战兢兢地不知说什么好。

“说吧。”薄云锡拍了两下手掌,那护士居然噼里啪啦地说了一大堆:“田伯母,我也不想的,但他拿到了我和别人在一起的视频,我……我只好……是这样的,每天给田伯母打针的都是我,但实际上我从来没有给她打过治疗白血病的针,有时候她女儿来了,我就给她打葡萄糖。我不是有意的,我只是看她可怜……”

护士越说越无力,所谓的“看她可怜”,不过是场交易罢了。

“够了。”薄云锡说罢,忽地站了起身,对着田金花居高临下地道:“如果你不让我娶叶挽舟,叶詹眉的遗产,她一百块都拿不到。你愿意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