图木哼了声,“难道你就没有做过亏心事的时候?”
“你这是承认,你背着师傅与图木做了私下交易?”段止容说,“你老实说,苏丽皇后肚子里的孩子究竟是谁的?”
这下,换图木愣住了,他张了张嘴,“不是假荣峰的。”
“如果是他的,假荣峰不会丢下苏丽皇后在皇宫不闻不问,还敢对她下毒。”段止容冷静分析,“所以,这个孩子究竟是谁的,很重要。”
“那你该去问苏丽皇后。”图木说。
段止容冷笑了一声,“你确定要我在惜儿面前,做亲子鉴定,你才肯说出真话。”
图木的手微微颤抖了下,沉默了良久,他才问,“你到底想说什么!”
“我想说我给过你机会,可惜你不珍惜。”段止容的语气极冷,“图木,既然你有你的打算,那我告诉你,好自为之,但你要是敢打主意到惜儿和师傅的头上,我不会对你手下留情。”
“师傅是我的救命恩人,惜儿是我欣赏的女人,两个人对我而言都十分重要。”
图木的语气极为肯定,“我不会让人伤害他们。”
这么霸道的语气摆明是跟自己宣战。
段止容嘴角勾了勾,“好,那我们走着瞧吧。”
转眼到了苏丽皇后临盆的日子,皇宫上下都紧张戒备了起来。
单就苏丽皇后的宫殿外里三层外三层布下了军队的守卫。
更别提她的寝宫里,也是五步一人,盯梢着。
这么大的阵势,来守护一个即将临盆的皇后,有点夸张。
顾惜与易容后装扮成侍女的段止容经过层层筛查,才到达殿外,瞧见这阵势,她也有些紧张了起来。
一旁的段止容拉住了她的手,给她力量。
两人一起进了寝宫。
刚踏进去,他们就听到了一阵女子的尖叫声。
“啊,痛……”
苏丽皇后躺在床上,痛苦地抓住床单,满额头都是汗,扭着身子喊道,“痛死了……”
这是她的第二胎,怎么还生的这么痛苦。
皇帝此刻紧张地坐在床边,看着她,眼底一片冰冷,可语气却相当着急,“苏丽,你不会有事的……”
他看到顾惜,忙喊道,“还不快过来,皇后难产了。”
段止容放下医药箱,打开后取出银针放在床边摆好。
顾惜上前,搭上苏丽皇后的脉搏,她皱了皱眉头,之前明明帮她清除了体内的毒素,怎么这次竟然中毒如此之深?
“顾惜,我问你话呢,皇后到底怎么样了?”
皇帝不耐烦的声音在耳边响起,“要是皇后有个三长两短,我不会放过你。”
顾惜扫了他一眼,那一眼带着一股子冷厉的杀气,“闭嘴!”
皇帝愣了下,“你敢对我这么说话!”
顾惜完全无视他的威胁,转头继续为苏丽皇后把脉。
瞧她眉头紧锁的样子,段止容悄声问,“怎么了?”
“有人给她下毒……”顾惜拧紧了眉头,不管是谁对苏丽皇后下了毒,这个人都够狠心的,目的是去母留子。
她说,“只是分量没把握住……”
眼下可能连孩子都保不住了。
段止容也是吃了一惊,“谁能在这样的层层保护之下,给母体下毒?”
假荣峰?
不可能!
之前他已经被苏丽怀疑,自然她不会让他再有机会下手。
“难道……”段止容愣了下。
顾惜问,“你有头绪了?”
“这事儿有些复杂,回头再说,你眼下有多少把握能救活苏丽皇后和孩子?”段止容问。
顾惜说,“我试试……”
“你们交头接耳说什么呢!”皇帝愤怒地一把扯开段止容,“再不救人,两人一起拉出去杀了。”
顾惜站了起来,直接用银针扎中了皇帝的穴道,令他完全不能动弹,她又顺手一点,直接让皇帝连话都说不出来。
这下,皇帝只能干站着,瞪大眼睛,像只干瘪的鱼一样,干瞪眼。
顾惜从药箱里取出一粒药丸,“这是师傅刚刚研制的解百毒的药,眼下也只能铤而走险试一试了。”
她将药丸喂给苏丽皇后吞下。
随后两人一个点穴,扎针,一个给苏丽皇后推拿,顺气。
忙活了大半天,两人的额头上都渗出了冷汗。
最后,只听得一阵孩子的哭啼声,从帐子里传了出来。
顾惜擦了擦额头的汗,“总算是母子平安……”
可她的话音还未落,就听到殿外传来一阵纷乱的脚步声。
紧接着,殿外似乎有人闯宫。
顾惜看向殿外,“是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