段明芳站稳后，咬牙骂道，“陈瀚笙，你好狠的心！”要不是顾惜刚才及时拉住自己，她此刻恐怕早就从楼梯摔下去了，不死也去半条命。
陈瀚笙怒气冲冲地指着段明芳说，“贱人，还不滚回去，在这里丢人现眼。”
小三一扯他的衣角，娇滴滴地喊了声，“亲爱的……我的脸都被她抓花了……”
陈瀚笙连忙安抚她，“小心肝，别气回去我给好好揉揉，别跟这个黄脸婆一般见识。”
这下，段明芳彻底死了心，她说，“好，好，陈瀚笙你果然是好的很，既然我们两看相厌，那就离婚吧。”
“离婚？”陈瀚笙似乎有些意外，他上下打量了段明芳一眼，“就凭你？你离开了我还能做什么？你就一个废物，没用的黄脸婆，没有我，你什么都不是！”
段明芳被他这般贬低，有些犹豫不决了，是啊，离开了陈家，她还能去哪里，段家母亲也未必会收留自己，尤其是父亲，他只会指责自己，弟弟也不会同情自己。
陈瀚笙见自己的话起了作用，趁热打铁，“你要是离婚，我也不会让你带走两个孩子。”
他这话彻底击中了段明芳的软肋，她咬住下唇，完全没了之前的肯定与自信，是啊，她还有两个孩子，都说有了后妈就有了后爹，瞧陈瀚笙这样子肯定不会善待女儿，公婆又重男轻女，日后要是他娶个心思不纯的进门，孩子们肯定要受苦。
“哼，没用的家伙。”陈瀚笙得意洋洋，露出一副我其实都是为了你好的表情，“好了，既然你知道错了，我也不会再怪你，赶紧回去。”
段明芳迟疑了，傻愣愣地站着不知如何反应，一旁的白玲珑则气得七窍生烟，她一把扯过段明芳，“你傻了啊，他都这样对你了，你还不跟他离婚。他这摆明了是故意贬低你，打击你的自信，然后欺压压榨你，你要是真的顺了他的意思，只怕你回去的日子更加难过了。”
“我……”段明芳抬头，眼里一片茫然，“可我离了婚，能干什么？”靠什么养活自己和孩子们，爹妈肯定不会再给自己一分钱，他们总说嫁出去的女儿泼出去的水，给了嫁妆就不要回娘家要钱。
“怎么不能生存，你有手有脚，再不济你还有文凭，总能找到适合自己的工作，你要想保护女儿就得振作起来。”白玲珑义正言辞地劝说。
“你是哪根葱啊，管起我们家的事儿来了。”陈瀚笙眼见要把老婆压死了，半路却杀出了个程咬金，“滚，少在这里狗拿耗子多管闲事。”
“你才给本小姐闭嘴吧，狗嘴里吐不出象牙来的家伙，养小三还对妻子大打出手，妥妥的渣男一枚。”白玲珑最瞧不上这样的男人。
小三皱眉，“亲爱的，她骂你。”
陈瀚笙一下子怒火上来，指着白玲珑就破口大骂，“哪里来的贱女人，敢管老子的闲事儿……”
他的话才说出一半，就说不出话了。
顾惜上前，伸手迅速点了他的哑穴。
陈瀚笙惊恐地捂着嗓子，指了指她，又指了指自己的嗓子，像个小丑一样。
“亲爱的，你怎么了？”小三惊慌不已，指着顾惜骂道，“你这个妖女，你对他做了什么？”
“让他狗嘴里不能再吐出象牙罢了，怎么你也想试试？”顾惜冷哼了一声，那冷厉的目光扫过小三的脸，吓得她花容失色，捂着嘴巴直摇头。
“干的好，惜儿！”白玲珑一拍手掌，为她喝彩。
顾惜看了一眼段明芳，“你还想继续这样的生活？继续被他这般折辱？”
段明芳犹豫了，她内心极为矛盾，一个说离婚，一个说不要离，两个声音在脑中不停地打架。
“我，我不知道……”
说着，她双手抱着头，痛苦地蹲了下去，“我真的不知道……”
“如果，我能让两个孩子的抚养权归你，再给你找一份工作，足够你养活自己和两个孩子，你愿不愿意离婚？”顾惜问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