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傻主人,小爷都说过多少次了。小爷是白虎不是狗,别总是拿喊狗的方式喊小爷!”
“知道了,知道了,我记住了。”
云泽满脸无奈,傻主人总是说记住了,却从来没有一次记住过,下次一急准还是老样子。
“你看你最近都吃胖了,不如帮我跑跑腿儿降降膘?”
“让小爷去干嘛?说吧,杀人还是放火?”
李云琴顿时一脸黑线,“我这么奉公守法都人,怎么可能让你杀人放火呢?你去宋氏院子里一趟,我这儿准备了点东西给她。”
说着李云琴拿出了一剂药丸,“你想办法将这药让宋氏服下。”
云泽不耐烦地挥了挥爪,“这样的小事儿,你派个丫鬟去不就行了,小爷不去,让让知道小爷堂堂神兽干这事儿,就太丢人了。”
“一支灵芝?去不?”
云泽顿时直流口水,他抬起爪子扒了一下自己的嘴边,不让自己口水掉下,“你说话可要算话!”
见李云琴点头,他爪子一伸,将药丸抓过放入自己的储物空间,转身蹦跳着就跑开了。
夜幕降临时它才回来,周身的毛发脏兮兮的,灰扑扑地,猛一看就像一只大灰老鼠,进门就嚷嚷着要洗澡。
玉树把它收拾干净后,它坐在李云琴面前,一脸幽怨,“傻主人,小爷同你说,小爷今儿亏大发了,一支灵芝不行,得再加一支。”
“还有人能让你吃亏?你不是堂堂神兽大人吗?”李云琴睨他一眼,眼里满是戏谑。
“那可不?”云泽一气之下跳上桌子,四只爪子将桌子踩得嘣嘣响。“小爷同你说,你们人类实在是太可恶了!那装疯卖傻的女人看见小爷。竟然要抓小爷,说要活剥了小爷的皮,还好小爷跑得快!”
“看来她对我的恨意竟已经如此之深了。”李云琴叹了口气,摇了摇头。
“那女人现在恨不得撕了你。你看一认出小爷是你养的,连小爷这么可爱的小动物都要扒皮抽筋,何其凶残?简直是没有人性!傻主人,咱可说好了,你必须得再加一支灵芝。
抬手甩给他两支灵芝,见云泽快速将灵芝藏好,李云琴忍不住无奈道,“你说,我平时倒也没有缺你吃喝,空间里的灵草灵药都随你取用,你怎的还这般财迷样?”
云泽甩甩尾巴,没有回答,转身就跑开了。
第二日清早,宋氏院子的丫鬟兰香就着急忙慌地要找高总管,一路的高声叫嚷让全府人都知道了——宋格格疯了。
听到这个消息,高无庸毫不在意。昨儿他已经见到了,这宋格格疯了,能疯到什么程度?不外乎就是绣一绣小孩子的衣裳,又惊扰不了其他主子。
但高无庸听兰香说的十分可怕,因而十分不耐烦地赶了过去。
不料刚进入院子,他也被吓了一跳。
只见宋氏趴伏在院中的草地上,对着要靠近她的人呲牙咧嘴,嘴角还带着一丝血迹。她衣服凌乱,头发蓬松,身侧低矮的灌木丛扎入她的皮肉中,她却仿佛察觉不到疼,警惕地看着众人。
“格格,宋格格。”高无庸小声喊了几句。
宋氏歪了歪头,并不理会他。
高无庸试探着靠近宋格格,眼见就到了宋氏眼前,宋氏却猛地用手一扒地,向他扑了过来,恍如一只野兽。
她那眼中的狠辣劲儿,仿佛饿狼看到了猎物。
高无庸吓得猛地后退了几步,“我的乖乖,亲娘哎,这宋格格是真疯了啊。”
“高总管。”兰香的声音带着点哭腔,“这可怎么办是好啊?您快拿个主意啊。”
“你...你...你你们几个,赶紧将宋格格抓住喽。杂家这就去禀报侧福晋。”高无庸说着,仿佛生怕被兰香再喊住他,脚下一抹油就蹿了。
过不久他返回来,也不敢进院子,就站在院门口,“侧福晋说了,像宋格格这样的情况,咱府上怕是不敢留,免得格格不小心伤了自己或伤了其他人。杂家已经让让去门口准备马车了。兰香,你速速收拾你主子的东西,你们先去庄子上住着,府上会派大夫给宋格格诊治的,等主子爷回来,再做定夺。”
听了这话,兰香都绝望了,她期期艾艾的看着高无庸,还想求情。
高无庸却猛地把脸一板,“兰香姑娘,你是格格的大丫头。格格如今病了,身边自然是离不开人的。你若不跟着去,还有谁能好生伺候主子?”
兰香只得哭哭啼啼的带着人去了庄子。
玉瑶却有些不解,“主子,您给的药也不是长效的。这宋格格回头一旦好了,还是会被接回府的。您干嘛不一绝后患?”
“留着宋氏,倒也无碍,至少还能占着个名分,若是府上缺了个格格,皇上和娘娘们怕是会惦念着再往咱府上送人,到时候还不知道来个什么样的,与其这样,我倒是乐意和宋氏打交道。”
李云琴摸了摸肚子,“若不是我这肚子大了,快要生了。我担心宋氏从中捣鬼,没那精力应付那些算计,我也不想此时将她送往庄子上去。”
四爷晚间回来时得知了府里的事情,眉头紧锁,“这好生生的一个人,怎么说疯就疯了?”
“太医说是关得久了。想来宋姐姐有些想不开。”李云琴伺候他将外衣去了,挨着四爷坐了下来,“主子,春耕在即,听说皇上点了您随驾?”
四爷轻声应了一声,看向李云琴,眼中带着担忧,“爷听太医说,眼见就是这几日了,汗阿玛却要带爷和太子去春耕,这也不知道赶得上赶不上?”
“太医说妾怀相甚好。额娘也已经让内务府准备好了稳婆和奶娘,明儿个就要入府里住了,主子您只管做自己的事儿,妾这儿一切安好。”
“南方来信儿,说是你阿玛那儿出了些状况,会晚几个月到”,四爷眼中有些歉意,“说来,是爷连累你娘家,那些国之蛀虫,这是动不了爷,拿李家做筏子呢!”